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你这衣服回家就得洗,隔夜后该洗不掉了。”
“没事儿哥,我这就二百多买的,脏了也不心疼,你那衣服可得注意点,千万别弄脏了。”
“……哥也是二百多买的。”
林洋怔了怔,还是看出了他翔子哥的失落,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宽慰的话,愣头巴脑地说,“挺、挺巧啊。”
“咳,哥这几年也没混出什么名堂,在南方呆了七年,去年才回了A市,全是瞎折腾。也没什么好工作,总不能一直闲着吧,就进了现在这公司。上次在酒吧,我就是去追人讨债的。”
“那讨着了吗?”
“没有,那人又跑了。”
“欠钱不还,真是混蛋!”林洋忿忿地说:“那……讨不着钱,怎么办?”
“没绩效,就拿个基本工资呗。”
“哥,上次碰到的那仨,是谁啊?他们欠你钱吗?”
“他们啊,是我同行。估计业绩不错,都开始混夜店了。”
“哥,你要觉得压力大,就换个工作呗。”
“哎,这个以后再说吧。”
最后,那瓶昂贵的洋酒还是打开了,曹翔一个人自斟自饮,讲述起了他这几年走南闯北的心酸经历。
可能是喝高了,他翔子哥嘴里在反复嘟哝一句,“洋子,你可得好好学习,不能跟我似的没出息……”
林洋一个劲儿地点头。
这顿饭也没怎么吃,光是听曹翔在讲故事。九点多的时候,林洋叫了辆车把他翔子哥送到了住的地方,然后他就跟小顾沿着马路往家走。这里离家不算远,只隔了一条街。
“小顾,你说他为什么不换份工作?”
“不清楚。”顾烨然回答得很干脆。
“我觉得翔子哥应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顾烨然看了眼林洋,笑了笑,“你这脑袋什么时候能开窍?”
“你骂我。”林洋瞪着顾烨然。
“再怎么力不足,他也是个男人,不该窝囊成这样。”
林洋听得很不开心,“真是少爷当惯了,不懂小老百姓的疾苦。要是哪天,我穷困潦倒不思进取,你肯定也这样想我。”
“你不会有那天的。”
“那可难说,万一我毕业后没混好。”
“我不会让我老婆过穷困潦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