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1 / 2)

他支着额角,一瞬不瞬地看着安歌。

安歌伸了一根手指头竖到傅斯珩眼前,左右晃了晃:“这是几?”

“一。”

安歌又加了一根手指头,晃着:“现在呢?”

“二。”

安歌第三根手指头翘到一半,腕子被人握住,她屈着的手指松开。

傅斯珩低下头,脸埋进安歌的手掌心中,喉结轻滑,声音被烈酒灼得发烫:“老婆。”

“啊……”安歌轻啊一声,心悸。

她的手掌心被他的眼睫毛扫过,微痒,像过电一样。

被他这样喊着,连骨头都可以软下来。

他像一个受尽委屈终于得到宠爱的小孩子。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傲再硬的骨头的都会软掉。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好。”

“你今天还要去工作吗?”

“嗯。”

“那我等下打电话给魏舟,让他来接你?”

“嗯。”

客厅落地窗被拉上,安歌去煮醒酒汤了,小花园里只剩下了傅斯珩一个人。

傅斯珩抽开领带,坐在长椅上,虚眯着眼看午后的秋阳。

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远没到醉的那个点。

秋阳并不热烈,温暖舒适,它透过枯萎叶片间的缝隙照进来。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万物在春天初始,生根发芽。

埋藏在泥土中的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花与叶,但它们却是花与叶的根基,为花叶提供源源不断的养分,供花发芽结果。

不见也不是自私。

从来都不是。

他只是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一直没有学会和父母和解。

落地窗再次被打开。

“诶?阿珩就你一个人吗?咕咕呢?”白露进来。

“在煮醒酒汤。”

“咕咕真是个好孩子。”

白露坐到了长椅的另一端,俩人中间隔着段距离。

风一缕接着一缕,拂得树叶沙沙作响,落在地面上的大大小小的光斑跟着移动。

安歌端着醒酒汤,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刚想喊傅斯珩,目光落到花园里的母子身上,又及时地消了声,站到了原地。

母子俩没人开口说话。

过了会。

傅斯珩喉结一滚,似乎酝酿了很久,唇瓣才动,喊了一个字:“妈。”

音涩。

白露听清后,肩膀崩紧了看向傅斯珩,眼眶迅速红了一圈,她抬手,似乎想碰傅斯珩,又不太敢。

模样太过小心翼翼。

傅斯珩看着白露发颤的指尖,起身,向前,弯腰半抱住了白露,低声说:“谢谢你们。”

谢谢有你们这样的人存在,如今山河无恙国家富强。

谢谢你们没让安歌受到委屈,他其实很早就想过婚礼的事,但父母不在,总归少一点什么,没办法对安之儒开口。

安歌隐到了窗帘后面,吸了吸鼻子,悄悄上了楼,拿手机给傅斯珩发了条消息。

没一会,傅斯珩上来。

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醒酒汤,安歌说:“这个。我给老安头和你爸爸都送了。”

见傅斯珩喝完醒酒汤,安歌支着双大长腿半躺在床上,拍了拍床面:“上来吗?娘娘侍寝。”

娘娘侍寝?

傅斯珩轻瞥了眼安歌,在心里又给她记了一笔。

迟早要还的。

没睡多久,魏舟过来接人,傅斯珩本来就没醉,休息一会后,看上去和没喝过酒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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