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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强强]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3节

灵子卿的眼睛似乎总是那样的冰冷没有什么温度,但是确十分干净清澈,当初他睁眼醒来,用这样的眼睛看着君墨临的时候,君墨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那时候快了一下,只是那时还不太清楚原因,君墨临便也没放在心上,但是随着这些日子,灵子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君墨临便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看他的眼睛,虽然这双眼,总是冷冰冰。

想着刚才耿大叔的大嗓门,君墨临估计灵子卿是听见了,未免他多想其他,君墨临开口解释:“我并不打算娶亲,当初只是为了方便行走,故而才说了个假话”

灵子卿也没有反应,依旧那样清清冷冷地盯着君墨临看。

君墨临看他不言,也不再多说什么,走到一旁的榻上便开始宽衣解带,这些日子为了方便照顾灵子卿,君墨临都是与他一屋休息,只是没有同床罢了,但不曾想,君墨临刚解了外衣时,忽而听的灵子卿问了一句:“什么是娶亲?”

“……”幻听了还是错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祖宗失忆了所以是白纸一张任人涂抹乱教~~

☆、第零零十一章:饯别一宴

站在床边,君墨临盯着一旁床榻上的人看了片刻,似乎是在确定他这话是不是玩笑,但是……灵子卿的神色清冷而又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君墨临有些摸不准他,却也开口回道:“娶亲,就是两个原本毫无关系的人,住在一起,陪着对方一辈子”

片刻时,灵子卿忽而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理会楞在一边的君墨临,躺下身去拉过被褥将自己盖了起来。

君墨临顿时更是一头雾水。

所以他到底是懂了还是没懂?

嗯一声是什么意思?

君墨临没来得及问,因为灵子卿已经睡了。

因为这一出说亲事件,君墨临动起了想要离开的心思,再加上现在灵子卿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只能卧床休息,想走的心思也愈发坚定了起来,待得君墨临将决定要走得事告诉耿大叔的时候,还让耿大叔自责一番,君墨临好生解释也没让耿大叔释然,直说晚上要给两人做顿好吃的当做饯别,君墨临也没反对,只是回了屋跟灵子卿一说时,君墨临没想到灵子卿居然使起了性子不去。

“为什么不去”君墨临道:“耿大叔好心收留我们这么久,现在他又好心为我们准备一顿饯别饭,于情于理我们都……”

“不去”不等君墨临把话说完,灵子卿又道。

君墨临低低吸了口气,微微眯起了眼:“再问一次,去不去”

“不去”领子去依旧是这个回答,君墨临这次不说话了,直接将灵子卿抓了过来按到床上,然后就一巴掌朝他屁股上拍去:“到底去不去!”君墨临似乎真怒了

灵子卿挨了一巴掌,当下立马烧红了脸,完全是被恼羞成怒的:“你!你居然打我!”

“就打了怎么的”君墨临沉声呵斥:“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还不能打了!”

“你!你!”灵子卿恼羞成怒:“你混账!”

“更混账的事我都做的出来!”君墨临顿时眯眼,话音异常低沉:“再问一次,去不去!?”

灵子卿被他按着,屁股上又挨了几巴掌,脸色烧的通红,想挣扎吧,身体还虚弱着力气根本就不够,当下急得眼角微红,半响时才低低应了一声:“去……”

“这才对”君墨临满意了,但低头看着灵子卿这样子时,君墨临又觉得自己有些头痛了。

因为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一时动怒把……老祖宗给打了!

心里一虚,君墨临忙松开手,将灵子卿拉起来:“咳那个……老祖宗我刚才……”

灵子卿死抿着唇,拧紧着眉,一脸怨怼的模样怒视着他,那微红的眼角,略略鼓起的腮帮子,一副似怒似嗔的样子瞪得君墨临心里一快,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灵子卿独自生着闷气,一巴掌挥开君墨临的手,便转身面对墙壁,盘膝而坐的模样犹如老僧入定似的:“时辰到了你再来唤我!”

得,听这口气,君墨临知道老祖宗这是生气了,但是这人生气的样子却跟君墨临认为的发展完全不一样……难到灵子卿不应该拍桌而起朝自己怒吼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不肖子孙!连你老祖宗也敢打!的么?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狐疑的盯着灵子卿那面壁思过的背影看了半响,君墨临轻笑着摇了摇头,开门出去采办东西。

弄不懂,那就暂时不弄了。

要离开这里,少不得那些代步的工具,灵子卿现在的身体走不得远处,凡人的马车是必备的东西,再有君墨临之前也仔细研究过,灵子卿现在的身体想要痊愈,大量的灵珠仙草是少不得的,因此他们能去的地方似乎只有武极山。

武极山乍听像是江湖中某门派所在之处,其实这里暗中藏有一处修仙门派,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大门派,但胜在武极山灵珠仙草颇多,君墨临便想着带灵子卿过去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草药,只不过路程颇远罢了。

如此打算,君墨临也没有跟灵子卿明说,只是将路上所需要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后,眼看着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君墨临便回了房将灵子卿硬给拽了出来。

许是多年的独自闭关,养的灵子卿性子清冷连话也少,当看着一脸热情笑容憨厚的耿大叔时,灵子卿依旧冷着张脸,完全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实在是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却直把耿大叔给弄的心里发悚,认真思考自己似乎没招惹过他才对。

君墨临一看这情况,轻笑一声,出来打了圆场:“耿大叔莫要介意,兄长性子向来清冷少言,实则并无恶意”

耿大叔点头笑笑:“没事没事,你们来了咱开始吃饭吧”

耿大叔家里人不多,除了妻子弟弟,就是一个五岁的儿子,为了给君墨临“饯别”耿大叔做了一桌子的菜,虽不是那么丰富,但味道却十分纯正诱人。

君墨临带着灵子卿入座,耿大叔给两人布了碗筷,就开始招呼他们用膳,君墨临全程带着淡淡的笑意,优雅从容得紧。灵子卿坐在一旁却一言不语,只垂了眼睑盯着桌上的东西看。因为他的气息太过冷冽,一桌子的人没谁看跟他说话,只敢拿眼偷偷撇他,倒是耿大叔受不住朝君墨临问了一句:“君小兄弟,你这兄长……是不是不喜欢我做的菜啊?”

君墨临轻轻笑叹:“耿大叔多虑了,他并无此意”说着君墨临拿了筷子夹了菜放到灵子卿的碗里,朝灵子卿笑:“兄长,耿大叔特意为我们做的,你应该多吃一点才是”

灵子卿一撇头,就看见君墨临微微眯起眼透着几分不悦,然后灵子卿就想起早上被他抽了屁股时的景象,当下脸色一沉,虽不言语,但好在……终于动了筷子……

只是那一筷子下去,差点穿了碗底!

众人看得更心惊胆战了。

耿大叔收收心神,低低呼了口气,又盯着灵子卿开始打量:“说起来啊,君小兄弟,这么久了都还不知道你这兄长叫什么名字呢?”

“他……”

“老祖宗”一直不言不语的人突然开口,结果一说话就把一桌子的人给噎了一个结实。

耿家嫂嫂诧异看他:“老……老祖宗?”

灵子卿抬眼看去,清清凉凉的眼眸却好像在问:有什么问题吗?

耿家嫂嫂心头一颤,不在说话。

君墨临也楞,忍不住扭头朝灵子卿看去,似乎这些日子以来面对灵子卿的那份怪异的感觉愈发明显起来了。

耿大叔噎了半天,回神后就开始招呼众人吃饭,也不再多问一句有关灵子卿的话,弄得君墨临想要解释都没机会开口。

用完饭后,耿大叔将君墨临叫住,看了一眼等在远处的灵子卿,耿大叔迟疑着,一脸同情:“君小兄弟啊,我看你那兄长似乎也比你大不了几岁,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点那什么……?”

“那什么?”君墨临一怔,而后才反应过来。

耿大叔长长一叹,拍拍君墨临的肩膀:“要照顾这样的兄长真是辛苦你了,也亏得他还有你这样的兄弟啊!”

君墨临只觉得啼笑皆非,说不出话来。

休息一夜,第二日一早,君墨临便在不惊动耿大叔家人的情况下,带着灵子卿上了马车离开这红叶村,走之前,君墨临还摸了五两银子放在屋内以作答谢之礼。不知修仙之道的存在,这世界其实还是很单纯,民风大多淳朴,只是有些地方恐怕早已失去了这宝贵的东西。

那时在山上遇上的那青年男子是哪门哪派的君墨临并不知道,只是他如今这全完做了凡人规矩来的举止反而让人更难探寻,云霄宫的天一找不到他,就连那个青衣男人在将他的情况汇报师门之后也找不到他,现在的君墨临就带着一个被耿大叔认为脑袋有问题的兄长一路西北而上。

在须弥鼎内修养多时,追风的伤势已经痊愈,此时的他缩小了身体跟灵子卿呆在马车里面,透明的狼尾一甩一甩,像只狗似的,灵子卿蹩眉看了看,突然伸手一抓直接将追风给砸了出去,扔到君墨临身边。

“怎么了?”君墨临似乎吓了一跳。

追风被摔的晕头晕脑,□□的话音可怜兮兮:“老祖宗把我扔出来了”

君墨临轻笑,摸了摸追风的头,转身撩开身后的帘子,只看见灵子卿盘膝而坐,双眼轻闭似在入定调息,也怪不得要把追风给扔了出来,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色,君墨临低低一叹,对追风道:“反正今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在这里歇息一晚吧”说着拉紧缰绳吁停了马车。

原本被扔得腌头腌脑的追风突然来了精神:“那我可以去抓兔子吃吗?”

“去吧”君墨临一拍追风,放了他自己出去狩猎,扭头看向马车里的灵子卿,他依旧还是那副样子。

君墨临也没叫他,只下了马车就去捡柴生火,追风虽然年幼,但却是个捕猎好手,几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弄来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狼尾甩的虎虎生风地盯着君墨临看,君墨临看他一眼知他意思,还没开口,追风大吼一声,两爪子猛然朝前一拍,等君墨临再扭头看去的时候,野鸡野兔已经被追风用妖力处理了干净。君墨临轻笑一声,摸摸追风的头,这才将野鸡野兔上火烤了。

等忙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可马车里,灵子卿依旧没有动静。

“主人……”追风守在篝火边上,盯着那火架子上的烤肉,呼呼的甩着尾巴。

君墨临拍拍他的头,没说话只朝马车走去,只是当撩开帘子的时候,君墨临惊了。

“老祖宗!”

马车里,灵子卿软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样子,嘴角沾染着血迹,就连胸前的衣襟上也有。

君墨临急忙将人抱起,摸向脉搏,灵子卿的脉象似乎更乱,君墨临此时再仔细盯着他在自己怀里昏厥的模样,即便君墨临没有修为,此时也恍惚的能看出灵子卿的情况……居然……已经从元婴修士退至筑基初期……!

☆、第零零十二章:巧入武极

灵子卿突然昏厥,让君墨临好生担心了一番,不过灵子卿似乎除了修为倒退至筑基初期,暂时倒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篝火边,君墨临吃着野味,禁不住地盯着睡在身边的灵子卿看,心里却是在想,不知道待他伤势痊愈之后,他的修为会不会恢复最初?

半夜的时候,灵子卿醒了,他刚一有动静,君墨临便猛然惊醒,只是没想到,看见的会是灵子卿浑身烧红的样子。

“老祖宗!”君墨临大惊,刚一碰到灵子卿的手,就被那高烫的温度惊得缩了一下:“老祖宗,你这是怎么回事!”

“难……难受……”灵子卿哼着,一张脸被烧得通红。追风原本趴在一旁休息,听到动静,睁眼一看,顿时惊了:“主人!”

君墨临此时也顾不上追风,只阴霾了神色紧盯着如同快要烧起来了灵子卿看,想要查看原因却似乎又不好下手。

追风在旁急得团团打转,半响突然想起什么朝君墨临道:“主人。老祖宗会不会是被那三昧真火做祟了?”

“三昧真火?”

追风点头,而后便将那时自己亲眼所见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君墨临摸不准灵子卿此时的异状是不是他体内的三昧真火在做祟,但此时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将灵子卿抓在怀里,君墨临忍着那仿佛要燃烧起来的高温朝追风道:“用最快的速度,找条河水给老祖宗降温!”

追风不敢耽误,在君墨临刚一将所有东西都收回须弥鼎内时,立即变回巨狼摸样,便驼着君墨临跟灵子卿就踏风狂奔而出。

夜色气凉,灵子卿整个靠在君墨临怀里被他抱着,滚烫的温度似乎随时都能燃烧起来一样,不过片刻,灼热的高温就烘烤得君墨临身前的衣襟一片湿润。

追风驼着两人狂奔而出,莫约半个时辰,也不知是到了何处地方,只是一头撞了出去的时候似乎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让追风晕了一下,使得追风不得已换了方向,卯足了劲又朝前冲,当得追风妖力全开,硬是朝前冲了过去之后,水声潺潺不绝于耳,追风一喜更是发了劲的朝着水声的方向狂奔过去,当终于见得那夜色中波光粼粼的水潭时,追风当下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带着两人直接一头扎了进去,呼啦啦的水声在夜晚显得异常震耳,同时似乎也惊醒了水潭后不远处的屋舍里的人。

两人一兽落了水中,君墨临根本来不及去责怪追风,只能反射性的一把死抓着灵子卿不放。水里的世界有些浑浊看不清楚,原本冰冷的水温,因为灵子卿的关系而瞬间变作了温池,追风挣扎两下就以狗爬式爬上了岸,君墨临抓着灵子卿,直接将人拖到怀里紧抱住才跟着一起浮出水面,只是没想到,一抬头,君墨临却看见有人夜色中,穿着一身白衣就这么突兀的站在追风的身后,竟是半点气息也没有。

“你们何人?”这人开口,追风才猛然一惊,当下整个跳了起来龇牙咧嘴的盯着身后的人。

那人无视追风的存在,只看向还浸泡在水中的君墨临,眼底顿显惊诧:“虺?”

君墨临听到那轻轻的一声震惊,心里也跟着惊骇起来,只是面上并未显露,反而紧抱着怀里的人,朝那岸上的人道:“前辈,我等无心冒犯,只是我兄长似受三昧真火所折磨,在下没有办法,只能……”

“三昧真火?”那人突然回神,话音里透着明显的意外。

君墨临应了一声是,那人又举步上前,一双眼在黑暗中盯着君墨临看了片刻,又朝他身怀里的人看了半响,才道:“这三昧真火有天火之称,这潭里的水只能解他燃眉之急”说着,这人顿了顿,又转身举步:“你们跟我来”

“主人……”追风显得有些戒备。

君墨临微微拧眉,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灵子卿,沉吟片刻:“没事”上了岸便抱着灵子卿随着那人的脚步而去。

跟着那人的步子行了不久,君墨临看见了前方隐藏在山林间的古屋,因为夜色太黑,看不清楚摸样,君墨临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细细思量,只跟着对方直接进了侧门,

拐了几道,来到一处类似后院的地方,那人步子一顿,推开了房门,直接进去点上了烛火:“你们进来,把他房床上,我给他看看”

“有劳”君墨临不敢耽误,直接进门将灵子卿放下。一转身,却发现这个人居然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人,青衣长衫,丰神俊朗一头的白发却耀眼异常。

男人也没多说什么,只任凭了君墨临的打量,而后、在君墨临侧身退开时便上前坐下,抓了灵子卿的手便开始诊脉,片刻,在君墨临的担忧中,抬眼朝他看去:“你给他用过紫天竺?”

“是”君墨临道:“当时兄长伤势太重,我只能先找这紫天竺为他平定伤势……”

男人拧眉,道:“这紫天竺虽是疗伤圣药,但是他体内毒火未清,紫天竺属性本就为阳,而他体质属性则是阴,紫天竺遇上这三昧真火,没要了他的命已经算他的造化”

君墨临听得心中大惊,后背当即起了一层冷汗,当即就朝这男人屈膝跪下:“求前辈救我兄长一命!”

“你起来”男人将他拉起:“你们兄弟二人既然能过了结界来到我武极门,便也算是缘分,你兄长的事,我尽力便是”

“武极门?”这下君墨临怔愣了:“这里是武极山?”

“自然,我乃这里的主人卓玉”,但看君墨临这诧异的样子,卓玉淡淡勾起嘴角:“看你虽是误打误撞走进来,倒也不失与我有缘,若是愿意,你便好生在这里休息,明日我会让我弟子过来看你”

“多谢前辈”

卓玉又从怀里摸了丹药出来,递给君墨临:“方才你们掉入的水潭乃我武极山的寒冰之池,你凡人之躯怕是……”话说到这里卓玉明显一顿,寒冰水潭,没有真气护体掉下去非死即伤,可是眼前的这个凡人却……毫发无伤?想到自己之前恍惚看见的东西,卓玉复又微微拧眉,眼底显得迟疑起来。

“前辈”君墨临狐疑喊他。

卓玉摇头:“无事,这丹药你先收着,若有不适服下即可”

说着,卓玉又交代两句,这才起身离开。

房间里没了外人,君墨临便立即从须弥鼎里找了衣服出来换上,又看看灵子卿的情况,经过之前被那寒水一泡,体温已经冷却下来,这一次君墨临低低呼了口气,思量再三,干脆就在灵子卿的身边躺下。

这一晚,因为要注意灵子卿的情况,还要注意其他异动,君墨临也不敢睡得太沉,只是闭眼假寐休息休息。

毕竟他没有错过水潭前男人那诧异的低喃,小心些总不会有错,不过天刚亮,昨晚的卓玉便又来了,不过这次不止是他一个人,在他身后还跟了个少年人。

那少年人一双眼睛明亮萌动,干净中又带着几分皎洁,第一眼看见君墨临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与打量。跟在男人身后的样子明明就看着有些跳脱,却还偏要装做乖巧,实在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前辈”君墨临收敛目光,只朝卓玉抱拳。

卓玉点头,道:“这是我的小徒弟,兮然,是只狗妖,跟你那只狼妖算是一族的了”

角落里,追风听到这话,不悦的甩甩尾巴。

他可是狼族!

君墨临点头笑笑,侧开身,让卓玉直接进屋。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卓玉突然回神。

君墨临一愣,道:“在下君墨临,凌云城人世”

卓玉点头,没在多问什么,只走到床边,男开始给灵子卿检查起来,而后将人扶起,朝君墨临看去:“他全身筋脉扭堵,你扶住他,我帮他重新打通筋脉”

君墨临应了一声是,忙上前将灵子卿扶住。

盘膝坐在灵子卿的身后,卓玉开始运法,但见他指尖轻点,扫过灵子卿身上的几处穴位,而后掌心带着白光击在灵子卿的身上,引着灵子卿体内的修为功法运走周身,待收手时灵子卿一口血吐了出来,喷在地上,眨眼间却如同岩浆一样直在地上冒着热浪。

“这!”君墨临急忙将人抱住,再看那突然变成火焰的血迹时,心里惊讶不已。

卓玉收手,微微拧眉看向他们:“想必他的体内就是这东西在吞噬他的修为,方才我为他运法时,感觉到他应是筑基初期,但现在只怕他的修为已经退至炼气十层”

咋听这话,君墨临心中惊骇不已:“那不知,如果我兄长伤势痊愈他的修为能否恢复?”好好的一个元婴修士突然修为退到炼气十层,几乎是毁了一生,这样的事只怕就算灵子卿性子再冷,也接受不了吧。

卓玉拧眉,沉吟半响才道:“调养得宜,也许……会恢复的”当然也许不会。

抱着人,君墨临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卓玉抬眼看他,又道:“你二人遇上何事我且先不多问,不过既然你们能来到我这里便也算是缘分,若是愿意,你们兄弟可在这无极山住下,你虽是凡胎肉体全无修仙灵根,但你兄长根骨其佳,是个修仙的顶好苗子,他醒来若是愿意,或许可入我门下,有我管教于他,即便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莫说后期,便是结单也是无妨的”君墨临听得一噎,有些想说我老祖宗其实是元婴修士,只是重伤加上不知怎么得走火入魔才修为倒退……不过君墨临到底是没说出来,只一脸感激看向卓玉:“前辈好意,我君墨临代兄长谢过了,只是兄长如今未醒,拜师的事,我不可替他做主,希望前辈谅解”

“无妨”卓玉似乎并不在意:“他体内残留三昧真火我方才已经帮他逼出来了,余下几日你只要带他去昨日的那处寒水潭池再浸泡几日便无大碍了,至于其他的,不能操之过急”

“多谢前辈”

“那你们便好生休息吧,有什么事可以找兮然”说罢,男人转身便要走。

兮然看看君墨临,一转身追着男人去了:“师傅师傅,我是不是要有小师弟了啊……”兮然的话音追着卓玉消失门外,君墨临扭头一看,只听见卓玉叹息似的一声。

门外人已远去,君墨临轻轻一叹,将怀里的灵子卿小心放回床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吐出了一直折磨着自己的东西,灵子卿的脸色看着正常了许多,只是嘴角的红还是有些刺眼,想着那血迹落了地面不过片刻就燃烧起来的东西,君墨临顿时拧眉,指尖一动,便抹过灵子卿的嘴角,擦拭干净那里的红艳。

之前想来这武极山,主要是想在这里找点灵珠仙草给灵子卿养伤,却没有想到却是误打误撞直接闯了进来,君墨临虽说并非修仙之人,但出生修仙世家的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修仙门派的事,但是对于武极门的事,君墨临却从没听过,不过就算如此,也不妨碍君墨临留在这里给灵子卿养伤,至少这里有个高阶修士,能医治得了三昧真火,修为只怕不在元婴之下,有他的庇护,君墨临并不担心,灵子卿在养伤期间会出什么问题。

也许君墨临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他自己。

☆、第零零十三章:天真与呆

这一次,灵子卿没有像之前那样睡了多天才醒,许是因为体内的毒火已清,当日正午便睁眼醒了,只是看着这陌生的房间,灵子卿愣了片刻都有些回不过神。

“老祖宗”君墨临侧身在他身边坐下,看他只睁着双眼不言不语,担心他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遂伸手摸摸他的头。这一碰,到让灵子卿回神,转眼看他:“这是哪?”灵子卿想要起身,君墨临忙扶他一把:“这里是武极门,”君墨临说着轻笑:“早前还以为这里要走很久,没想到昨晚追风带我们就到了,还遇上武极门的前辈相助,老祖宗你现在感觉如何?”

“嗯,好多了”灵子卿道:“身体里的灼热没有了,不难受了”

君墨临叹息一声:“还好你有惊无险,若不然岂不是又要留下我一个人了吗?”

这话也只是君墨临的一时叹息,但却也是实话,与灵子卿相处了这么多日,早已习惯身边带着这个人了,如果这人当真因为伤势而没有了,君墨临一下子还不知道那时候自己会不会习惯了呢,不过他话是说了,却没有想到灵子卿忽而微红了耳尖:“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想了想,灵子卿突然抿了抿唇:“也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君墨临闻言,轻笑出声:“那老祖宗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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