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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泽见教导主任只让他一个写,瞪眼看看封锐,问教导主任:“为什么他不用写?”

教导主任不是江玥那种好脾气,严肃地绷着脸,虽然没有呵斥,但语气也不怎么好。

他问乌泽:“或者你再把你奶奶叫回来,我们讨论一下这两千字检查有没有必要?”

又扫了眼封锐,再问乌泽:“或者改天封舒文的哥哥也来一趟,问问你,为什么把封舒文的腿踹成这样?”

乌泽辩解:“我没踹他,我真没……”

在教导主任威严的目光下默默闭了嘴。

从教务处办公室出来,两个班的班主任各自领着人,封锐全程没说话,也没看乌泽一眼,乌泽趁着老师们不注意,悄悄瞪了眼封锐。

封锐察觉到,偏头回视过去。

乌泽挑眉:你等着。

封锐收回目光,懒得给他眼神。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江玥问封锐:“腿没事吧?”

封锐摇头。

江玥没说什么,低头扫了眼男生的腿。

回教室,午休时间刚好结束。

和早上进教室的时候一样,封锐一回来,不少目光跟着过来,封锐没理,径直回座位。

前座转过他一个早上加一个中午都不屑转过的脑袋,邻座也跟着看过来,两人的眼神、表情都写着:什么情况。纯八卦的那种。

封锐看看两人,是他自己的态度,不是在“扮演”封舒文:“看什么?眼珠子不想要了?”

“靠。”前座转回头。

邻座撇嘴。

封锐表情不善。

因为他在想今天中午在教务处,如果是封舒文自己面对,该有多慌。

对方奶奶说他下手狠挠了他宝贝孙子的胳膊——

封舒文:我没有!

面对胡搅蛮缠、指责——

辩驳无力、面红耳赤。

面对老师、教务处主任的从中调解——

委屈,不服,难过,丧气。

真的,倒不如不管不顾地当众喊一句:对!你孙子就是我挠的,怎么样?我下次还挠他!

倒显得张牙舞爪、不好欺负。

但封锐其实很清楚,他弟根本不是这样的人,连机灵都算不上,也不怎么聪明。

偶尔一点小聪明,还都是拿来对付他,行事风格也很中规中矩,遇事总是顺着情势思考,想不出多好的解决办法,经历又少。

用胖子的话:脑瓜还没开窍。

以前封锐总想,去个有钱人多的私校吧,富裕家庭长大的孩子,心性比起他这种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应该单纯许多。

就让他们单纯的孩子和单蠢的孩子在一起。

如今,学校里呆了半天,封锐完全推翻了这些想法。

心性如何,不看钱,只看人。

人除非自己呆着,否则在任何一个环境里都不可能过上纯粹简单的生活。

学校也从来不是象牙塔。

普通学校尚且不会只有吃喝拉和学习、考试,何况是育仁这样5+2的顶级私立。

他对封舒文的质问,也不该是“你到底在学校做什么”,应该是“你在学校怎么样了?”“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哥帮帮你?”。

而接下来的半个下午,育仁私立用她为学生们准备的课程,亲身向封锐证明了,学校不是他理解中的学校,学生也不是在普普通通的上课、学习。

——下午总共四节课,除其中三节是主科课程之外,还有一节课是兴趣选修。

选修课主分艺术、运动、学术这三个方向,每个学生需要在开学第一周通过学校系统选好,学校会在一周里的固定几个时间,开设选修课,让整个年级一起进行选修课程。

届时班级教室里都不会有人,学生们自行去对应的选修课主讲教室,结束后再回班里。

除此之外,下午的三点半之后还会有近半个小时学生自由时间,方便学生去参加处理社团、活动事宜。

课程结束后,下午六点二十,正式放学。

高二上学期没有晚自习,但教室、图书馆、自习楼都会开放,方便学生留校。

封锐以他弟的身份经历了这个下午,觉得封舒文的处境太难了——

总共两个选修,一个是钢琴课,一个选定后放弃,需要重新选择。

鉴于当天没有钢琴课,另一节选修课一直没选,选修课时间,整个班都空了,只有封锐。

三点半的自由活动,又因为没有参加社团,留在教室。

六点多放学,班里很多学生没急着走,有人在聊社团活动,有人啃着面包在说选修课的内容,还有人在刷题。

邻座:“国际部那边下周要开画展和沙龙。这次好像是和外面挺大的一家画室合作的。”

前座:“他们开他们的,票又不会分给统招班,我回去研究我的股票。”

有学生从后门走,经过封锐身边,对另一个同学道:“学校晚自习?”

“我回家,我今天要刷题,12点前估计结束不了。”

“你一个学霸这么拼,还给不给我们学渣活路了?”

“你算了吧,你就说成绩,怎么不说你把时间都花在社团?”

“我妈要求的啊,老说我不会待人接物。”

……

当封锐以为学校只是用来学习知识的时候,已经有学校为这些孩子,提供了更高的、视野更为广阔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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