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沉淮川买醉。
更遑论是为一个女人买醉。
沉淮川摆摆手,示意不用,而后又举起轻揉太阳穴,哑着声音问:“况子,我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若不是他在那次任务中大意,就不会让陆廷臣伤了自己,更不会遇到言笙,跟她走到现在这一步。
“川哥,你跟嫂子的感情……”况子叹了口气,“我一个外人,不好评价。”
平心而论,他觉得沉淮川也有错。
当然,抓陆廷臣没有错,错的是他对言笙用的手段。
真要喜欢,那就循序渐进慢慢来,毕竟他和言笙本身就是对立面,可他直接来硬的,算是把所有的退路都给堵死了。
尤其言笙那人还死心眼,像个傻子似的被陆廷臣忽悠的团团转。
……
临近黎明,沉淮川才回到家里。
他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走不稳,还是况子把他扶上来的。
不过虽然醉了,却也隐隐知道这个点还早,言笙肯定没起床,所以进门的时候刻意放轻了脚步声。
沉淮川缓步走到床边,凝眸注视着躺在床的最里侧的人。
一年了,她这个睡觉的习惯维持至今,无时无刻不想跟他保持距离。
脑中回想起她昔日里对自己的冷漠态度,沉淮川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他躺上床,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呢喃着喊她的名字,“言笙……”
言笙受惊般睁开眼睛。
转身看到不是别人,这才松了口气。
他一呼吸,浓烈的酒味便窜入了她鼻息间,言笙皱起眉,“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