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失败的人类,重新学习游戏角色相关的训练技能和知识。
可是苏庆在会议那端提出了异议,这样艾连和地球的失败日常,都是站在地球的角度,是不是有点儿不平衡?
要的就是不平衡。虞衡挑起眉,笑着告诉他,虽然游戏设置了许多艾连人不得不入侵地球的理由,但是对于玩家来说,我们永远都是地球的卫士,入侵者永远是入侵者。
不能因为同情怜悯,就认可错误的事情。
更不能因为玩家们选择了艾连阵营,就引导他们去做人奸。
频繁的《觉醒》制作会议,在猎场每个信号强烈的角落进行。
虞衡似乎一点儿不害怕内部会议的内容在猎场泄密。
每每身边有侍从经过,他甚至会自然的点单喝茶,像是一位悠闲的客人,享用着猎场无微不至的服务。
赵骋怀依靠在城堡立柱旁,听着虞衡跟苏庆隔着网络沟通文案。
《觉醒》这个寄予厚望的游戏,内测了简单的3V3竞技模式之后,飞快的增加了虞衡承诺的各种游戏方式。
胜利者有胜利者的成长路线,失败者有失败者的温暖港湾。
小酒馆成为了休闲放松、衔接一切的中转站,几十种小游戏,等待着玩家们的探索。
赵骋怀站在一旁,觉得无比新奇。
在以胜者为王的猎场,诞生了如此温柔善良的项目。
不知道众多君主们知道了,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会议告段落,虞衡站起来活动自己的老腰。
转头,见到坏弟弟悠闲旁观,等着他有空跳舞。
来来来。虞衡本着人尽其用的道理,招呼年轻弟弟过来帮忙,帮我锤锤肩膀,捏捏腰,谢谢!
赵骋怀不像赵迟深那么无情。
他顺从的走过去,乖巧的伸手。
虞衡的肩膀瘦弱,他的指尖轻轻握,就能完全覆盖。
不过是稍稍用力,虞衡就会发出低沉舒适的声响。
赵骋怀指尖挪动,微微抚过脖颈与肩胛,指尖施力,就能掌控身前人的全部低吟。
虞衡好像全无防备,享受着他的按压。
赵骋怀双手顺着消瘦的肩膀,划过背脊,落在腰上。
虞衡的腰在他掌心,极细极瘦,好像轻轻用力就能让虞衡发出欲生欲死的声音。
他还没能尝试下脑内构想,就被阵低沉呼声打断。
虞衡。
讨厌的都格,带着碍事的安德烈,出现在城堡露天长廊。
虞衡正在享受坏弟弟的亲自按摩,这两个家伙来,弟弟竟然收手了。
他很不满意,微眯着眼睛看他们,问道:干嘛?
都格阴沉着张脸。
安德烈算是挨过虞衡几拳,跟虞衡更熟悉些,率先说道:我们是想知道,晚宴的赌注,你想怎么兑现。
他作为陪玩,只输了只脚。
都格就惨了,手脚全无,个不剩,还没有办法赖账。
虞衡满脑子的《觉醒》外星人大战地球人,根本没空搭理他们断手断脚的游戏。
他秀眉挑,说道:等我有空,自然会叫你们兑现。
不行。都格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喉管里挤出来,王叫我们今天必须兑现。
他的视线穿过虞衡,见到悠闲散漫的赵骋怀。
凶狠残忍的猎场王,从来不会玩什么欠债游戏,句话就能叫他们来到现场,让虞衡决定他们的生死。
虞衡手掌落在椅子上,重新坐了回去。
看起来,猎场王果断狠绝的脾气,实在是亚历山大.王无疑,要不然,这么迫切的希望他们兑现赌注,热衷看戏的性情,怎么想怎么像南宫先生的宿命劲敌。
无论是南宫先生恨得跟老王讨价还价,还是南宫先生试图收买老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位神秘莫测的王先生,最喜欢的就是下定赌注一成不变。
当场、立刻、马上,就要斩断南宫先生的手脚,教他做人。
虞衡坐在椅子上,微微扬起下巴,仔细端详面前的两位君主
安德烈金发蓝眼,神情冷漠严肃,宛如南宫先生长大后的翻版,还教唆小崽子斗熊犯罪,不惩难以宣泄虞衡心中一腔怒火。
都格黑发灰眼,满脸迫于猎场王压力的不情愿,枉顾人命,嚣张跋扈,还养了堆的山野猛兽伺机报复,不罚难以保证他未来会不会报仇雪恨。
哦。虞衡懒散的手肘撑在椅子上,摊了摊手,做出了请的手势。
那就兑现吧。
安德烈冷漠眼眸浮起诧异,现在?在这里?
愿赌服输。虞衡语气轻松,和亡命之徒讲述亡命赌注,是你们要赌上手脚的,我肯定要成全你们,才算是对君主的尊重。
话说得格外绝,还带着无所畏惧的嘲讽。
安德烈看清这个恶劣的家伙了,难怪他儿子都被训练得服服帖帖,根本是个训人高手,浑身上下写满了手段!
虞衡,我的手对你来说不值钱,但是上周晚宴,我赢过了个有意思的家伙,你肯定需要他。
安德烈试图精准摸到虞衡的重大利益,他叫蒙斯卡特.施奈德林,他是美国的
话音未落,都格眼神顿时凶狠,掏出了把尖刀。
尖锐的刀刃开封,闪着烁人的寒光。
他紧紧握在手中,愤恨的盯着虞衡,要我的手是吧!
尖刀高高举起,像极了要砍向虞衡的姿势。
他却猛然扑在虞衡面前的矮桌,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宛如要砍掉块案板死肉!
都格!饶是冷漠的安德烈,都惊吓出声。
他伸手抓住都格的手腕,阻止这位水火不容的君主做傻事。
你干什么?虞衡不是那样的人!
哈!都格发出一声冷笑,奋力挣扎,放开我,不就是手吗?给你就是!
安德烈牢牢抓住,不敢松手。
虞衡却在这出热闹的戏剧里冷眼旁观。
安德烈,你让他砍。他云淡风轻的话,令安德烈湛蓝眼眸透出火光。
虞衡
松手。赵骋怀冷清冷漠的声调,成为了闹剧里冷静的第二人。
终于,安德烈咬着牙,仇视着虞衡,松开了手。
他和都格算是互相看不顺眼,但是君主的利益纠缠,以及多年猎场相处的情谊,让他没由来升起一种唇亡齿寒。
没有人的阻拦,都格的斩手行动应当格外顺利。
然而,他握着刀,压着手,恶狠狠的看着虞衡,失去了刚才突然的冲动。
怎么,你不敢下手?
虞衡的笑容,亲切温柔,像极了位慈祥的父亲。
他并不费劲的抓住了都格的手腕,拿走了那把锋利的刀。
这么薄、这么短的刀刃,削水果、削手筋可能行。
砍断一只手,实在是太为难刀了。
虞衡的眼神始终柔和,笑意讽刺的说道:你害怕失去你的手,可你却害怕受到更残忍的惩罚。
都格。
他捏着那把刀,轻轻放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