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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知怎么也解释不通,干脆就不解释了,心里还叨叨咕咕着黎熙江情商低到令人发指,没喜欢上他真是太好了。注意此处的“上”不是动词。
相反的,黎熙江倒是不依不挠,他很担心自己会跟路遥知描述的那种人一起做爱,又对“喜欢”这个词充满了期待。“你说万一我真的要跟那种人睡怎么办啊?”黎熙江忧心忡忡。
又被缠着这个话题的路遥知咬牙切齿:“不会的。”
黎熙江说:“你不是说‘喜欢’就是会发生那样的情况吗?”
路遥知说:“可是喜欢不代表没有原则啊。”
黎熙江:“那我的原则是啥?”
路遥知:“我怎么知道你!”
黎熙江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喜欢’是不是谈恋爱啊?”
路遥知也只有初中的时候跟学校的小太妹真真假假地谈过恋爱,现在小太妹要不从良嫁人了、要不堕落做鸡,对于她们,路遥知是完全无感的。尽管是无感,路遥知也能察觉到恋爱与“喜欢”的不同:“恋爱的程度更深一点吧。”
黎熙江并不能理解,有点失落地问:“就不是我喜欢鸡巴的那种喜欢?”
路遥知青筋暴起:“不是不是。”
这车好不容易开到他宿舍楼下,路遥知第一次很想赶他走,黎熙江解了安全带扑过来抱他,路遥知很没骨气地啃了他几口,说:“其实这种事一般恋人之间才能做。”
黎熙江眨眨眼:“我们是恋人?”
路遥知:“……不是。”所以根本就理解不了啊!
听到他的话,似乎有些颓唐的黎熙江垂了眸,说:“那程岳他是不是也想跟我接吻呢?”
路遥知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如果你对他没有感觉,你还是早点和他了断,不然吊着人家挺缺德的。”
黎熙江:“从黑社会嘴里听到‘缺德’这个词感觉怪怪的。”
路遥知:“……”
然后黎熙江拿着自己的病历本,一步三叹气地上了楼梯。
恋爱真是折磨人的东西,他想。
程岳的舍友也这么想着。
程岳又跑了趟菜市场,这次要给黎熙江做冬菇滑鸡和金银豆腐,早早地就开始忙活起来。对此,程岳的解释是,他喜欢的人会来他宿舍找他。
舍友们脸色古怪,他们知道班里一些不怀好意的女生会去接近程岳,然后想方设法压榨他,所以他们在能帮助程岳的时候尽量去帮助他。但是现在程岳是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他们担心那个人和其他人一样不怀好意。
看不过程岳的一头热,舍友问道:“你喜欢的人长啥样?”
程岳想了想该怎么描述,但一想到黎熙江的脸,他自己的脸就无法控制地红了起来,那眼睛里的爱慕几乎要溺死人。
完了,中邪了。舍友们心想。
“他、他人很好……好看,也很……”程岳语无伦次地说着,“就是,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完了,中毒不浅。舍友们心想。
可惜今天是周五,舍友们一个个要去做兼职或者回家,没人能看着点。
“那你有什么情况打我们电话?”舍友们收拾好东西要离开,还不忘提醒他。
程岳一头雾水:“能有什么情况?”
恨铁不成钢。
黎熙江那边,他回到宿舍把病历本往桌上随手一搁,找了几件衣服就去洗澡。“熙江回来啦?”许晁言刚从游戏里抬起头。
黄东凡还在看书:“去洗澡了。”
许晁言站起来,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问:“熙江,你今晚是不是和夏高和他们约了炮?”
里面水声太大,黎熙江没听清,干脆打开门,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许晁言瞄了他一眼,黎熙江已经脱光了,身上滑溜溜的都是泡沫,让人很想摸一把。但,许晁言有点害怕,只好扭开视线,说:“我问你是不是今晚和夏高和他们约了。”
“是啊,怎么?你也要来?”黎熙江舔了舔嘴唇,“你还射得出来?”
“我休息呢。”许晁言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的乳头,“今天这么早洗澡?”
“要去找程岳。”黎熙江说。
许晁言大惊失色:“程岳???就是你那个小、小师弟?”
黎熙江很奇怪:“怎么了?”
许晁言抓着他的肩膀,说:“你、你要和他做?”
黎熙江更奇怪了:“不是说他要跟我谈恋爱吗?谈恋爱的话要做很正常吧?”
问题是你没谈恋爱也跟人做啊!!!还是很多人的那种!!
“可是,你不能和他谈恋爱啊。”许晁言苦着脸说。
“知道啦,老妈。”黎熙江皱起了眉,“我青春期的时候我妈都没有这么关注我有没有早恋的问题。”
谁不知道你青春期就在沉迷玩鸡鸡,许晁言松了口气,说:“那你找程岳干吗?”
“他
', ' ')('叫我去吃饭。”黎熙江翻了个白眼,“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的话我去灌肠了。”
许晁言一听就把他拉了回来:“你不跟他做还灌什么肠?”
黎熙江大言不惭:“注意肠道卫生啊。”
许晁言冷笑:“你就告诉我今天你里面插了多少根鸡巴吧。”
黎熙江:“一二三四五……”
许晁言:“呵,卫生。”
黎熙江很尴尬,说:“所以,要清理一下……还有我那个前列腺有点肿。”
许晁言:“玩的这么凶的吗?”
黎熙江瞪他:“少废话,去我桌上拿药过来。”
只要知道黎熙江不会对大白菜出手,许晁言也就放心了不少。他们知道他们和黎熙江的关系以肉体维持,对黎熙江的感情生活不应该有太多干涉,之所以屡次阻止、棒打鸳鸯,是因为他们太了解黎熙江这个人了。
黎熙江并不懂除了肉体情爱以外的东西,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在他眼中都是按摩棒的存在。程岳是真心喜欢黎熙江,那么他就不能做无数按摩棒中的一根,说难听点,即使做按摩棒,他也只能做唯一的一根。
而黎熙江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
他的身体和无数的男人交合过,他的床上留下了一个个男人的精液,而他也上过无数个男人的床。
庆幸的是他的感情是一张白纸,没有人走进他的心里,也没人被他所特别钟情。
程岳需要的是单纯的恋爱,是双方的尊重和爱慕,而黎熙江给不了他后者。
黎熙江无法在肉体上专一。
许晁言又敲了浴室的门,黎熙江拿了药,要关上门的时候,许晁言说:“你不觉得,程岳喜欢你,你却连‘喜欢’都说不清是什么,很不公平吗?”
“……你想说什么?”黎熙江眯了眯眼,停了手。
“早点跟他坦白,告诉他你俩不合适,让他死心吧。”许晁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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