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淮川推开她站起身,没有勇气再跟她对峙下去,生怕被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刺死。
她不爱他,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他,可他不行。
卧室内,言笙盯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心绪繁芜。
她宛若被抽空力气般倒在床上,将脸埋入枕头内,压着声音哭出声来。
原以为,报复他是一件充满快感的事,可看到他被自己说的话伤到这个地步,她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为什么看到他那样,她心里也不好受?
莫名其妙的,竟然也有些……痛。
……
沉淮川知道,只要他在家里住,跟言笙之间的争吵就永远不会停。
所以第二天就回了部队。
离开前,怕她自己在家里出事,还特意打电话给家政公司请了一个保姆过来。
有人陪着,言笙的精神稍稍好转了些,也肯按时吃饭了。
只是平静总难持久,他出任务破袭敌国的军事目标,在任务过程中受了伤。
回到部队,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就接到保姆的电话,说是言笙不见了。
他心烦意乱,好在伤得不严重,随便找纱布包扎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
到家时,保镖刚把言笙从澜山墓地找回来。
沉淮川一脚踹开卧室的门,脸上蒙着磅礴的怒气,手臂上伤口流出的血渗透了纱布,正慢慢往下滴。
他一步步朝着她走近,嗓音犹如寒冰,“我听保镖说,你去澜山墓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