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淮川扯了下嘴角,最终却一语未发。
他忽然就明白了。
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是不是杀人凶手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就算陆廷臣不是他杀的,她也不可能爱上他。
“言笙,”沉淮川潭底暗潮汹涌,“你不会再爱上除了陆廷臣之外的第二个男人,是吗?”
“不是。”她仰高小脸,一字一语地回答:“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我只能告诉你,就算会,那人也绝不可能是你。”
原来是这样。
他终于明白了。
可他还是没有松手,而是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我知道,当初我不该利用那件事逼你跟我上床,这件事是我错了,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言笙一把挥开他的手,泠泠冷笑:“你唯一能弥补我的,就是放我自由。”
“……”
沉淮川放下手,眼中的希冀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我承认我逼迫过你,可除了这些,我对你所有的好你都看不到吗?”
领证的时候,他以为日久能够生情,以为误会迟早可以解开,她也会对过往慢慢释怀,慢慢接受他的爱。
却没想到她心里对他的恨意,与日俱增。
“看到了啊。”言笙无谓的笑了笑,“可我说了,我不稀罕。”
她想要的是自由,不是他的好。
沉淮川唇线抿的发白,越发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一场无用功。
他敛了情绪,回到床上坐下,声音低低地问:“言笙,你想为他报仇吗?”
“什么意思?”
沉淮川拉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