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爸的老秘书和其他老员工不愿意理他。要是他们真的认为是他把他爸给气成这样,还回来争家产,那他们会理他才怪。
“我太蠢了,我还一直在想那几个老员工总不至于全都背叛我爸,我还一直在想他们谁是好人,谁是反派。”庭霜踢了一脚马路牙子,“他妈的,搞了半天,原来我才是反派。”
那他周一去公司的时候岂不是如过街老鼠?
他爸现在又讲不了话……
他还有一堆没想清楚的事,他爸出事那晚,到底跟哪个或哪几个高层吃了饭?其中有严立谦么?严立谦到底想干什么?
思来想去,没有结果。说到底,现在的一切不过都是他的推测,是不是他把翁韵宜想得太坏了?
一团乱麻。
压力陡然增大,烟瘾蓦地又上来,吃糖不顶用。
但他真的不想再抽烟。
烦躁。
他得发泄一下压力,他得放空一下自己。
“我要进去。”庭霜看着学校的黑色铁门,视线好像穿过了树木、绕过教学楼、跟着笔直的道路与一层一层的台阶达到了塑胶跑道边,“我要去操场。”
这个时候从校门进去根本不可能,只能翻墙。
国,柏昌意陪他回了,馄饨,柏昌意陪他吃了,校墙,柏昌意竟也陪他翻了。
空无一人的操场,夜里自动亮起的路灯。
庭霜把外套解下来扔给柏昌意:“等我。”
然后开跑。
耳边疾风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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