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泽诌起来:“没有理由换手机,我们自己创造条件换手机。”
教务处主任心道我信你们个鬼,就你们这些家境的孩子,想买新款就能买新款,还用把手机弄坏再换新的?
教务处主任嫌弃脸:“去去去,都给我去写检查!”
不找家长?不罚别的?只写检讨?
袁霸和乌泽对视一眼,都觉得奇怪。
等从教务处出来,两人还在嘀咕,觉得今天的处理未免太简单。
只有封锐心底明了,当然只用写检讨了,给学校三个胆子,他们敢请家长?
别的不说,光他二楼跳一楼这点,事情捅去家长乃至家委会那边,可没哪个家长会怪自家孩子吃饱了撑的去跳楼,到时候必然是指责学校安全防护没做好,一年那么贵的学费,家长们撒金子似的给学校那么多资金和资源,竟然不给低楼层的走道安装护栏?
你们学校干什么吃的?
这叫跳下来没出事,真出了事你们学校谁负责?
封锐了解这届家委会的风格,也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他甚至知道这次不但不会被请家长,学校还会悄悄把低楼层的防护栏做起来。
遇到会“做人”的校领导,搞不好还会以此向家长们邀功,说学校多关心在意学生的在校安全,二楼都给安装护栏。
至于这件事在学生间的影响——
【卧槽,高二三班那个封舒文这么强吗,二楼说跳就跳?】
【这哥们儿牛逼啊,凭一己之力让学校花钱装护栏。】
而封锐何止跳楼牛逼,写检查技能也点的够亮,毕竟年少时有相关经验,经验还挺丰富。
当然,也有封锐不知道的事——
他和乌泽、袁霸“闹着玩儿”时被围观的学生拍了很多小视频。
视频在一个个小群里传播开,版本不少,内容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拍摄角度不同。
其中有一份视频最完整、拍得也最清晰,从封锐转身跃起前开始拍,把整个手撑阳台、斜身一跃跳下的过程拍得清清楚楚,不但清楚,连跃下二楼时随风掀起校服衣摆的这个细节都拍到了。
这份视频被传播得最多最广,得到的评价也最统一:“酷哦!”
这叫封锐不知道,但凡他知道,都要挑挑眉,暗叹现在的学生看跳个三米多的高度就觉得酷?
这是不是就和现在的城市小孩儿没见过多少小动物,去公园看到小兔子都要哇哇哇地喊可爱一样?
而这些视频没有意外的,也被霍凌然看到了。
他和别人的感受都不同,他看的时候没觉得什么酷,只觉得——
熟悉。
视频里男生的姿态、动作、流露的神情……
霍凌然拿着手机看着,眉心下意识又蹙了几下。
学的封锐?
封锐教的?
因为是亲兄弟的关系?
未免太像了。
扭头看隔着一个位子的角落,男生正坐在桌边奋笔疾书写检讨——脸是封舒文没错,人是封舒文本人。
霍凌然看到人就淡定了,收起手机。
什么像,封锐就是封锐,谁都不会像他,亲弟弟也一样。
—
中午午饭时间,封锐才想起微信没发,给胖子拨了个电话。
胖子笑:“正等你电话呢,出来吧,我们在你学校外面,刚好一起吃午饭。”
封锐走出教室,看见霍凌然和之前打球的几个男生在一起——那几个男生似乎都是国际部的,特意过来找霍凌然。
封锐往那边看过去,其中一个男生刚好看过来,还冲霍凌然挑了挑下巴示意封锐这边,霍凌然跟着转过视线。
封锐便和霍凌然短暂地对了眼,继续往楼梯口走。
刚走到,余钱冒了出来,一脸惊喜地截住他:“朋友,你可以啊!深藏不露啊!”“听说你今早跳楼跳出了‘政|绩’?学校准备给所有楼的二楼安装护栏了?”
封锐径直往楼下走:“不客气。”
余钱有点困惑:“你怎么敢跳的?”
封锐心道就那点高度,觉得摔不断腿、胆子大点、肾上腺素中上水平,就能跳。
余钱:“那高度下来的缓冲,你不心疼替你减振的鞋吗?”
封锐:“……”心疼个屁。
余钱:“今天去几食堂?我想吃炒菜,要不我们去三食堂?”
封锐顺着楼梯往下:“我家里人来了,我去外面吃。”
余钱一惊一乍:“卧槽!你哥来了!?”
这声音刚好被身后的霍凌然一行人听到了。
霍凌然脚下一顿,转头看向身边正在讨论去哪儿吃的几个男生:“出去吃吧。”
几个男生:“行啊。”
—
封锐在校门口看到了和早上装束不同的封舒文——不是什么衬衫、西裤了,老老实实地穿着封锐自己常穿的休闲裤、休闲衫,脚下一双黑色跑鞋。
这位新晋上岗的“哥哥”不知道在早上经历了什么,绷着表情,脸色有点臭。
倒是倚着车门站在旁边的胖子一脸如沐春风。
封锐走过去,胖子张开胳膊要抱:“弟弟。”
被封锐伸手推开。
封锐看看封舒文,冲胖子挑下巴,问:“早上去过江川路了?”
胖子:“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