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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达到了高潮,身体满足了,心里却无比空虚。
沈知宁沉默地吻着他的脖颈,黎熙江抽了点纸,把身上的精液擦了。“不洗个澡吗?”在沈知宁抽出了性器后,黎熙江问道。
“你在这里洗,我回你房间。”沈知宁把安全套拽下来,打了个结,扔进了垃圾桶。
“一起洗也没事。”黎熙江从洗手台上下来,刚刚坐得他屁股疼。
沈知宁看了他一眼,告诫自己要和他保持距离,但又想着洗个澡又算什么。犹豫来犹豫去,还是拒绝了,沈知宁安抚似的吻了吻他的唇,说:“等会你的小男朋友看到了会不高兴的。”
“他为什么会不高兴?”黎熙江觉得沈知宁老是很在意程岳的感受,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程岳和沈知宁一面之缘,两个人话都没怎么说上,沈知宁就一直说程岳的事。之前又问他和程岳接吻的事做爱的事,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又要劝他俩分手?分手然后呢?
听出了黎熙江语气中的不悦,沈知宁不敢多言,说:“快去洗了,吃饭去吧。你们出去玩还是在家里待着?我的剧本没写完,不陪你了。”
黎熙江打开门把他推了出去,骂了一声“滚”,沈知宁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裤子穿好回去了。他走到房间又想起自己占了人的房间,怎么拿衣服,就好心从衣柜里拣了衣服给黎熙江送去。黎熙江已经开了淋浴头,刚浇了一头一脸,看他诚恳的样子,心情又好了些。
“做你的事去吧!”他脸上出了点笑,沈知宁看着又松了口气。
这种迹象很危险,他知道,但他控制不了。
当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左右自己的喜怒哀乐时,那个人的地位就会变得举足轻重。
手机轻轻地震动着,沈知宁打开微信,按摩棒群聊的正欢,他们在商量着今天谁去跟黎熙江做爱。沈知宁陪了他两天,自然是被“除名”了,但他还是输入了一段文字:
“不管谁也好,都要让程岳离开他。”
他放下手机,屏幕渐渐熄灭,嘴唇上的触感还似乎残留着,那缱绻的多愁善感要他作茧自缚。
那种不会有任何结果的自私,也会期待光。
黎熙江把后面也清洗了一下,一般下午才灌肠,所以这会儿他只是把润滑剂给冲掉了。看着洗手台上的药膏,很不满地“啧”了一声,还是得遵医嘱乖乖使用。
药膏味道不太好闻,黎熙江怀疑那俩畜生故意拿那么臭的药,是想让自己的按摩棒对自己退避三舍。前列腺是有点肿,碰一下还有点不舒服。黎熙江叹了口气,要不这几天先做攻缓一缓?
他是双插头,但更常做受,虽然大都是主动方,也许是过去的经历对他的影响。
“要不要跟他说呢?”黎熙江心想,他不在意把自己的过去跟人分享,他每次说完后,他的按摩棒们的表情都变得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呢?
例如说雷群礼,他是一个喜欢以牙还牙的人,知道黎熙江小时候被人猥亵后,足足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他。明明那会儿两人确定关系,两只种马几乎天天腻在床上。
一星期后,雷群礼请他到一个地方,那里除了雷群礼和几个跟黎熙江睡过的人以外,还有两个中年男人。两个中年男人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抖若筛糠,屁滚尿流。
路遥知说:“少主让他们欠了高利贷,跟他们说还不了就用命还。”
黎熙江没认出来那两个男人是谁。
“阉了。”雷群礼把黎熙江搂在怀里,话是听上去毛骨悚然,语气却有点撒娇和邀功的味道。
“这是在干什么?”黎熙江看了半天,才发现那两个男人就是一开始强奸了他的人。这全场的人都和他发生过关系,是要群趴吗?但是并不是,雷群礼让黎熙江看了会儿就走了。
“我求求你……”黎熙江被雷群礼带走之前,只听到他们之中喊了这么一句话。
那一天的雷群礼做得很沉默,也很温柔。
他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但除了他以外的每个人都将这件事看的很重。
黎熙江很怕程岳也把这件事看的很重,他怕程岳用不同的方式、不同的眼光看自己,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水淅淅沥沥,黎熙江洗的差不多了,把淋浴头关了。
程岳在厨房帮保姆做早餐,保姆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最明显的就是,这个男孩子身上的干净气息,纯净的眼神看得她心都快化了。
“阿姨,师兄喜欢吃什么啊?”程岳小小声问。
保姆仔细想了想,黎熙江好像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倒是他的那群炮友吃东西挑挑拣拣。看她给不出回答,程岳也没失落,反而高兴地说:“不挑食就好,师兄很健康嘛。”
那可不是,吃饱没事搞群趴,拖地拖得我腰疼了,他还能继续跟人搞,太健康了。保姆笑而不语,打开了蒸锅,里面的鸡汤香气扑鼻。
“那师兄的兴趣爱好是什么?”程岳非常好学,要把保姆当成了救命稻草,毕竟直
', ' ')('接去问黎熙江,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做爱做爱做爱做爱和一堆人做爱和人做一堆爱……这种话怎么能说呢?虽然是事实。保姆笑而不语,在碗柜里找勺子。
人家是保姆,不知道雇主的情况很正常,程岳表示理解。
“师兄什么时候生日啊?”程岳又问道。
“光棍节的前一天。”保姆想起每次生日都弄得她累得要死,而且还相当辣眼睛。
程岳微微皱眉头,说:“他喜欢什么呢?我准备好送他。”
鸡鸡复鸡鸡……保姆冷静道:“这个我可不能说,要靠你自己发掘了。”
程岳一想也是,逮着别人问东问西未免有些急功近利,不如自己在和黎熙江的相处中慢慢观察慢慢领会,这样也有意义得多。差点就对指点迷津的保姆感恩戴德的程岳只对她投去了感激的眼神,但保姆还是有点心虚。
果然是纯洁的孩子啊,和黎熙江根本不是一路的。
“你一直在向我问熙江的事,那你自己的事呢?”保姆问道。
程岳一愣,挠头道:“那个……不重要啦。”
“看样子,你很喜欢熙江啊。”保姆舀了口汤尝了尝,味道刚好。
“诶!”程岳一下子脸就红了,“那、那么明显吗?”
保姆看向了他,眼中闪过短暂的担忧,又恢复了笑容:“下饺子吧。”
不过,保姆阿姨没有对自己对师兄的感情觉得奇怪,还是她认为的“喜欢”和自己的“喜欢”有偏差?程岳默默地想着,如果“喜欢”是一致的,他估计都不敢看她了。
程岳把饺子下了水,这馅是他自己调的,皮也是自己擀的,早上来不及发面,但做个饺子还是可以的。保姆本来是想做包子,但程岳主动请缨,就改成饺子了。
黎熙江洗完澡回客房,看到程岳不在,就去找他了,找到人在厨房跟保姆有说有笑,心里又开始不高兴。昨晚让老子对着你发春梦,今天你没事人一样那么开心,真不公平。
他跑过去抱住程岳的腰,程岳被他吓了一跳,这让黎熙江很不爽,怎么看到自己还吓到了?做贼心虚?
但是他贴着程岳的后背,听到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就觉得很安心。
“师兄,你起来了?”程岳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你在做什么?”黎熙江吸了吸程岳身上的气味,经过一晚上,沐浴露的香气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是原本的味道也冒出了头。
程岳结结巴巴地说:“煮、煮饺子,师兄喜、喜欢饺子吗?”
黎熙江抿了抿唇,说:“好吃吗?”
“不知道……你尝尝!”程岳慌忙装了一个饺子给黎熙江,黎熙江又不要:“熟了?”
“熟了!”程岳马上回答,他的心“砰砰”跳,好像要跳出来了。师兄要吃他做的饺子了!要吃了!好不好吃!他还没试过,要不要先自己尝尝?如果不好吃的话,不行,我得自己先试试!
黎熙江刚要张嘴,程岳就把饺子塞自己嘴里了。
黎熙江:“……”
程岳被烫到了,眼睛都红了,张着嘴呼哧呼哧地换气。
黎熙江一边怪他,一边催促他吐出来:“多大人了还抢食?烫到了活该!”
程岳眼睛冒着水汽,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黎熙江又不忍心了,拍拍他的头,说:“别吃了,吐出来,我看看烫坏了没。”
程岳固执地把饺子草草咀嚼吞下,嘴里还疼着,却品不出什么味道。黎熙江心疼他,对保姆说:“阿姨,我带他去那边看看,饺子你等会煮好了再跟我说。等会记得把知宁叫上一起吃,那家伙老是不吃早餐。”
保姆点点头,回头把饺子捞了出来,又下了一锅。
虽然熙江看上去很心疼程岳,但好像和对其他人没两样。她慢慢地搅动着饺子,自己也觉得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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