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礼初对她与别的女人例外,可能正是因为她和自己有着许多相同的地方。
将生活比作下棋,每一颗棋子落下前,仔细斟酌。
落下后,永无悔。
输赢成败,暂且未知。
但密密麻麻的围攻缠绕,这个过程让人兴奋。
尤其看到对手恍然大悟满目悔恨时,只会优雅着轻笑带过。
那时你会发现,她早已在你周边布下天罗地网,其实早已胜券在握。
他有时也会暗自揣测她的想法。
要说阿川喜欢斯年的话,在这半年来她没有任何出手的动作。
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做事,俩人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而且都是正常的社交场合。
要说阿川不喜欢斯年的话,以她的聪明和手腕,想离开这个牢笼太简单了,为何还要驱尊留下来呢?
老谋深算的傅礼初竟然也有想不透的事情,这若传出去别人还不得夸阿川一句,高啊!
“还没回答我,24号,当我女伴?”
傅礼初看着她如繁星般明亮的眸子,表情认真的问道。
阿川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打开后平铺在傅礼初面前。
白皙纤细的手指涂着如血的红甲油,在纸张上轻轻点了点,道:“瞧瞧,这些都是我要亲自监督的环节,我因当了你的女伴没人看着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又得被罚。”
傅礼初轻轻别过脸,脸色有些苍白,“我和王波说,那日他来接手,你觉得如何?”
“你应该不缺女伴吧?干嘛非找我?”
阿川勾着唇角好奇的着问道。
傅礼初问:“你没听过传闻吗?”
“什么传闻啊?关于你的吗?
那可多了去了,有说二当家的家世显赫。
有说喜欢二当家的女人不少于唐先生。
还有说二当家是对手下惩罚最手软的,脾气最好。
您问的是哪一条啊?”
阿川笑意盈盈的举着手指一边说一边数着将手指落下,眼底是难得的欢愉清明。
傅礼初眉眼间蕴开一丝笑意,“哪条都不是,不过你确实了解的还不少。
我说的是:这辈子只讨厌两样东西,女人和血。”
甚至连看到她红色甲油,都会想要窒息。
“噗,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二当家,你这就不对了啊!
怎么感觉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在暗面的嘲讽我不是个女人一样呢?”
她自然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瞧,这便是她的聪明之处。
傅礼初不喜欢女人却和她接触甚密,她不会当成对方是在暗表喜欢她,反而责怪他没拿自己当个女人。
“阿川,没和你开玩笑,真的需要你。”
他的眼神真挚,嘴角升起难得能看见的笑意。
“好,可以。”
她轻轻点头,没再拒绝。
聪明人一点便透,傅礼初在心里这样说。
他对阿川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和爱意。
只不过她是自己唯一不讨厌且欣赏的异性。
认识的这一年来,见过她所有的狼狈不堪,却能向阳而生,这勾起了自己很多过往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