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郎是求着她,叫她装作不知。
“居然是个家生奴,可惜了。”
又是这样的话,温雪意不爱听。即便生而为奴仆又如何,好像姜年一样的教养,她也不比寻常人差。
只因一个身份,生了诸多限制。
“日后脱籍,便不是了。”
卓清戎打完了过来一看,温雪意脸色不大好,不由得问木三郎:“你说了什么惹她不高兴。”
木三郎是有些怕卓清戎的,慌忙摆手:“我没有。”
他是占了一张脸的便宜,说起话来看着总是一派天真,温雪意也解围:“我是看得乏,天也热。”
木三郎慌张的样子叫人发笑。
“你很怕卓大人吗?”
当着卓清戎的面木三郎也不好说,等卓清戎去换衣裳他才心有余悸一般说到:“我们兄弟都怕她。平日里倒没什么,一旦恼起来便要命。我大哥就被她抓着揍过。”
温雪意龙抬头赴李沅儿的约,那些女官就说过卓清戎在宫里动过手。可卓清戎也不是胡来的人,必定是他大哥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什么事情闹得卓大人发这样大的火?”
木三郎不肯说:“你自己去问她吧。”
“你也挨过打么?”
“……你都去问她吧。”
温雪意终于笑了,一物降一物,知晓他也挨过揍,温雪意便舒心了。
卓清戎换了衣裳也不忘给卫惜观拿洁净的帕子。卫惜观擦着汗,卓清戎还帮他拿着配刀。
不仅如此,卓清戎还突然问了卫惜观一句。
“卫惜观,我辞官嫁你怎样。”
在场一众都惊了一跳,路过的女官也不走了,直愣愣的看着他们。
卫惜观更是吓得脸也白了。
“你胡说什么?!”
“明日七夕,正是定情的好时候,不如明日就下定。”
卫惜观给她说得面红耳赤:“你怎么这样没脸没皮呢?”
“你看,你我同岁,兴趣也相投,往日切磋也算融洽,处起来也不必扭扭捏捏的,不好么?”HāìㄒāńɡSんμщμ(海棠書屋).℃0Μ
温雪意十次来有八次瞧见二人争执,这也能算作融洽么。
“不好!”
卫惜观拒绝得干脆,转身更干脆。然而卓清戎抓得快,两人拼尽全力动起手来,卓清戎竟更胜一筹。卫惜观几次要跳出墙外都被卓清戎又打回来了。
“我还有个定了亲的姑娘!”
“你拿来搪塞爹娘的事,以为我不晓得么,说了多少年也没见过人影。”
温雪意看得发愣。
“卓大人是真想嫁卫大人么?”
木三郎比她更茫然。
“是否真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夜里卫大人会挨揍。”
木三郎说着说着,突然瞥见她手中的书册。
“这是最后一册药经么。”
温雪意手中,确实是最后一册。
“原来卓姐姐是在藏书阁呆腻味了,捉弄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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