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昌意摸到一手的汗,于是又把他揽到怀里,再次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颈边。
那女孩只需要一个人看着就行了。
柏昌意轻轻抚摸庭霜的后脑和后颈,低声问:“为什么这么怕。”
庭霜呼在柏昌意颈边的气先是停了一下,然后才渐渐恢复了均匀。
“……我不知道。”庭霜说。
“不知道还怕?”柏昌意的声音几近于在哄了,“不怕。”
庭霜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咖啡馆就在市中心,救护车来得很快,鸣笛声远远响起。
庭霜突然说:“我怕……我有问题。”
柏昌意说:“你有什么问题?”
庭霜咬了一下唇,说:“……我不知道。”
“又不知道?不要怕你不知道的东西。”柏昌意吻了吻庭霜,走向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急救员。
急救员一男一女,都人高马大,穿深色制服,乍一眼看上去有点像警察。
庭霜都已经准备好要被责问一番了,肚子里刚刚写好一篇德语作文,没想到两个急救员什么也没问他,看了那女孩就有了判断。
“Epilepsis.”女急救员简单跟柏昌意和庭霜说明。
男急救员把还扶着桌子的女孩抱为侧卧的姿势,这时候庭霜才意识到,原来女孩不是在摇晃桌子,也不是在发抖,而是在抽搐。
只是她抽搐的幅度很小,之前完全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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