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墨此刻明显正处于一种无形的痛苦中,喉头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司南寂问:“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十一结婚的吗?为什么又要提前?”
“云蕾的祖母突然病重,医生说时间不多了,她想在临走之前亲眼看着云蕾成婚。”邵阳墨说到这里停了停,唇角溢出一丝苦笑,“阿南,我也不瞒你,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和云蕾提出取消婚约的,我……我总觉得还应该等等长清……”
司南寂面色凝重道:“你要是因为其他原因取消婚约我或许还不会劝你,但因为这个我不得不说几句,别说叶长清已经死了,就算是没死,你以为你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邵阳墨猝不及然愣住了。
是啊,长清若是还活着,肯定恨他入骨……
他狠狠灌下一大口酒:“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和云蕾结婚当然不是不可以,可是我不爱她,就这样娶了她对她而言是一种伤害。”
“那你觉得现在提出退婚对她就不是伤害了吗?”司南寂沉声问。
邵阳墨顿时无言以对。
良久,方雨涔开口道:“你要是不爱她就不要和她结婚了,取消婚约吧。”
司南寂和邵阳墨同时一怔。
“长痛不如短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被退婚固然很受伤,但这种伤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轻,而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长久守着一段形同虚设的婚姻,这样的伤害才是最残忍的,所以你不爱她就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邵阳墨攥着酒杯的手缓缓松开,又握住,反复几次后终于下定决心:“我明白了,正好她明天过来,到时候我会亲自和她说清楚。”
司南寂听了把酒杯自他手中拿走:“既然这样那还喝什么?别喝了,浪费。”
邵阳墨无力一笑,却听话地没有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