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考不考虑?”
薄初恶心的不行。
当初她父亲离世后,他就以这种名义来找过自己。
她直接把他赶了出去,后来,他就利用关系让她打工的地方把自己给开了。
他就是利用这种方式,逼自己向他认输。
薄初偏不认,她休学一年赚学费、生活费。
没了富贵生活,没了庇佑自己的父亲,她只能靠自己生活。
不过,幸运的是,她在最困境的时候遇到了霍忆雪。
可能是忌惮星海的背景,之后,他就没再骚扰过自己。
只是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里碰见了他。
薄初冷笑:“我有经纪人、有公司,不需要唐总捧。”
唐义听她这么说,也来气了,“我告诉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心好意劝你你不听,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心疼你。”
他一边说,一边逼近薄初。
唐义虽然个子不高,但身体悬殊摆在那里,薄初只得往后退。
“这部戏是我投资的,得罪了我,我让你在剧组混不下去。”
说罢,他伸出肥手去揽薄初的腰。
然而他的手刚伸出来,还没碰到薄初,就被一只冷白色的手给抓住了,并且反扭到身后,“唐总口气好大啊。”
沈西临冷嗤了声,“是吃大蒜了吗?”
薄初心重重一跳,看向扭住唐义的沈西临。
他脸色冷峻,满眼戾气,神色不怒自威。
薄初也吓了一跳。
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沈西临。
生气的沈西临。
“啊啊。”
沈西临手劲很大,唐义痛得龇牙咧嘴,他连忙求饶,“沈老师,我跟小初开玩笑呢。”
“哦?开玩笑?”
沈西临声线冰冷,像是寒冬里的料峭寒风,令人不寒而栗,“那你胆子很大啊。”
他用力地一拧。
瞬间,走廊里响起了唐义杀猪般的嚎叫。
沈西临并没有放手,扣着他的手腕往后扭,而且力道越来越重。
像唐义这样没锻炼过的人,一身都是肥肉,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掰扯。
“沈老师,我、我错了,我不该跟薄老师开玩笑。”
“我错了。”
“沈西临。”
薄初脸色微白,“他叫的这么大声,会把其他人给引来的。”
她指了指他身后的墙角,“那里有摄像头。”
她虽然讨厌唐义,看他被打她心里也很畅快。
但是,她不想沈西临因为打人而被评为劣迹艺人。
“对。”
沈西临点点头,莫名的一笑,“这里人太多了。”
说完,他松开了唐义,敛平的唇角吐出了一个字,“滚。”
唐义脸色跟二月雪一样白,连贯带爬地跑远了。
“你……”
薄初张了张口。
“很晚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沈西临打断了薄初的话。
薄初有些怔怔,“那包厢里的人呢。”
沈西临:“我会给他们说一声的。”
薄初点头:“好。”
两人并排走出会所。
街上寒风寂寂,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到只能听到初冬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