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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点多开始做，直到快六点才停下来。地上扔着几个装了精液的安全套，接待用的沙发上铺着毯子，赤裸的两个人窝在里面接吻。
做了三次，黎熙江想，要是早点过来还能多做一会儿，程亚滕憋得要死。程亚滕热衷于锻炼，体力也好，要他再做第四次肯定没问题，只不过这会儿两个人饿了，做下去可能会饿的头晕眼花把对方啃了。
没有水洗澡，黎熙江有点难受，虽然办公室有空调，但做爱还是让他出了一身汗。程亚滕轻轻地搂着他，说:“没想到我挑的衣服你穿上真的好看。”
“人靠衣装。”黎熙江拿纸巾擦着后穴，想把润滑液擦掉，擦得屁股都红了都感觉没擦干净。
程亚滕笑了，吻着他的侧脸，说:“你是天生丽质。”
黎熙江懒得反驳，想起作业的事，问道:“亚滕，作业的事我都给忘了，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亏我是你的学生。”
“前阵子忙科研，我也忘了告诉你。”程亚滕把玩着他小巧的乳头，指甲刮着上面的乳钉，“没事的，我给你写了一份，只要在学校留个档案过个检查就行了。学生应付老师，老师应付上级，一样的。”
“我又不是不会写。”黎熙江伸了个懒腰，“算了，我回去了。不，我还是去厕所洗一下屁股，总觉得黏糊糊的。”
程亚滕看着满地的纸团，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才用了一点润滑剂，你后面擦的应该都是肠液吧。
黎熙江从沙发上爬起来，在桌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边穿边说:“我晚上还有事，就不帮你收拾了，得先去吃饭。”
“没事，反正我手头上还有点工作没收尾。”程亚滕还不想起来，斜靠在沙发上的完美身材像个大卫雕像，黎熙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要不我再帮你……”黎熙江说是这么说，眼睛却盯着男人的胯下。
迟到一点点也没关系吧？他舔了舔嘴唇。
程亚滕大概知道他说的“有事”是什么意思。他不想得罪黎熙江的其他炮友，也怕黎熙江饿着做会晕过去，所以他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黎熙江的念想。“去吃饭吧。”程亚滕说，“你的肚子在叫了，别饿坏了。”
有些懊恼地摸了摸肚子，黎熙江愤愤地咬着下唇，脑子里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能像小说里的人一样修仙不用吃饭，那一天到晚都做爱该有多爽啊。
他随便整理了一下就跟程亚滕道别，走出办公室还不忘把门带上。黎熙江站在门口发呆，那个……卫生间在哪个角来着？
平时不来上课，教学楼都摸不清楚。黎熙江只好继续一个角一个角地走，总算看到了卫生间。卫生间旁边的教室刚下课，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6点下课的。教室里出来不少女生，一窝蜂地往卫生间冲。
黎熙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化妆，捂着口鼻到空气流通的走廊，等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才过去。
他望着远处心想，好饿，好想上厕所。
还好没人看得到他的想法，不然这种逻辑非常具有误导性。
“师兄？”一个带着点试探的声音在看到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变成了惊喜和些许的踌躇，“真的是你！”
黎熙江眯起了眼睛，那个小鹿一样的青年眨着黑色的眸子，纯净的眼神潋滟着爱慕的情愫，看得他呼吸一紧。
程岳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黎熙江，之前两个人不欢而散，他每天都在想该如何和黎熙江解释，又害怕自己嘴笨把话说不清楚，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和途径去说明。
打电话？他不接怎么办？
写信？他会不会以为是别人写的？
当面讲？他会不会根本不想见到我？
每天设想每天自我反驳，程岳的不安几乎将他整个吞没。在看到黎熙江的时候，他所有的不安惊惶一扫而空，他的眼中他的心里他的大脑满满当当都被幸福感填充。
“你怎么在这儿？”程岳的双眼亮晶晶的，黎熙江根本躲不开他的眼睛。
黎熙江看到他的时候也是大脑空白，半晌才回应过来:“交作业。”
明知道他不会来找自己，程岳还是抱着这种希冀，黎熙江说了实话，还是让他有些失落。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程岳的同学叫他走，程岳拒绝了，他想和黎熙江说话。
黎熙江感觉没来由的烦躁，他对程岳的不满早就被时间磨损得不剩多少，但看到他的时候心里那股气又上来堵着自己。他摸索着自己的口袋，抓出了一串安全套，又塞回去。
妈的老子的烟呢？
程岳一直看着他，但没注意他手上的动作，和黎熙江在一起他觉得时间变得温柔起来，空气也甜美起来，尽管他们就在卫生间附近。他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是露骨的爱恋，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他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要站多久？黎熙江转身就走，程岳马上追了上去。黎熙江一边走一边回头说:“我上厕所！”
“我也去！”程岳见他和自己说话，特别高兴。
', ' ')('黎熙江说:“我撒尿！”
程岳笑得眯起了眼睛:“我也撒尿。”
“你小学生吗？撒尿都要一起的。”黎熙江没好气地说，但是脸上又忍不住带上笑意。
程岳没说话，跟黎熙江进了卫生间。这层楼的教室使用率低，连带着卫生间设施都没什么损耗，平时还有保洁工人打扫，所以相当干净。黎熙江找个小便斗站定，拉下了拉链，对准后开始放水。
在和程亚滕做之前还喝了水，射了精刺激了那么多次尿道，这会儿尿道真的要发挥本职工作了。
程岳挨着他，真的跟着放了水，两道水声听得黎熙江心里非常复杂。
这算啥？
“师兄，之前的事，我想说对不起。”程岳声音虽然小，但是没有被水声盖住。
黎熙江没说话。
程岳说:“我……还有机会吗？”
黎熙江冷笑了一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又不是鸭子，哪有那么随便？程岳之前跟他承诺不会离开，会一直跟着自己，结果呢？先放手的是程岳，不是他黎熙江！只是做错了一点，黎熙江就咬住了，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
反正他的炮友没有一个看好程岳，一个个巴不得他们分手，黎熙江也隐隐约约觉得炮友们说的没错。毕竟程岳和他只接过吻，还没发展出肉体关系，更谈不上什么，大概和路人差不多，他不会有什么难过。
当他对程岳失望的时候，他也没意识到他对程岳已经投入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感情。
黎熙江转过头刚要说什么，就瞥到了程岳手里扶着的阴茎，瞳孔猛地一缩，各种辛辣讽刺挖苦一瞬间灰飞烟灭。
未勃起状态，玫红色，长度吻合理想值，直径吻合理想值，上面的纹理脉络适中，色泽温暖清晰。
他·妈·的·这·不·是·老·子·追·求·的·名·器·吗？？？
博览群“鸡”的黎熙江立马就看出来了，他可以通过观察未勃起状态的阴茎来推算勃起长度，而通过无数次性爱他对自己身体的癖好十分清楚。
程岳拥有着他想要的阴茎。
黎熙江口水都出来了。在卫生间里垂涎三尺，很奇怪。
程岳把它塞回去了，见黎熙江没说话，心里很难过，说:“如果师兄不愿意的话，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我会一直喜……”
黎熙江:“我喜欢你。”
程岳:“诶？”
黎熙江依依不舍地从程岳的胯下挪开视线，坚定地看着程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喜欢你。”
“真……”程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嘴唇颤抖得厉害，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黎熙江抿了抿唇，问他:“‘喜欢’，有什么表现？”
“心、心跳很快，看到他的时候脸会很烫，话、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程岳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自己遇到黎熙江的感受说了出来，“还有……想把全世界给他。”
太长了！……黎熙江握住了程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说:“是这样吗？”
手掌底下是急促跳跃的鼓点，汇成的节奏让程岳睁大了双眼。
离开卫生间后，程岳才回过神来，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哪有人在厕所表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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