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贺云想了想,道:“不加公主、舞会和仙男教父。”
他顿了顿,继续道:“虽然妈妈死了,但是后爸和哥哥对小男孩还是很不错,没有让他做家务也没有虐待他们,甚至小男孩后来喜欢上一朵玫瑰,他的哥哥甚至愿意花费力气给他的玫瑰打造一个玻璃罩子,帮他精心养起来。”
胡藜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地忍不住继续吐槽:“怎么还混了奇怪的东西?还养玫瑰,《小王子》吗?但是这个灰男孩的后爸哥哥居然这么好?”
“是啊,以为自己很幸运的小男孩一直很高兴,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知道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胡藜开始视野有些模糊了,觉得这个故事真是无聊极了,听来听去倒是把他的困意给听了出来,却还是耐着性子符合。
“他的后爸其实就是他母亲的前夫,哥哥也是同母异父的哥哥,他本人其实是母亲外遇的产物,他一直信赖的母亲,不过是个外遇被抛弃又找前夫复合的女人罢了。”
胡藜困意已经上头了,勉强分出些精神:“所以灰男孩不是灰男孩,不会遇见小公主吗?没有王子公主,你这算是什么童话故事?”
眼见某人重点完全走偏,脑袋都快歪到枕头外面去了,贺云有些无奈:
“不是你说不能有公主和舞会的吗?”
胡藜努力抬起快要彻底闭合的眼睛:“可是这不是灰男孩养玫瑰的事吗……要我说,养玫瑰不如养狐狸,至少平时还能撸撸毛什么的,养玫瑰多麻烦啊,还得用个玻璃罩罩起来……”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贺云却听得津津有味。
“说得也对,要不哪天我把玫瑰卖了换只狐狸也不错。”他轻笑。
“嗯……狐狸好……嘴甜活好还不粘人……”胡藜说完把头一歪,彻底在贺云肩膀上睡了过去,轻轻的鼻息撞在贺云颈间,有点痒。
贺云愣住了,低头去看,发现小孩已经彻底睡熟了。
他忍不住捏捏小孩挺秀圆润的鼻尖:“都困成这样了,还怕鬼不敢睡,一听故事就秒睡,你说你不是小孩是什么?”
睡梦中的人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鼻子,企图摆脱某人的魔爪。
贺云使坏不松手,小孩呼吸不畅,索性张开了嘴去咬他,一张嘴是一排雪白整齐的牙,一看就是牙口特别好的那种。
咬人自然也是特别痛的那种。
被咬过一次的人这回学聪明了,知道躲了,胡藜一口细牙只轻轻碰到了对方撤走的一截指尖。
他睡迷糊了,不像平时那样具有攻击性,反倒傻傻的,睡梦里露出牙齿只是下意识的恐吓,其实咬到人了也不知道用力,只是用一对尖牙叼着,却也不松口。
大约下意识知道咬人不好,他又松开嘴,伸出一点舌尖,轻轻舔舐刚刚咬人的地方。
粉色的小小一点,含羞带臊的花蕊一样,若隐若现的,一晃而逝,小巧又带着点无意识的性感。
贺云心头一震,仔细看过去,发现小孩真的是睡迷糊了,做出这些行为纯粹是处于本能,当他是个狗骨头一样又咬又舔,根本跟性感一点关系没有。
他正要收回手,发现小孩却主动靠了过来,怕冷一样朝他怀里拱,拱了半天没找对地方,还委屈地皱了皱鼻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胡藜有一个相当会审时度势的身体,知道冷的时候朝温暖的地方钻。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一个人,睡着了却像小动物一样乖顺,贺云怀着对小动物的无比热爱,轻而易举被俘虏了。
他最终收回手,朝胡藜靠过去,一手轻轻拍拍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