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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邢栗就被邢年喊起来了。
两人去了市郊某个大型家居商场,邢年一边带她逛,一边跟她介绍,“这个窗帘遮光很不错,这个床单很舒服的,这个镜子有美颜效果……”
满目琳琅,邢栗边听边触摸那些东西,布料摸起来很软很滑,让她产生了一点真实感,原来关于邢家并不是她的一场梦。
“我看你穿衣服好像更喜欢浅色多一点,这个颜色怎么样?”
淡紫色的床上四件套,邢栗很喜欢。邢年示意跟在他们身后的导购把东西包起来。
“这个窗帘呢?喜欢哪个颜色?”
蓝色和紫色,邢栗毫不犹豫地把手指头伸向紫色。
梳妆台换成了白色,两人还买了一些小夜灯、永生花等等小姑娘喜欢的装饰品。回到了邢家忙碌了好一阵子,让师傅又是拆又是装的,邢栗自己也跑进跑出,把自己能动手的东西给换上了。
邢年看她开心得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亲自上,干脆也动手帮她把床单被套换了。
到了下午,邢栗的房间焕然一新。
小姑娘欢欣雀跃地待在房间里,不知道是在拍照跟朋友分享,还是躺在崭新的床上用品上不肯起床。
楼下坐着两个人,邢岸正在签工人的单子。
钱是邢岸出的,人是邢年哄的。
邢年在一旁都要笑出声了,邢岸倒是无所谓,邢栗到了邢家以后几乎每次都要暗暗咬牙才敢踏进来,难得她今天一直都带着笑,这确实是邢岸想不到也做不到的事情。
“哥,你是不是也该改改你的饮食习惯了?”
“嗯?”
“你的养生餐我忍忍还能吃下去,让人家小女孩陪你吃那些没油没味的东西,是不是太虐待人了?”
等邢栗下来时,餐桌上放着的也不是全素餐,而是红烧排骨、糖醋鱼、海带肉丸汤、肉沫茄子等等重口味家常菜,邢栗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满桌飘香,邢栗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可惜她不知道这是邢岸安排的,亮晶晶的双眸一直盯着邢年看,还以为全是邢年的功劳。
邢年不戳穿,邢岸也不在乎,说白了邢岸就是觉得家里的男人大多数都把邢栗给上了,心里有愧,给小女孩一些甜头让自己良心更过得去而已。
等到周日下午,邢年在楼下等着载邢栗去学校,等了半个多小时邢栗才磨磨蹭蹭走下来。看样子还不太愿意去学校上课,想继续待在房间里。
“要不你住家里?我让大哥给你安排一个司机?”邢年略带调侃。
“不要了……”邢栗有一瞬间真的动过这个念头,但是,“学校不让大一的学生住在校外。”
“走,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邢栗不可自拔地沉溺在邢年的温柔里,她开始期待周一到周五的晚餐,和周末的陪伴。可惜邢年的假期并没有太长,第三周开始他逐渐忙碌起来,有时候要拍一组外景,有时候要上综艺,有时候还要去试镜准备下一部戏。
所以当两人的晚餐从每周五次变成了每周一次时,邢栗无法避免的想念着邢年。
她在食堂吃自己曾经最喜欢的砂锅面都觉得味如嚼蜡,打开手机的聊天窗口,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早上,邢年给她发来信息说今天有通告不来接她,她回复好的。再无下文。
邢栗一勺勺的往嘴里送面,机械地咀嚼着。
舍友见她在发呆,凑过来看她的手机,“小栗,你在发什么呆啊?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嗯?这个‘N’是谁?”
“你不会恋爱了吧?”阿秋也凑过来问道。
邢栗把手机收起来,推了推舍友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告诉舍友这是她四哥,而是憋红了脸说,“别乱说。”
正当她们逼问刑栗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时,昨晚夜不归宿的舍友小潘回来了。
她把包包甩在床上,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刑栗和阿秋她们都吓坏了,赶忙围上去询问她的情况。
几个人越哄小潘哭得越大声,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才抬起已经哭肿的眼睛,抽泣着说道,“我……昨晚……跟米哥……开房去了……”
米哥是小潘的男朋友,做爱这种事在大学里太常见了,几个人都在等小潘的下文。
“我们俩做完……以后,他在床上找了半天,我问他……找,找什么呢,他问我说处女血呢?他问我为什么不是处女!”
话音刚落,小潘又哭得趴在桌子上不起来。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半晌,阿秋才琢磨出安慰她的话来,“都什么年代了,孙米怎么还这么封建啊。”
“呜呜……他说我是个骚货,未成年就被男人上了,他已经跟我分手了。”
三个人瞪大了眼睛,只能硬着头皮骂孙米是个渣男来安慰她,别的话也不敢说什么。
等小潘哭完去冲澡时,阿秋才摇着头跟刑栗感叹,“这叫
', ' ')('什么事啊,哪有人跟女孩子开完房第二天就分手了,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太过分了啊。”
另一个舍友也跟着附和。
只有刑栗没有出声,她握着手机的手抓得死紧,不是处女就是个骚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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