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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越衡见面的时候,为了迎合雷群礼的恶趣味,黎熙江是穿着女装的。越衡当时刚从国外回来,雷群礼在他经营的酒吧开接风party,安排黎熙江去跳一段舞,准备了不少的女装,这里都有,他挑好穿上就行。
但黎熙江毕竟是gay中直男,根本就不知道女生怎么穿比较好看,所以只好找郁桓帮忙。
“你是要穿清纯点还是性感点?”郁桓帮他穿上假乳,翻找着衣柜里的衣服。
“你看着办。”黎大公子啥都不知道,皱着眉看手上的文胸。女人真是辛苦,冬天也就算了,夏天要穿这种东西不得热死……
之前为了配合钢管舞,雷群礼还给他订购了低敏化妆品,还拿了美国的抑制过敏反应的新药,勉强让他能够用上化妆品,也让他和越衡好好地爽了一晚上。只不过有一种药是注射剂,黎熙江不会用,只能等穿好衣服出去找越衡弄。
郁桓给他挑好了假发和衣服,问黎熙江怎样,很绝望地发现黎大少爷不管什么都会说“好”。“你到底有没有审美观啊……”郁桓无奈地叹气。
“我的审美观仅限于男性生殖器好吧。”黎熙江也很无奈,看着镜子里森女系打扮的自己,仿佛瞬间小了5岁。
“唔嗯……反正合法了。”郁桓嘟嘟囔囔,“刚好天有点冷了,森系的打扮比较可爱,还抗寒。”
黎熙江拨弄了一下头上的假发,没说话,他欣赏不来。咖啡色的长卷发,宽松的白色印花高领毛衣刚好可以遮住喉结,浅蓝色的网纱串珠半身裙,郁桓表示自己已经极限了。黎熙江神色复杂地出了房间,刚好看到在客厅讲完电话的越衡。
越衡挑了挑眉,说:“去哪?”
“打炮。”黎熙江没好气地说。
越衡上下端详着:“穿这样?你一个荡妇穿这么清纯,根本就不搭好吧。”
黎熙江恼怒地瞪向郁桓,郁桓无辜地看向一边,越衡看到郁桓的时候脸色沉了沉,说:“其实,宝贝啊,你把你看男人的眼神收敛一下还是能蒙混过关的。”
“我看男人什么眼神?”黎熙江问。
“恨不得当众脱光骑上去干他个七八炮的眼神。”越衡说。
“看来我的眼神传达我的意思很到位。”黎熙江满意地说。
越衡也被他搞得无话可说,只好转移话题:“你不是要化妆吗?来,我给你打抑制剂。”
黎熙江掀开裙子:“给我打‘针’吗?”
“……你给我把内裤穿上!”
说是要化妆,其实也没什么要动的,毕竟走清纯路线,越自然越好。“稍微修了一下眉,眼睛这边也用了下,更像女孩子……”越衡找来的女干部放下了手上的唇膏,“这个你随身带着吧,别蹭掉了。”这款唇膏没有防水效果,几乎完全是食用色素做的,容易溶解和脱落。
黎熙江一脸嫌弃:“蹭掉?那我不是都不能口交了?”
女干部:“……”
黎熙江:“那接吻行不行啊?”
女干部:“……也会掉的,不过你记得补妆。”
仇大苦深地接过了唇膏,黎熙江总算可以出门了。“坐我的车过去。”越衡不放心,等人走了还派了几个人跟着。
郁桓看着他忙里忙外,轻笑道:“你还真对他上心啊,明明你是送他去打炮。”
越衡看了他一眼,把事情安排好了,放下手机说:“你得看看他是什么地位。”
“地位?”郁桓笑了笑,“我和他都是朝着男人张腿的婊子,哪有什么地位?”
越衡也笑,只不过他的笑更是冰冷冻骨:“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什么?”
“你的名字根本就不配和他放在一起。”越衡说,“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
郁桓没有说话,他在看到越衡的样子时开始发抖,那是生物在遇到致命的危险时本能的战栗。同时,他的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沉重的酸痛席卷了他的心脏。
“过来。”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一如他往常人前的模样。
又……这样了吗?
事务所里,陶奉然不耐烦地听着面前的委托人东扯西扯。民事诉讼,富婆的老公婚内出轨,她想让他净身出户,加上身败名裂。浓妆艳抹的委托人一边描述着自己“悲惨”的婚姻,一边回忆以往的甜蜜,借如此巨大的反差试图激起这个颜值登顶的高岭之花的同情。
然而,陶奉然不但对此完全免疫,甚至有些作呕。
再次低头假装看资料躲过了富婆的媚眼攻势,陶奉然暗暗地戳了戳手机,又给黎熙江提了个更加“过分”的要求:“假装成我女朋友。”
黎熙江在车上一头雾水:“怎么装?”
虽然他的部分炮友有女朋友,但是他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相处的,要学这一点也太难了吧。黎熙江叹了口气,要不是看你长得帅还被我骗走了处男,谁还这么顺着你……
陶奉然也不知道。
所以他没回
', ' ')('信息。
黎熙江下了车,越衡的人还没走,在事务所楼下找了个位置停车,人就出来抽烟,看样子还是要看着他。本来就约好了跟雷群礼搞个三天,估计这边炮打完又接自己回去吧,黎熙江想了想,心满意足地笑了,除了和酒醉状态的陶奉然打炮比较被动以外,清醒状态可是无可挑剔的啊。毕竟是自己手把手带出来的处男,床上完全就是按照自己喜好来发展的。
以后把程岳开发好了,再配上那只极品鸡鸡……黎熙江吸了吸口水,在前台接待复杂的目光中恢复了冷淡疏离的样子。“我找陶律师。”黎熙江捏着嗓子轻声说。
“请问您有预约吗?陶律师现在还在见客户。”接待问道。
“我是他女朋友,他叫我这个点来,你跟他说一下就说我来了。”黎熙江装模作样地看了下头顶的挂钟,接待先是一惊那个高岭之花陶奉然什么时候来了个女朋友,又看人面生不像是以往自作多情的客户,现在的客户也够点了还在聊……于是她拨通了内部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陶奉然冷冷清清的嗓音说:“让他进来。”
她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放人了。
黎熙江点了点头,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就要进去,却生生刹住了脚步。那个浓妆艳抹的富婆正看着他,一脸不屑的样子,清纯的小女孩估计连性经验都没有,怎么懂得男人最深层的肉欲呢?
如果黎熙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估计要笑死。
陶奉然知道他对化妆品过敏,看他脸上也有淡妆,还穿着女装,突然有点后悔。一是想他能顶得住免疫系统的暴走,肯定是吃了什么药;二是用“女朋友”这个谎言,只怕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富婆傲慢地挺了挺胸,佯装恼怒地说:“怎么这里谁都能进来啊?没见着人还在咨询事情吗?小姑娘家家真没礼貌。”
黎熙江也回过神来,他不肯进去是看到她妆太浓,下意识抗拒,想到自己已经用药,才慢慢平静下来。
“进来坐。”陶奉然没理会富婆的话,兀自道。
黎熙江自动屏蔽她的话,导致她很尴尬,没人理。
“严女士,如果没什么需要补充的话,今天就结……”陶奉然还没说完,黎熙江就熟稔地坐在了他大腿上。
陶奉然:“……”
严富婆:“……”
忘了这货只要现场有男人就不爱坐凳子这一毛病了。
陶奉然镇定地说:“亲爱的,现在还有外人。”
黎熙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我不在意。”
你这……“我还没结束呢,你去旁边坐一会儿。”陶奉然头皮发麻,英俊的脸微微抽搐,“你这样会影响我和客人的。”
黎熙江眨了眨眼,在他脸上“啪叽”一口,恋恋不舍地下来,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说:“那你快点哦。”
陶奉然冷不丁被亲一口似乎造成了反效果:“……”
严富婆看到了他脸上的唇印:“……”
陶奉然缓了缓情绪,面不改色地收拾着资料:“他比较黏人。”
严富婆努力把视线从唇印上转移:“嗯……”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把这“小丫头片子”剁吧剁吧包饺子……
于是那两个人又心不在焉地瞎扯了几句。严富婆也是很难受了,明明那个“女的”只是待在那里玩手机,却不知道为何散发着诡异的气场,那种存在感实在太强烈了,让她忍不住频频看过去。陶奉然只是担心黎熙江会不会又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比如小电影外放,突然想到什么play很兴奋地让自己配合什么的。
然而黎大“小姐”严格遵守路上跟越衡的手下学的内容:坐的时候两腿并拢,玩手机要静音,不说话不乱动,表情要少显得平静,这样才像个温柔清纯的女孩子。
也就是说,除了没教他不能坐腿上以外,都梳理了一遍。不过谁能想到有人会坐大腿啊???
还有谁会知道他玩手机其实都是在跟男人们撩骚啊,那满屏的马赛克文字难怪气场十足,鬼知道他是怎么镇定自若地跟人聊着18x内容脸色还不带改的。
富婆干干巴巴地跟明显也干干巴巴的陶律师尬聊到实在没什么好说,眼神时不时瞟向黎熙江,陶奉然趁机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女朋友在这您想必也没什么心思说,虽然说她应该没听我们说话,就算听了也口风紧……”
黎熙江很想辩驳,他不是口风紧,是喉咙紧。
富婆感觉到心堵,妈的“她”没来之前我巴拉巴拉跟你讲那么多你屁都没放几个,现在却因为“她”找一大堆理由赶我走!她怨念地盯了会儿年轻美貌小鲜肉的帅脸,把冲上脑门的嫉妒压了压,转化为温和贤惠的笑容:“那么陶律师,我就先走了,等我想起什么了再找你。”
陶奉然冷淡地点了点头,说:“尽快吧。”毕竟开庭时间也差不多了。
黎熙江听到人要走了,眉眼一弯,开心地说:“严阿姨再见!”
严女士刚要走出去,脚下一打滑差点摔倒。
', ' ')('陶奉然抿了抿唇没说话,黎熙江倒是很同情——所以说女孩子的高跟鞋真的是太危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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