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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18部分阅读(1 / 2)

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_np文作者:叶某银

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18部分阅读

随即,认真地开口道:“夏夏,我承认,八卦阵里的幻象影响了我。我承认,最后一瞬间,我心志不够坚定。但你不能单凭这个来抹杀我喜欢你的事实。就好像你一样,你敢说,你在那一刻,没有想要我死的心?”

夏夏的心猛地咯噔一沉。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心里最音暗,最自私,最隐晦的想法,却能被他一语道破,针针见血。

那时,她是真的想着,拉一个人作陪,也好过自己孤单地死去…

不过,她拒不承认道:“没有,我要你死作什么?”

钟离泄气一笑,一只手宠溺得摸摸她的脑袋:“小家伙,你那点小心思瞒不了我。”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是从小耳濡目染。几经生死,他对于人性中最见不得光的一面,尤为敏锐。

若不然,他钟离活不到今日。

值得宽慰的是,夏夏虽然嘴硬,显然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心防也渐渐松动开了。

钟离干脆大臂一拦,打横抱起夏夏,也不顾她惊声呼叫,敲打阻挠,直接几步腾跃落进一个红枫林外的凉亭里,抱着她在柱子边的石凳上坐下。

夏夏闹上劲了,也不管人的伤口仍在流血,拼死挣扎,就不肯好好呆在钟离怀里。

“别闹,坐好了,我跟你说话。”

“不要不要不要,你放我下去,我不听你说,我不爱听不想听不…”

钟离好言相劝,夏夏完全不领情。于是钟离也不劝了,一个放倒,在夏夏惊呼之前,俯身,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唇。

很好,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要你的心(2)

夏夏这回真是懵了,脑袋里似乎有各种炮火袭击,震得轰鸣。

他的动作那么强势,那么霸道,不似从前的嬉戏逗闹,倒更像,蛰伏已久的猛兽终于扑向猎物!

下意识地,夏夏就伸手去推挡。

钟离原本只是想单纯地封住夏夏的唇,却不想她缩着脑袋就往后退,眼神顿时又暗沉了几分。

他可是记得,从前在山上,他亲了她,她不但不在意,反过来还调戏了他一把。

现在,果然是对他设了心防吗?

连简单碰触,也开始拒绝。

钟离心里恨恨一笑。

现在才想到要跑,晚了!他钟离,要定她了!

手上更用力几分,将她逼得更近,舌尖探出,直接突破那温软的唇,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闭眸,纠缠,吮吸,胸口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滚烫如岩浆翻滚。

“唔…”

夏夏被这样的攻势完全吓住了,几乎没有抵抗,已经弃械投降。

脑袋里开始出现大段大段的空白,偶尔,泛出几个断续的念头。

好软,是舌头吗?

湿湿的…

一个轻微的啃噬落在舌尖,带过一片酥麻和颤栗,直接把夏夏纷飞的思绪拉回眼前。

身体仿佛瞬间脱了力,软成一片,她不得不抬手拥住那火热的身体,才不至于让自己滑落下去。

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却引得钟离身子一僵,差点邪火焚身。

这折磨人的丫头啊!刚挠得无关痛痒不成,就换这种方式勾引自己!

这样的邀请,哪个正常男人能够拒绝?

一手将那柔软的身体狠狠贴向自己,心中炙烫得仿佛要将两人都燃烧起来。

燃烧起来,然后焚毁殆尽!

“唔…”夏夏昏头胀脑,早已忘了今夕何夕,一声无意识的轻吟吐出,已经带了几分迷醉。

钟离豁然清醒过来,猛然放开夏夏大喘两口气。

看看夏夏已经凌乱散开的衣襟,迷蒙无知的小脸,再看看周围这场合,虽然没有人,也已经一阵懊恼。

想他钟离流连花间数十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却被一个小丫头折腾得情难自禁,差点带进沟里!

心里又是气闷,又是动荡。

☆、我要你的心(3)

在他眼里,夏夏终究还是小了些,稚嫩了些,干净了些。

连他,也不忍心去破坏那种自然的美好。

可是,当他看见夏夏绯红着小脸,胸口因喘息起伏不定,眼睛里却透着纯真的疑惑时,还是差点憋了个nei出血。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克制住自己,她居然还给他一脸“怎么停下来了”的表情!

说是这里四下无人,可知道有多少双暗地里的眼睛!

不过,越看越觉得可爱。那直愣愣的眼神,也坦率而分明。

钟离心里忍不住荡出些许柔意,细心理好夏夏凌乱的衣领,见人还没回过神来,又捏了一把那粉嫩嫩的脸颊,调侃道:“还回味着呢?”

夏夏瞪着那妖孽般魅惑的笑容,口也不敢开,只怕自己一出声,吐出的是走音的字符,自己的心情就全漏了底。

一颗心到现在还在砰砰砰直跳,任她怎么想克制也无济于事。

“现在还要不要听我说?”钟离继续趁热打铁,笑得好不j猾。

夏夏乖乖点头,早已将之前的种种别扭忘了个干净。

钟离扶起她,让她依靠在自己怀里,夏夏也顺势将小脸贴上那温暖的胸膛上,环手搂过那睛瘦的腰肢。

她不懂自己的什么心防戒备,只觉得奇怪,好像之前种种隔阂、纠结都在此刻不翼而飞了,靠着他偎依在他怀里也如此舒服如此令人安心。

一颗激荡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

钟离看了一眼服帖的夏夏,搂住她整个身子,理了理思绪,才缓缓开口。

“夏夏,我从小生长的环境和你不一样。那个环境,很复杂,很残酷,一不小心,可能就丢了性命…”

“皇宫吗?”夏夏闷闷开口。

钟离顿住了,一时无声。

仿佛感受到了那针扎般的目光,夏夏不自然地开口解释:“老喜欢说诛人九族什么的…不是吗?”

良久,才听到钟离释然叹气,笑道:“小夏夏,你还有多少让我吃惊的地方?”

凭一句话,联想到那么远,那么准确,只能说,他钟离,看走眼了。

夏夏瘪嘴,不理会这话其中褒贬。

☆、我要你的心(4)

事实上,无论钟离平时装得多么玩世不恭,多么流氓痞相,他身上那股自然流露的贵气总是无法完全掩去的。

那种气场和公子陌的清冷孤傲不同,并不表露于外让人觉得难以靠近,而是根植在骨子中,掺杂在思想中,表露于举手投足之间。

就好像他怒极时,无意吐露出的统治阶级的口吻;又好像他的礼教思想,对夏夏不合礼仪的行为颇多怨词;他笑的时候,也许让人觉得很亲和,然他一旦动真格的,即使面无表情,也能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威压和霸气,并且捉摸不定!

钟离不承认也不否认,继续用平淡的口气叙说:“在那里,出生也许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嫉妒,排挤,流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些都不新鲜,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下一刻不会大祸临头。你不知道什么人可信,也没有人会真心对你,所有人做事都有自己的野心和目的,哪怕是你的亲生母亲…”

夏夏恍然想到,自己把钟离卖去鸭馆那次,曾经听见钟离说梦话。

梦里的他竟然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中,好似在被人追杀,一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得发白,嘴里不断念着“不是灾星不是灾星”这样的字眼。

而当他醒来以后,夏夏再向他提起这事时,他眼中瞬间迸发出的摄人的杀意并不是骗人的。

她想,如果当时他不是被捆缚着,真可能不小心要了她的命吧?

脸颊忽然被捏了一把,夏夏顿时倒抽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能不走神?”钟离扬眉看着夏夏可怜巴巴地望向她,完全不为所动。

刚才吻她的时候给他走神都不计较了,这会儿居然还敢走神,是他的气场太弱震不住她怎么的?

“我说了那么多,你听明白没?”

“啊?”夏夏无辜地眨眼,都说她走神了,肯定没听进去嘛…

钟离磨着牙,恶狠狠地再把结论简单陈述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小夏夏,我的戒心很重,疑心很重,心也不是太好,这些我都承认。若要我真心待你,你就必须将心先交给我!你自己对我尚且有私心,凭什么苛责我的放手?这不公平!”

☆、我要你的心(5)

夏夏被人一语戳破窘境,脸颊烧得通红,一别头,避重就轻道:“谁要你的心,我才不稀罕…”

钟离看着夏夏缩头乌龟一样把头埋进自己怀里,眸色更深:“是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个自私的小东西,合不了你的意你就宁可破罐破摔也不回头,是不是?”

夏夏不理,继续把头埋啊埋,埋不进去了,就蹭两下。

“你不要我的心便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心。不过夏夏,你的心,我要定了。”

这话说得极淡极平静,却让夏夏忍不住浑身一颤,仿佛刺穿了灵魂,让她无所遁形。

“你说我自私也好,无耻也罢,我钟离就是这么一个人。现今都真真实实摆在你眼前了,你可后悔当初招惹了我?”

夏夏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调整姿势,放松肌肉,闭眼,仍不理。

招惹么?

也许吧…

动物尚且会因为第一眼缘故认错母亲,何况是她呢?

初下寒山,人生地不熟,危机暗藏,想揪住一根救命稻草,不为过吧?

算了,随便怎么办吧,多想多烦。

最惨不过就是回阎王那边喝杯茶,叙叙旧了。她连死都不怕,还怕其他?

于是夏夏舒心了,兴许又折腾得累了,竟然直接趴在钟离身上闭眼小憩起来。

钟离久久等不到她应答,许久,竟听见那均匀的呼吸声越发绵长,可见人早已睡过去了。

嘴角悄悄咧开一个弧度,如荡漾起的波纹越咧越大,连那妖娆的桃花眼也忍不住溢出的了笑意,明媚到不可逼视。

原来,他真的想要她!

撇开最先接触的动机和后面有预谋的相处不谈,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要她了。

当她选择逃避的时候,心里会充斥着苦涩,当她放下心防安心睡倒在自己怀里时,常年难安的心,居然如此踏实。

竟然会这样,多奇妙!

钟离就那样安然斜卧在凉亭里,抱着夏夏无声地笑着,眉里乐在飞扬。

因为他明白,夏夏很简单,喜欢和讨厌都明显地表露在外。

这样的反应,胜过回答。

☆、我要你的心(6)

夏夏心头总算落了一块石。

她表面上云淡风轻,没心没肺一如过往。却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寒山一行下来,她几乎夜不能寐,心力交瘁。

只要一闭上眼,黑暗中也会滋生出漫天红意,如血幕一般遮天盖地。

她不明白,一个如此鲜活的生命,怎能甘愿坐倒在那里,任血液流尽,金砂覆身,最终还是带着笑意。

就如钟离所说,彼时他们谁和谁都没有那么熟,谁为谁都没有牺牲的必要,然寐姬为什么就那么甘心情愿?

至少,换位思考,把自己置身于寐姬的立场,她就绝不会如此。

也正因此,她愈发地觉得心口憋闷,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直到此刻,昏睡中依然能感受到温暖的体温环绕周身,厚重的力量令她安心,她才松下一口气。

至少,她不再孤独。

而与此同时,乐乐和安紫几人也被领入了后山冥地。

血刹殿不愧为三殿之首,办起事来也是谨慎严密。

乐乐和安紫三人还未出枫林就被依次蒙上了眼,一个搀扶一个,由黑衣人带着走。

乐乐不幸落在最后,本是该扶着绿儿的肩,却不想被她半路一甩,直接甩丢了手。

乐乐耸耸肩,也无所谓,凭着听力闲庭信步地跟着,唯有两个黑衣人见了,无声地对视了一眼。

后山冥地其实很大,是血刹殿在冥幽宫的主要据点,以红枫林为界,和其他地段隔离开来。

因为一向保密极严,凌霜殿人又少与之接触,所以了解不多。

几人一路被蒙眼领着走,路上很少有人声喧闹,只是都是多少习过武的,偶尔能感觉一两道杀气飘过,或近或远。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人才停下,然后似乎是跑腿的黑衣人跟上级交人,接着又由交接的人领了走了一段路。

“你们四个暂且在这里住下,明日会有人来具体安排,切忌惹事。”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丝毫感情,“自己把布摘下吧。”

众人依言行事,摘下蒙眼的布,才发现已经置身于一个石屋中。

石屋败露,连张像样的床也没有,只有几块铺了干草的青石板。

☆、第一杀手(1)

满目望去,地方虽然足够大,却一片空旷粗糙。几块嶙峋的石头大小不一,各做了案几和石凳。狰狞的锁链穿石而过,悬挂在半空,纵横交织,也弄不清是什么用途。

这个地方看似是专门关禁闭之用,各处还隐留有斑驳的血迹,也不知道历经了多久,才将石头染成了暗红。

安紫三人从小生在冥幽宫,也就是上一代的三殿之人所生下的孩子,从小待遇也算优厚。

尤其安紫,父亲曾是血刹殿核心杀手,却在安紫的母亲分娩那日与人恶斗时分了心,铸成大错,命丧敌手。

安紫的母亲得知,悔恨不已,觉得终是自己害死了丈夫,将孩子托付给宫主冥烈,也追随而去。

冥烈有心弥补,特意关照凌霜殿好生抚养遗孤,可终究是大男人,心思不够细腻,在给予特权的同时却忽视了管束教育,间接导致了安紫如今刁蛮偏颇的性子。

此刻身在冥地,处处音寒凄凉,安紫哪受过这样的罪,顿时心里开始打鼓,依着蓝儿绿儿不敢乱动。

转眼一看,却看见乐乐悠闲自在,找了块青石板随意一坐,半解开包袱,竟然搜出一根胡萝卜在啃。

那模样,倒不像被关禁闭,反像游玩参观来了。

顿时心中冒出一股无名怒火。

凭什么她在这里提心吊胆,那个蠢货却可以怡然自得!

当下,走到乐乐面前,一巴掌拍掉她手上的胡萝卜,恶声道:“你给我起来,这张床我要了。”

“凭什么?”乐乐抬起眼,一眨一眨,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

“凭什么?凭你不想吃苦头的话!少废话,快滚到一边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乐乐想了想,点头:“好吧。”然后果然乖乖拿着包袱坐到一块石凳上去。

“喂!谁让你坐这了,这是我要坐的地方!”绿儿见安紫带头,也合伙着开始欺负乐乐。

乐乐也不恼,再提起包袱走人,这会儿,干脆也不坐石凳石块了,直接盘腿往地上一坐,再扒拉出一根胡萝卜,继续啃。

安紫在那青石板上坐定,忽然看见脚底下一抹浓重的血迹,新鲜的,像才上去没多久,顿时心脏有些受不住,眼皮一个劲地跳。

☆、第一杀手(2)

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一来她就心神不宁,偏偏有人似乎完全不受影响,还一反常态地顺从听话。

要知道,那日三人与乐乐约在油菜花田私斗,也着实没有占着大便宜,倒霉的蓝儿还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今日乐乐却安静得过分,着实让安紫气恼。

“乐乐,过来收拾包袱,替我铺床。”安紫不痛快,自然也不想让别人痛快,处处想着法子折腾乐乐。

乐乐这回终于不挪地了,而是抬头反问:“你没有手吗?自己不会铺?”

“你!”安紫气得豁然坐起,“你想找死?”

乐乐看着那气得狰狞的面孔,咧嘴笑了。

紧接着吐出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丑八怪。”

三人顿时都动了。

横遭毁容的三人此刻最恨的就是别人谈论她们的容貌,何况乐乐还直言诋毁,是可忍孰不可忍,蓝儿个头最高,直接出手揪起乐乐的衣襟,恶声道:“你再敢说一遍?!”

乐乐眨眼,似乎有点困惑她骂了安紫蓝儿干嘛急着跳脚,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过,她还是咧嘴笑道:“你也是。”

她是丑八怪,你也是。

讽刺刻毒之意毫不掩饰。

蓝儿几乎要气疯了,手上一紧就要出招教训。

却在这时听见石屋外传来了声音。

“堂主,人都带到这里了,请您视察。”

黑衣人一开门,就看见屋里争锋相对的情景,脸上顿时音沉了几分:“怎么回事?”

血刹殿殿下分堂,堂下分门,虽然和凌霜青鸾两殿分级方法大不同,却同样是等级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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