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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耽美#训诫#责打#甜虐皆宜
双C??P
??兄|弟
??主|奴
=======正文=======
“叮。”
电梯在二十四层停下,进了门,两人共同买下的这套江景公寓内陈设依旧。
陆淇的目光一一扫过客厅内熟悉的家具,浅棕色的头层小牛皮沙发、银灰色的法式长绒地毯、还有去年他和江怀一起选的一对情侣款抱枕,都整整齐齐地安然摆放好。
厅里窗明几净,和暖的春光从落地窗照进来也捕捉不到灰尘的痕迹,一看就是居住于此的主人十分爱干净,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果然,经典的江氏风格。
陆淇暗自在心里下了评语。
他跟在江怀身后进了书房却感到有些意外,他以为回家相处的第一个地点,会是,卧室。
至少也可以是不那么拘束的,客厅。
只是没有想到,却是意料之外的,一板一眼秩然整肃的书房。
江怀照旧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清淡的目光望着许久未见的情人,
“谈谈?”
两个字,很明显,接下来的这番谈话将被限定在哥哥对弟弟的身份范畴内。
陆淇在距离书桌半米远的位置站定,心里不免有些抗拒,
“…谈什么?”
算不上恭顺的语气,却又很好地把那些刺人的小心思包裹起来,是一种让自己具有绝对安全感的姿态。
江怀道,“谈你这一个月都想清楚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很稳,很静,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能包容倏然投入的碎石,也能托起漂泊无依的浮萍。
处变不惊,包容万象,江怀成熟得让陆淇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和哥哥之间是不是真的只差了四岁。
“我不知道。”
陆淇心里很乱。
江怀扬眉,不急不缓地拿一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扫视过他稍显稚气的面颊,循循善诱,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陆淇眼圈一红,小鹿一般的大眼睛雾气升腾,
“你什么都知道”他走近半步,抬头直视着哥哥的眼睛,“就像下一盘棋,你步步为营、运筹帷幄,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之中,我的反应、我的心情、我的无助失落委屈,我不信你一点也未曾想到。”
“可你视而不见,你只是想着怎么让我记住这次的教训,怎么惩罚我…下一步呢,下一步是什么?是不是我给出的答案你不满意,连挨打的姿势你都早就想好了?”
陆淇越说越觉得心潮翻涌,甚至说得格外激动起来,
“在你心里,情人和对手到底有什么分别?面对我抑或面对龙家父子,你永远一般无二地冷静自持、高高在上,一步步精心算计…”
江怀冷冷打断,
“你说得没错,我算计,所以他们败在我手上。”
“他们算不过我,所以龙家在顷刻间倾覆。这就是现实。”
江怀的口吻仿佛盖了一层霜还夹带着冬日的冰碴儿,
“陆淇,你闹情绪也要有个限度。”
被连名带姓责备的小人儿双拳在腿侧紧握,牙尖深深嵌入下唇又松开,留下几颗泛白的牙印,
“…你什么都不懂”
说着,浓密的小扇子样的睫毛剧烈颤了颤,几颗泪珠从嫣红的眼角挣脱出来扑簌簌地顺着脸侧滚落,又被一只手狠狠抹去,
“…我以为,你是真的…不要我了。”
说到最后几字,已然掩饰不住哭音。他实在太委屈,太心酸了啊。
他不懂,为什么哥哥接他回来之后还要用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对待他,为什么他总是被逼质问被迫示弱的那一方,为什么等不到哥哥对他哪怕只言片语的解释…就算,只是哄哄他也好阿。
他要的不多,真的不多,可是哥哥是不是已经不愿意给了…
江怀看着情人可怜兮兮地站在自己面前默默流泪,心中也有几许不忍,刚想开口说什么,一阵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却在偌大的书房中响起。
江怀给了陆淇一个安抚的眼神后接通电话,
“请讲,我是江怀。”
……
“让章楚整理好资料放到我办公室,我随后就到。”
扣上电话,江怀起身往门口走,陆淇询问的目光追在他面上,“公司的事?”
江怀点头,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单手放在他肩上,看他脸颊犹自挂着的湿意想抬手抚去,却终究没有碰,
“在我出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刚才问你的话。在我回来之前,我希望你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是否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心里究竟怎么想。”
“我只有一个要求,诚恳。”
“另外,反省一下你刚刚的态度。”
陆淇看着他离开
', ' ')('的背影,追了两步却不知道追上去该说什么,只能眼见着他拿上钥匙换好衣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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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公寓里顿时显得冷冷清清的,陆淇一个人站在书房里,心里渐渐泛起一层悔意。
是他把什么都搞砸了…他太激动了,才口不择言、句句顶撞,他为什么刚回家就要惹哥哥不快,惹哥哥生气…
哥本来就没消气,飙车的事还没完,这又罪加一等,等哥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罚他…
不会、不会又像上次在盘山路风口一样,半点不避着人,不容分说地按下他扒了裤子就是一顿狠抽…那滋味现在想想还让他双腿发软,心口发紧,那么凌厉的打法,那么尖锐的刑具,他再也不想挨一次了。
陆淇拿手胡乱抹了抹眼角的泪,吸了两下鼻子,从书桌上的笔筒里找了十几只差不多粗细的黑色水笔,分成两列在地上并拢排好,然后把运动裤连同秋裤一起卷了两卷卡在大腿上,露出光裸的两块膝盖。
腿一弯,“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圆滚滚的笔被他这一跪弄散了几只滚落在旁边,陆淇咬牙探手把那几只笔捡回来,重新垫回膝盖下面,坚硬的笔身硌得膝盖生疼生疼的,逼得他单手撑了下地才艰难地跪直。
他想,哥哥让他反省,总不是让他舒舒服服地坐着反省。
他知道江家的规矩一向极严,哥哥小时候被父亲罚跪,膝盖下面一定是要垫着点什么东西的。旁人家可能会给儿子垫块软垫、毯子一类,可江家却绝没有这种待遇。或板子,或藤条,罚得厉害的时候甚至还要跪碎瓷片。
他知道哥哥从来不舍得用这种法子罚他,平日偶尔就算罚他跪一次也都算着时间,通常情况下还允许他跪在薄垫上怕他跪伤了膝盖。
可他不确定,现在的他,还有没有资格得到哥哥如往日一般的爱护。
他怕,怕方才的置气冲动惹得哥哥不喜,一个不小心就又把他扔在哪十天半个月不理他,不闻不问,任他思念得发疯都不去看他一眼…
他是真的怕,江怀不喜欢他,不要他。
如果他乖乖地守哥哥的规矩,一丝不苟地老老实实跪在笔杆子上受罚反省,哥哥回来见了,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生气了,是不是就容易原谅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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