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初在他嘴唇上流连了一会儿,开始到处点火。耳蜗,耳垂,耳后,颈窝,喉结,锁骨,乳首,小腹,肚脐,次序向下。诸葛霄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半支起身子看乔亦初的脸。到了小腹,吻了一会儿,乔亦初还要向下,诸葛霄被惊住了,赶紧去扶他的肩膀,“不要了!”
乔亦初抬起头,看看诸葛霄尴尬又害羞的脸,又看看他十万火急的胯下,似乎在考量诸葛霄那三个字的可信度。
诸葛霄别扭地移开视线,不与乔亦初对视,但余光处却扫到了乔亦初的腿根处,脑袋瞬间就空了,死也不能把眼前看到的图片和它暗含的意思成功对接起来。
乔亦初的睡裤都是宽松运动型的,薄薄的一层棉布完全没法遮掩他情欲的状况。诸葛霄看得一清二楚,脑袋冒烟。
这种擦枪走火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事实上两人经常吻着吻着就缠到一处。第一次乔亦初把他压在沙发上深吻时,两人都起了反应,下体抵着彼此的大腿,一时间都尴尬无比。但两人老老实实地分开,呆呆盘腿坐在沙发两端,打开电视,调到cctv9(……),默默等着在英文播报声中软下去……之后每次也都是这样的。
但今天显然不能这样蒙混过去了。
诸葛霄曲起腿,问,“你平常自慰吗?”
乔亦初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愣了一下,神色莫名复杂,“我没毛病。”
——有毛病的男人才不自慰吧?
诸葛霄完全想象不到那副画面,一时间又刺激又奇怪,乱得不行。乔亦初凑上来,吻了吻他的嘴角,又对着他耳朵吹气,耳语的声音更像是哄骗诱惑,“你帮我。”
带着他的手轻轻放在该放的地方。
之后的混乱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
乔亦初看上去镇定,其实也慌乱得要死。两个人面对面躺着,下体抵在一起,双腿也相互交缠着。吻得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要睁开眼睛,就要去接触对方的视线——太让人害羞了。最开始是彼此用手替对方弄。接着乔亦初带着诸葛霄的手将两根都握在一起,上下套弄。乔亦初的掌心包着诸葛霄的手背,湿热的,布满汗液。
诸葛霄此刻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个感觉:烫。滚烫的温度来自于乔亦初的吻,乔亦初急促的喘息,乔亦初的掌心,乔亦初的拥抱,乔亦初的身体,乔亦初的……
一波一波的快感顺着尾椎涌上脑袋。诸葛霄身体从一开始就止不住发抖,抱着乔亦初的身体想要把他按入自己的骨血里。呼吸突然更急促了一点,乔亦初分开唇,脸埋进诸葛霄的颈窝里,都是烫的。
诸葛霄的嘴唇哆嗦着,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乔亦初死死按住他的脊背,急促紊乱地耳语,“嗯………一……一起……嗯……啊!”
诸葛霄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爱到深处了,如果想要一起的话,是真的可以一起的。
有了第一次,就肯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渐渐的,两人都习惯了这种为彼此服务的方式,虽然仍难免羞涩,但相比于第一次的混乱和紧张,已经顺畅了很多。
但今天乔亦初显然不打算继续下去了。诸葛霄平静了一会儿,也渐渐软了下去。乔亦初从背后搂住他,“乖,等你不累了再说。”
切,原来都将他的失望看在眼里了。
要按诸葛霄的脾性,这时候是肯定会恼羞成怒拼命否认的,但今天他反而转过身,与乔亦初互相搂着,额头相贴,安静而又温柔地注视着对方。性只是爱的一部分,重要的是彼此相爱,那么即使只是相拥而眠,也已足够圆满。
“晚安,在云边。”
“晚安,在桥边。”
☆、dancer和戏子。
12月28日,圣诞刚过,元旦将来,天翼中学高中部的文艺晚会开始了。
节目单上午发到了班里每个人的手中,18班的在梅边被排在了倒数第三个。从那一刻开始,不管是战斗人员还是非战斗人员就全部进入到了一级备战状态。作为一名优秀的班主任,在这种时刻,铁梅从来不会像某些老派教师一样苦口婆心地劝大家以课业为重,打击他们的兴致,相反,在英语课上,铁梅一掌拍在讲台上,“同学们,将近一个月的排练,为的是什么?”
“拿第一!”讲台下群情激昂,异口同声回答道。
“没错!拿第一!相信这一天大家已经等得够久了!如果大家真的拿下了第一,今晚上聚丰园走起,我请!”
男生顿时嗷嗷叫起来,拍桌子的吹口哨的,大有把屋顶掀翻的气势。
“钱雨同学说得好,我们高二18班,不仅要做学霸学神中的战斗机,还要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好!”
“但是。”铁梅收住话头,严肃的眼神在讲台下扫视一圈,“你们必须答应我,文艺晚会过后,要拿出同样的信心和百倍的气势,把期末考第一也一举拿下!有没有信心答应我!”
“有!”
“很好,接下来,我们进行随堂测验。”
“……”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收拾这帮单纯的小屁孩,分分钟的事儿。
吃过午饭后,参加表演的同学集体请假,来到事先联系好的工作室,上妆。
诸葛霄这帮跳街舞倒没什么好弄的,抓抓发型,随便弄个底妆,免得上台时太苍白就成。但工作室里一个动作很娘的化妆师非拉着他们一群大小伙说,“哎,你们别这么潦草成么,尊重下我的职业成么?来来来,哥来帮你们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