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被气的差点仰倒,颤着手指着连景平:“你!你这个不肖子!”
连景平心里惦记着苏子衿,也不想跟定国侯说那么多,眼神森冷说道:“我不想跟你再提陈年旧账,那些事以后我们自然会算的清清楚楚,现在,我要你去找皇上借兵马司的人用一用。”
“兵马司?”定国侯都快被连景平给气笑了,“你好大的口气,你爹我面子再大,那兵马司是什么地方?是我说借就能借的吗?你就不怕到时候皇上怀疑我图谋不轨吗?”
在昭阳城里,士兵最多的地方就是兵马司,那是直属皇上管的,平时没有别的事,但皇上一旦出行,就必要兵马司倾巢出动,那是皇上的保镖啊!
皇上的保镖那是说借就能借的吗?怎么不说去借皇上的玉玺用用呢。
连景平脸上神色不变,一双桃花眼里依旧森然,默然了片刻,他三两步走到墙上挂着的佩剑旁边,抽出剑后也不见他是怎么动作的,下一刻定国侯就尖叫了一声。
“你做什么!”定国侯是武将出身,虽然年纪已经大了,可身子还灵活,蹬蹬两步上前抓住了连景平握着剑的手,有心想夺下来,可却又怕力气大再伤到他,“松手啊!快松手!”
只见连景平那一身雪青色的衣衫慢慢浸出了大片的红,像是在他的衣服上开了血花一样。
他那条被自己划伤的胳膊无力的垂了下来,“有贼人闯入定国侯府,盗走了定国侯府的传家宝不说,还伤了定国侯府的小侯爷,现在贼人窜逃,定国侯只能向皇上借兵马司的人一用。”
定国侯顿时僵住了,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儿子,他不似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温文尔雅,表面是谪仙一样,其实他比谁都要心狠手辣,可那是对别人,他从没对自己心狠手辣过。
这是第一次。
他给自己创造了一个万无一失的借口。
到这个时候了,定国侯算是看出来了,连景平今天是说什么都要把兵马司的人借出来了,连自己的身子都伤了,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罢了罢了,反正他也一直管不住他。
“你要兵马司的人做什么用?”
“找人。”
做到这个份上,居然只是找人吗?定国侯皱眉:“什么人?”
连景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脑袋已经微微有眩晕的感觉,“这你不用管。”
定国侯看着自家儿子一张脸已经变的雪白,当即什么也不敢问了,闹了很大阵仗的让人拿帖子去宫里请御医,而后又怒气冲天到了皇宫,找到皇上,二话不说跪着先磕头。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说自家一脉单传的儿子,那个谪仙一样的儿子差点死了,贼人盗了他们家的传家宝不说,还伤了他家的命根子,求皇上给他做主。
皇上一听,这还得了?立时把兵马司的人借给定国侯去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