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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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男人发出粗重的呼吸,黎熙江舔了舔嘴唇,双手扶着男人的肩膀,他的体内含着勃然巨物,他的腰在扭动。

“宝贝放开我,让我来抱你……”

“闭嘴。”

黎熙江再一次拒绝了奥斯顿的主动,抬起腰抽离了他的阴茎,奥斯顿呼吸一滞,以为自己三番两次的要求让他失去了耐心。实际上黎熙江只是讨厌这张椅子,太小,挤着他的腿。

他转了个身,背对着奥斯顿,扶着他的阴茎再次插入自己的身体,这样他就能把腿张得更开了。

“下次把人绑在床上,椅子太小了。”黎熙江注视着面前的雷群礼,夹在千娇百媚的呻吟中是他冷冰冰的命令。

越衡一下子就硬了,他最喜欢黎熙江这个样子,明明是个荡妇,却时不时露出点圣女般的凌厉贞洁。之前他一直饶有兴致地旁观,也不过是黎熙江在脱衣服的时候有点发热,现在他的欲望和他的冲动真正实现了同步。

他隐晦地看向了路遥知。路遥知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他喉头发紧,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两人的交合处,粗大的阴茎撑开了窄小的穴口,润滑剂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越衡目送着雷群礼面无表情地进了浴室,偏了偏头道:“路哥,上不?”

路遥知身体一颤,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情动被越衡看在眼里,也完全没有发觉越衡的视线早已从黎熙江身上转移,像轻飘飘的鹅毛一样落在自己身上,又像冰冷的毒蛇一样慢慢露出锋利的獠牙。与他不同的是,越衡在整个体系中总是锋芒毕露,雷群礼很会用人,有了越衡这把利刃,他的势力扩展得很快。

也许吞噬老爷子也是不久之后的事……

但作为雷群礼的“管家婆”,路遥知从来都对越衡保持一定的距离,也许是越衡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也许是越衡城府太深,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不喜欢这种看不透的人。他为雷群礼管天管地,却对这个人知之甚少,甚至时不时还对他有些恐惧。

路遥知想起自己为数不多的和越衡说的话,他把程岳的存在告诉越衡的时候,明显地看到那个用虚伪的笑容掩饰真正情绪的人,露出了假面下的短暂情绪。

他同样也在后悔,但事情已经做了,他回不了头,而越衡想要做什么事,他可以让所有人、甚至雷群礼都丝毫不知情。

久久没有回话,越衡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翘起了嘴角。

路遥知脊背发凉,下身又胀得发痛,他伸手推了推有些苍白的脸上挂着的眼镜,说:“等会。”

“你不先去,我就没得去。”越衡大力地抓了一把裆下鼓鼓囊囊的东西,懒洋洋地说。

越衡向来喜欢最后一个上,路遥知想了很久,也没参透此中含义。

路遥知只能拿雷群礼当挡箭牌:“那就等少主回来再说。”

顿了顿,路遥知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还留着他吗?”

越衡深深地望着黎熙江那不住扭动的腰身,贪婪地吞食着男人的性器,垂落在腰间的浴袍几乎遮不住任何淫靡绚丽的风光,胸前的乳链随着每一次大幅度的动作而甩动。

“……一个卖屁股的婊子而已。”

路遥知听到他说了一句,声音太轻,几乎全被不远处肉体碰撞的声音遮住。不过这也够了,路遥知的手稍稍回了些温度,再次抬手扶眼镜,遮住了他若有所思的上扬的唇角。

黎熙江除了做爱以外还有一个爱好——看男人脱衣服。

这个男人必须是颜值在线,身材合格。

然后胯下要有料,要有毛。

听说毛多的性欲强,虽然黎熙江做了脱毛手术,胯下没有毛,不能拿自己验证这一点。

凯恩在他面前把领带一扯、纽扣一松,就成功地让黎熙江的动作停止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而轻巧地把纽扣解开,随着他的动作,一寸又一寸小麦色的肌肤裸露出来,和白色的衬衫形成鲜明的对比。脖颈下突出的锁骨,上面纹着家族的图腾还有凯恩的全名,一股子霸道和野性扑面而来。

“我们去那边。”凯恩把他家首领的手铐解开,奥斯顿以为自己重获自由,没想到下一秒就被凯恩两只手铐在一起。

“凯恩我要扒了你的皮!!”奥斯顿呜咽着,他被扶着站了起来,身体的一部分还和黎熙江连在一起。

黎熙江觉得这样走难度太高,于是拔了出来,转身攀上奥斯顿的身体,奥斯顿勉勉强强把有些麻痹的手臂环在他腰间,双手托起他的臀部,再次插了进去,黎熙江立马就夹紧了。“不要生气奥斯顿。”黎熙江亲吻着他的脸,牙齿咬着眼罩系带把它扯开,奥斯顿碧色的双眸终于重见天日。

奥斯顿哼哼两声,长而浓密的睫毛往下一沉,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即使是站着,他的胯部也不住地挺动,蜜穴内的嫩肉时不时收缩,龟头一下一下顶弄着前列腺,二人都享受着无上的快感。“啊好深……”黎熙江被按在柔软的贵妃椅上,主动地打开双腿,奥斯顿腰部狠狠一顶,性器全根没入,交合处飞溅出了黏腻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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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到很深的地方了,黎熙江手脚发软,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柔弱。奥斯顿明知道这个深度让人难受,却还怕他挣扎,握住了黎熙江的腰,说:“是不是很久没跟我做了?里面的肉一直在蠕动,紧紧地缠着我呢。”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黎熙江抬了抬眼,“只要是鸡巴,我咬得都紧。”

“真棒啊。”奥斯顿喃喃道,“你看到了吗?你的小腹被我顶起来了,想要我的精液吗?”

奥斯顿的阴茎稍微上翘,在黎熙江体内挑起了肠道,让小腹都隆起一小块来。

因为错过了前列腺,快感并不强烈,而且他的炮友很少有插这么深的,所以黎熙江更多觉得是一种饱而胀的难受。

“用英语叫床吗宝贝?”奥斯顿缓慢抽送着,因为不适,甬道内分泌了更多液体去排斥外来物。

“不叫。”黎熙江抓着旁边凯恩的裤子扯了扯,“喂我。”

奥斯顿讨好地俯下身子:“生气了?”他顺着那流畅的腰线抚摸着他的身体,腰部往后退,将深入的阴茎稍稍拔了些出来,他闷声耸动着精壮有力的腰,喉间发出了低哑的喘息。

黎熙江并不理他,他握着凯恩的肉棒直接塞进了嘴里,隐忍不住的呻吟都被堵住了。

“你叫我不要生气,可你却在生我的气。”奥斯顿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很无能,黎熙江让他不生气他就不生气,黎熙江生气了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哄。于是他只能埋头苦干,希望自己的兢兢业业能够缓和女王殿下的心情。

先前口交他已经快射了,现在他也只做了十来分钟就要射出今天的第一份精液,奥斯顿的动作越来越快,喘息更加粗重,每一下都狠狠地碾压过前列腺,交合处黏腻的水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我也要射了。”凯恩眼角发红,从黎熙江口中抽出了性器,用手飞快地撸动着,他闷哼出声,马眼舒张,浓稠的白色浊液喷泄而出,落在了黎熙江脸上。

黎熙江管不了那么多,他的后穴紧紧缠绕着即将射精的阴茎,奥斯顿把他整个人一拉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紧紧地摁着他的臀部,仿佛要把精液充分注满那淫乱的甬道。

缠绕在阴茎上的青筋跳动着,奥斯顿射完想亲一下黎熙江,却看到他满脸都是凯恩射上去的东西,一时不知道哪里下口。黎熙江射完浑身舒坦,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抹了把脸上的液体随手塞进嘴里吸吮。

本来决定了要接吻的奥斯顿:“……”

凯恩忍着笑把他的手铐解开了,作为不能亲吻的补偿。

奥斯顿瞪了人一眼,然后在黎熙江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串串的吻痕。

浴室里的雷群礼沉默着泡在浴缸里,他神情冷淡,双唇微抿,蒸腾而上的水雾让他的身影有些模糊。骨节分明的手指抹去了湿透的碎发流到额头上的水珠,手里的手机中人声喋喋不休。

“你今天也在忙吗?你都不来陪陪我。”女声娇媚地嗔怪道。

雷群礼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在忙。”

“你就给我打个电话也说这么少,敷衍我啊?我可生气了,你要怎么安慰我?”

“你想要什么?”

“Andy病了嘛,我一个女孩子带它去兽医那很吃力,你的人又不听我的话……就是那个路先生,你说有事可以打他电话,但是他从来不接。”她娇声埋怨,“你给我买辆车吧,你又不陪我去送Andy看病,我只好自食其力啦。”

雷群礼说:“路遥知不是谁的话都听。”

“我又不是一般人。”她顿了顿,骄傲地说,“我可是雷先生你的恋人啊——”

雷群礼没说话,把电话挂了。他把手机搁在一边,双手捧了一把水扑在脸上。

恋人……恋人……今人作呕!水流从他脸上落下,他的双眼微微睁开,眼角的光芒闪烁着暴戾和不耐。

一切一切都按着他的喜好来!几乎所有都是和他一模一样!

如果是他说“想你”,自己会放下手头所有事情第一时间跑到他身边;如果是他跟自己要什么,当然会把自己能拿到的最好的双手奉上。

但是他不能,永远不能站在自己身边,只能一次一次在无数冰冷的夜里索取着彼此身体的温暖,在一张床上做截然相反的梦。

他只能看着他想得到的人和其他男人滚成一团,更堕落更淫乱,反复告诉自己这样的人不配自己、不值得,他不在意所以才放任那个人在他眼皮底下乱交、和他的手下上床。

现实告诉他,不断地、执着地,要把人越推越远,也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爱情啊,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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