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胸腔内的氧气被抽丝剥茧般抽离干净,剩下无尽的窒息和绝望。
沉淮川狭长的凤目泛红,怒火中掺杂了伤痛,“你在我的家里画他,就算你不顾忌我的感受,你想过那些牺牲的缉毒警察吗?”
“对不起,”言笙哭着低下头,“对不起。”
这是他头一次打她,这也是她头一次对他道歉。
沉淮川见她没有再执迷不悟,态度这才有所缓和。
他松开手,轻轻拨开她被泪水打湿贴在脸颊上的发丝。
言笙哭得气息有些不稳,“沉淮川,我知道陆廷臣罪该万死,如果他的一条命赎不清他的罪,那你把我也杀了,我替他赎,好不好?”
感情再深,不能凌驾于法律和道德之上,她知道。
所以她从未说一句陆廷臣无辜,只是她活得确实太累了,没有生的欲望了。
“杀了你?”沉淮川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轻而易举的被她挑起来,“言笙,你活着是我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我的鬼,我不会把你跟他葬在一起的,你就死了这个念头吧!”
是生或死,她都只是他一人的妻。
言笙面色颓然,认命的闭上眼。
沉淮川将她的身子捞过来,低头封住她的呼吸。
这种情况下的亲吻,让她觉得难受,身心都难受,“你放开我……”
沉淮川冷着脸无动于衷,大手袭向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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