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伙伴见他有兴致,立刻意兴高涨起来,沈星纬和裴青一人一边揽着寇响,朝着宽阔的大马路走去:“今天晚上caesar你最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和谁玩就和谁玩,哈哈哈。”
时绪也挽住了杨吱的手腕,笑说道:“走吧,一起去玩,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赶功课,难得放松,要劳逸结合。”
杨吱望着少年们的身影,夕阳在青草地边投射出高低错落的背影,他们揽着正中间的寇响,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好玩的事情。
暮色四合,残阳似血。
看着他纾解的笑容,杨吱心底也是一阵畅然,他从来都不喜欢一个人,孤独不是他的选择,只是习惯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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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响离开以后,一整个下午,寇琛无心处理公司繁琐的事务,心烦意乱,打开电脑看球赛,然而球赛也看不进去,心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不上不下。
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响着儿子今天下午的话,
“我想让更多人知道,中国的嘻哈不是du药......它可以给人带来勇气,带来希望,带来peace,love and respect”
“当一个像你一样不负责任的男人,这就是你所说的真正正确的道路?”
“你有过梦想吗。”
......
寇琛走到柜子边,柜子的最深处放着一个木制的箱子,箱子表面有不少斑驳的划痕,看得出来,年岁久远。
箱子上了锁,扣着那种早些年的铁质箱扣,都生了斑驳的锈迹。
他用钥匙打开锁扣,轻轻一提,木箱发出一声“吱呀”,露出一条黑色的缝隙,寇琛终究还是重重地盖上了木箱子,没有打开它。
近乡情更怯。
燃情八十年代,那些年少时候固执坚守的道义,狂热执着的爱,玩命追逐的梦想...早已经随着时代滚滚的洪流,大浪淘沙不剩下什么了。
都说十二年一个轮回,他也早已不复当年的青葱少年。
曾经那些本以为永远不会分离的义气哥们,也已经天涯四散,有的样貌模糊,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热血不再,剩下的,只有这一箱沉甸甸的唏嘘与感慨。
寇响说他不懂,他怎么会不懂,毕竟他也曾年少过,而在他的青葱岁月里,叛逆程度恐怕是寇响的百倍千倍。
正是因为吃过那样的苦,甚至让人拿刀架过脖子上,吃过年轻的亏,上过哥们的当,所以他才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重走他的老路。
他希望能把最好的东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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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寇响鲜少几次喝酒喝出了些许醉意,深邃的一双黑瞳笼上几分微醺之感,性感至极。
喝醉酒的寇响,freestyle更加放纵和恣意,才华横溢,整个废弃工厂的rapper都在为他尖叫,为他疯狂。
无与伦比的感染力无法不令人动容,中国的嘻哈音乐没有能够叫得响亮的名字。
caesar,这是他坚守奉行的信仰。
那天晚上,在酣畅的金属音乐里,疯狂的人群中,杨吱抱着寇响,踮着脚尖,吻了他很久很久。
他唇齿间有微醺的酒意,她捧着他的脸,动情地吮吸着他微甜的唇,难舍难分。
在一阵阵狂热的叫嚣和激越的打击乐器声中,她靠近他的耳畔,用那沙哑的嗓音对他说了几句话。
“如果有一天,你被迫要丢弃最珍贵的东西,一定不要难过。”
“你所坚守的梦想,坚信的道义,永远不会蒙尘,知道为什么吗?”
她的声音若有若无,似近似远。
“因为我会代你,走下去。”
这几句话宛如一个钢印,永远烙印在了寇响十八岁那一年那一天的醉梦之中,也陪伴着他,走完了这充满传奇性的一生。
第64章 搞个大事情
年底, 废弃工厂的rapper们将会共同举办一场演唱会, august将会作为压轴团队登台演出,虽然大家伙学业繁忙,不过这场演唱会他们仍旧精心准备着,毕竟高三来临, 能够登台演出的机会实在不多。
这段时间几人时常放学以后便聚在市中心的图书馆东南角楼的咖啡厅里。
时绪, 沈星纬和寇响忙着为演唱会填词谱曲做准备,而苏北北,裴青和杨吱则拿着几人的课本开始划重点, 将这一天里老师讲过的试卷里易错和易混淆的点标记出来,让几位大忙人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保持最高的复习效率。
有几位年级名列前茅的大学霸的帮助, 几人的功课也丝毫没有落下,摸底考试仍旧保持着持续进步的良好势头。
图书馆楼东南角一隅有个颇具情调的咖啡厅,天顶是玻璃形状,阳光透过天顶倾洒而下, 使得咖啡厅的光线格外明亮。
杨吱面前搁着一杯金灿灿的百香果汁, 她专注地誊写着英语作文的范文。
裴青和苏北北两人正在角力一道很有难度的数学题, 苏北北写完算式之后拿给裴青看,裴青用笔指着那条长长的算式, 递到苏北北身前。
算式旁边, 是苏北北用红笔画的一个红色小爱心。
裴青的笔,在小爱心上点了点, 严肃地望着苏北北, 浓黑的眉毛往中间蹙了蹙。
苏北北的脸立刻胀红, 心慌意乱地解释:“这个...”
看见就看见了,他指出来干什么啊,苏北北心虚地望向周围,沈星纬杨吱这俩人还八卦地盯着她呢。
裴青脸上写满了单纯,不解地问苏北北:“你画个红心,你是想要提醒我,这一步才是解题的关键?”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