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自大地笑了出来,“就一瓶而已,我哪有那么容易醉?”
她靠在沈西临身上,闭着眼,酒瓶从她手里突然滚了下去,发出啪的一声。
听到声音,薄初睁开了眼。
她哎了声,指着瓶子,“掉了。”
“……”
沈西临轻哼,“这还叫酒量好?”
薄初没理他,自顾自地说道:“要爱护环境。”
沈西临:“……”
他哑了哑口,无奈地弯腰捡起了瓶子,随后搁在旁边的椅子上。
薄初见他捡起了瓶子,嘿嘿地笑出来,“沈西临,你果然是好学生。”
沈西临见她醉醺醺的,干脆把衣服敞开,将她纳入怀中。
“冷不冷?”
薄初摇头,嘴上回着不冷,身体却往他怀里缩了缩。
沈西临哼笑,“十二点了,要不我们先回家?”
“不要。”
薄初拒绝,“我想和你一起跨年。”
“上次不是一起跨过年了吗?”
“那次不一样。”
薄初鼓了鼓腮,模样像是生气的河豚,“上次是元旦,这次是除夕。”
沈西临:“……”
他勾着唇,正准备开口,下一秒,就听见了咻的一声。
一支礼花窜上了天空。
紧接着,一朵朵烟花在沉寂的夜空攸然绽放。
薄初听到烟花声后,哇了声,也不由地坐直了身子,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天上的烟花。
怀中的柔软骤失,沈西临有几分怅然所失。
跨年的烟花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
薄初收回目光,突兀地开口:“沈西临,我给你说个秘密吧。”
“嗯?”
沈西临看向她,“什么?”
薄初往后坐了坐,双脚踩在椅子上。
她抱着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喃喃道:“小时候我身体不太好,容易生病,外婆特意去道观给我算了一挂。那个道士说,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克父克母,最后会孤独一人。”
她说的轻描淡写,沈西临却皱紧了眉,声音温度都变了,“胡说什么。”
薄初没应,继续说:“家里人自然是不信的,但没过多久,我妈就查出了癌症,因病去世。高三毕业那年,外婆也跟着去世了。后来,我父亲因破产而跳楼自杀,到现在我孤独一人,不是正好说明那道士说的很对么。”
“薄初。”
沈西临攥紧了手里的酒瓶,冷硬道:“哪有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那是封.建.迷.信知不知道?”
薄初自嘲地勾了下唇。
沈西临放下瓶子,靠近了她。
然后双手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半年前,我在国外出过一次车祸。当时医生都不敢保证,可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
他没把这件事公告给媒体,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他两个发小。
薄初怔忪,“你……”
“就算有命格一说。”
沈西临打断她的话,“哪又怎么样?”
他沉着声音,认真道:“半年前那场车祸我没死,说明我这人命硬。”
“薄初。”
他喊着她的名字,“将来,我会压住你的命格的。”
“你克不动我这命硬之人。”
薄初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
四周万籁俱静,心跳声咚咚咚的一下又一下,清晰明了。
“所以。”
他捧着薄初的脸,眉眼缱绻,语气更是温柔得不像话,“你愿意把多的那一层关系坐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