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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快到医院的时候,司音才将话匣打开,突兀地问了一句:“你之前出过车祸?”

韩征正抓钢笔查看这一天的笔记,她话音刚落,没控制住地在纸面一按,“噗”地刺出一个小洞。

“谁告诉你的。”他问。

司音:“听说的。”

韩征:“听谁说的?”

视线冷冷一掠,注视到前方猛然一颤的身影。

沈珏后背直冒汗,说:“韩翻,你别瞪我啊,我可是无辜的。你知道我的,从来不会在背后枉议领导。”

司音别过头,说:“你要说就说,不想说的话,也没人逼你。”

韩征索性收了本子,阖上钢笔塞进口袋里,说:“你关心我啊?”

司音噎住,重扭回来看他,一副没听清的模样:“你说什么呢?”

韩征多时不见的笑容又绽在脸上:“关心我的话我就说,不关心的话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前方背影又颤了一颤。

沈珏觉得此刻不应该在车里,而应该在车底,平日里拽成二五八万的韩翻居然也有这么不要脸的一天?

司音不解风情:“算了。”

进院的车多,沈珏技术不佳,堵了半天也没能拐进大门。司音说不必麻烦,向沈珏道谢之后,想要步行进去。

韩征立马解了安全带,在她试图开门的时候,将包里一瓶药塞了过去。司音看着手里满是鸟语的药瓶,心想他还倒真没撒谎骗人。

韩征:“早晚两次,一次一片,随餐。”

司音挥挥手:“谢了。”

他随即跟着下车,手扶着车门看她,欲言又止。后头有车猛按喇叭,他长话短说:“我没什么事,遇上过一个小意外罢了……替我跟后摄影打个招呼,过两天我再来看他。”

小意外。罢了。

可若真是跟他说的一样简单,何必投鼠忌器,连车子都不再敢开。他又何必语焉不详,面对一个并不在意他的故人。

身边有车按铃,安东脑袋自窗内探出来:“司音!”

安东随即乐呵呵拎着一口袋东西屁颠颠从车上下来,一把搂住她肩,说:“真巧,刚还说一会儿去找你呢,半路上就遇见了!”

司音笑,瞥见他肿起半边的脸,一惊道:“什么情况,你被人打了?”

安东一把扯开她手,含里含糊道:“怎么说话呢,我的地界上,谁敢打我啊,我这是被墙撞的。”

司音不可能信:“鬼话连篇,哪儿的墙能这么有见识。”

安东嘿嘿直笑,挥挥手里拎的东西,说:“都是我们家莫莉爱吃的,买了不少呢,一会儿你也过来蹭点。”

司音说:“好,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

chapter 15

“有事要问我?”安东一脸稀奇:“你能有什么事要问我啊?”

司音看了眼一旁的莫莉,欲言又止,安东随即领会,找了个借口早早带司音走了出去。

“你这脸板得让我心慌,看来还是件不太好聊的事。”安东努嘴瞧她。

司音挤出两分笑,宽慰:“放轻松。”

“那要不咱俩找个咖啡馆?”

“行。”

安东来了一杯美式,问司音要点果汁还是奶昔。

司音白他一眼,说:“把我当小孩子呢,跟你一样好了。”想了一想,又改口说:“还是一杯牛奶吧,热的。”

安东递过杯子,说:“你小心烫。怎么现在这么注意保养了,是不是这几年一直没固定下时间吃饭,胃越来越不行了?”

司音说:“一部分吧,也怕晚上睡不着。”

安东说:“娇气,我喝这玩意就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到点就睡死过去,有雷打我身边炸过去都没用。”

司音笑:“能睡是福。”

安东乐呵呵地端杯子,还是孩子作风,拿吸管挑了一个冰块出来放嘴里,拿白闪闪的牙齿嚼得咔咔响:“找我问啥事来着?”

司音说:“韩征之前出过车祸是不是?”

方才还大嚼特嚼的安东此时身子一晃,张嘴顿在当场,手忙脚乱地边擦嘴边说:“胡话什么呢!”

司音说:“别想着瞒我,他自己都承认了。”

安东小心翼翼睨她一眼,仍旧试探:“那你说说,他告诉你多少了?”

司音直捣黄龙:“什么时候的事?”

安东鲜见的严肃起来,说:“司音,这事儿还是得以阿征告诉你的为准,我这儿说的不能作数。”

司音问:“什么时候的事?”

安东狠狠一甩头,差不多恼了:“司音,你能不逼我说吗,阿征不让我们告诉你,我怕今天说了,他立马蹦出来不让我看到明早的太阳。我俩从小就干架,大了大了,还得为你再打一场?”

司音仍旧是笔直地看他:“什么时候的事?”

安东真是败给她,只好如实交代:“就你走那天,他开车去机场拦你。那车视野低得很,速度又飚得太高,躲行人的时候一头撞上桥墩了。车子后来直接拉去报废了,他也真是命大,居然没伤到要害,硬是挺了过来。”

他不是一个不讲规则的人,开车亦从来规规矩矩。

那时候带她出去兜风,她偶尔嫌他开得不够洒脱,撺掇他适当开拓一下车子的性能。他总是一本正经地反问,车里坐着我的现在和未来,你说我敢不敢太过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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