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糖给糖给糖了!快接啊我的妈呀~~”
江询、陈辞:“?”
口袋里手机在震,江询接起来。
透过电流传来的骄横的嗓音带着旁若无人的亲昵,在一瞬间就柔和了他的眼神。
康以柠:“你跑哪儿去啦?这么久都不回来..”
江询往前走,声线温柔了一度,“买了点东西,马上回来。”
……
他们两个全须全尾地回到包厢,十分默契地对刚才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
康以柠小小地抱怨了两句太慢,被江询轻描淡写地哄过去。一切都很顺利,直到陈辞脱去外套,露出脖子上那一道,扎眼的抓痕。
温语起先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房间里除了五彩灯球以外就只有显示屏能照明,光线的不足让她心生怀疑,但又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凑过去看。
一来二去的,就被陈辞发现了她鬼鬼祟祟的视线。
以为她是忽然被自己的美色迷住,陈辞还觉得挺高兴。坏笑着靠了过去,嘴上还在调戏,“看什么呢宝贝儿?”
他这一靠近,温语就看仔细了。
三道明显的红痕从他颈侧一直延伸至锁骨,破了皮的地方血迹还没干,尤为新鲜,一看就是刚弄上去的。
想起康以柠刚才的话,温语不敢相信地回头看了一眼,正斯斯文文地,给康以柠拿鱿鱼丝的江询。
压着嗓音问陈辞,“你们出去打架了?”
陈辞不知道温语口中说的打架是在单指他和江询打了一架,还惊悚她是怎么知道他俩合伙在外面干了坏事。
但常年在他妈面前撒谎那一套促使他脑筋还没转过来,嘴就先否认了,“哪有?哪有打架?”
温语指着他脖子,“那这是怎么回事?”
“哪有怎么回事?”陈辞迟疑地摸了摸,微微刺疼的感觉令人浑身一僵,拿下来稍微一捻,还有点粘手。
这就知道是出血了。
陈辞一边在心里骂那些没用的窝囊废,只会使猫爪子娘儿们,一边还在嘴硬,“我脖子痒。”
为了使自己的借口听起来更为可信,他随口胡诌了句,“昨天穿的毛衣,扎着了。”
温语:“……”
温语没说信,也没说不信,默默地捞过了他的手掌,提起来。
五个指节,三个都破了。
柔声细语,“所以毛衣袖子长到手指上来了?”
眼看瞒是瞒不住了,陈辞毫无仗义可言,马上就把江询供了出来,“不是啊媳妇儿,我这是见义勇为啊,真不是打架!”
他指着江询,一脸的冤枉,“这又不是我地盘儿我能掀什么浪啊?那还不都是为了帮他?你说我这么大一男子汉,能站在原地看他挨揍么?”
康以柠看到陈辞动作,还挺好奇,“啥?”
没有一个男孩子能忍受,另外一个雄性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诋毁自己形象。
江询斜眼一扫,语调微寒,“麻烦注意一下你的言辞。”
“嗯?”康以柠从他背后探出一个头,满脸的不赞同,“现在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就是,”陈辞积极举报,“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是他自己上赶着挑衅人家的啊,我可是无辜的。”
康以柠赶紧坐起来,“还有这种事?!”
战争既然开始了,就没有一直站着挨打的道理。
江询凉飕飕地看着陈辞,也开始告状,“他硬逼着人家叫他爸爸,这才被抓的。”
温语连忙回头去看陈辞脖子,眼神严厉。
陈辞气结,“嘿!你这个人,那你还说人家废物,激得人憋着最后一口气都要爬起来踹你,你怎么不说?”
江询冷嘲一声,“我可没挂彩,也没跳着脚骂街。”
康以柠:“???”
他还得意上了?
陈辞呵了声,气得抓了抓头发,“我那是骂街吗?我那是怕我媳妇误会我!”
江询:“当时你准媳妇可不在。”
江询特意瞄准了他和陈辞之间最大的区别,一个准字咬得又重又清晰。
陈辞气得差点当场去世。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扯着后腿,毫不费劲就拼起了来龙去脉的两个姑娘已经听得满面寒霜。
等察觉到不妥的时候,身边人都不知道安静了多久。
江询:“我..”
康以柠微微一笑,“你出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