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思绪混乱,周可可也好不到哪去,本来还能沉的下心来答题,可没过几分钟就坐不住了,下面像是来大姨妈似的,一直有东西往外流,一股一股的,吓的她动也不敢动,而且那里本来就肿着,坐的久了也磨的疼。
好容易熬到全部写完,想提前交卷,又被告知校里巡考的要来了,暂不被允许提前离开考场。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周可可捂着肚子坐立难安之际,巡考员推门而入,看着得有十来个,个个人模狗样,西装革履。
林嘉树竟然也在其中,不是她眼尖,是他在一众谢顶发福的中年男人里过于乍眼,看他好像看到自己了,周可可赶紧挺直腰板,装作认真写字。
低头垂眸的女生,微卷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肩膀胸口,周可可从来都是束发,爱扎高马尾,却偏偏考试时随意披发,自然是有原因的,脖子上的红痕在垂落的发丝里若隐若现,林嘉树尤其知道那是什么,双唇紧抿,极其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巡考领导略站站就走了,可是考试也没几分钟结束,周可可索性忍到了最后,出了考场,手机开机,上面有舍友的电话,昨天她突然离开,又一夜未归,确实需要好好编排个理由。
这边安抚完舍友,周可可刚挂断电话,林嘉树从外面进来,手机拎着一袋子东西。
不可否认,虽然对他还有气,可一看到他,周可可心跳止不住的加速起来,之前是贪图他的脸,经过了昨晚,又迷上了他的身体。
真有够没出息的,对上他的目光,周可可笑着迎上去:“是来找我吗?林老师。”
林老师,闻及这个称呼,林嘉树眉尖微蹙,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淡淡的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果然男人都是拔屌无情的玩意儿,昨天之前还对她笑容和熙呢,现在脸是磕冰窖里了吧,周可可心中妈卖批,面上笑嘻嘻:“林老师对炮友还真是服务周到啊。”
“你……别胡说。”林嘉树眉拧的更狠了,赶紧环视周围有无学生。
“怕什么呀,难道我说错了”周可可幽幽的瞧了他一眼,接过东西就走。
林嘉树也没拦她,只是跟着她出了教学楼,踌躇片刻,终于开了口:“你昨天为什么来找我,还喝了酒,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周可可忍着身体的不适,走的飞快。
“是不是失恋了?”结合她昨天的举动,林嘉树很难不往这猜。
周可可突然停住,饶有思索的打量着他:“真没什么事,再说,能有什么烦心事是一炮解决不了的。”
“何况炮友还器大活好,很持久。”观察着脸色变难看的林嘉树,她犹嫌不足的又补上一句。
可把林嘉树噎的不轻,谈话不欢而散。
自这天后,两人像是冷战一样,默契的谁也没再理过谁,微信没再聊过天,学校里偶尔碰面也装不认识。
周可可以为他是怕她纠缠,林嘉树以为她不愿看见自己。
如此过了两周,学校举办迎新晚会,虽然已经十一月了,但学校说是迎新就是了,毕竟和那些迎新与元旦一起办的学校来说,他们学校的迎新还是早了。
文学院一共出了俩节目,其中有周可可参与的民族舞,彩排了几次,一切正常,正式演出的下午,是带妆彩排,大礼堂后台,一个个奇装异服,弄粉调朱,一切紧张有序的进行着,如果没有看到林嘉树的话。
周可可正对着镜子调额饰,镜面却映出那张熟悉的脸,他也看见了她,两人是在镜子里对视的,皆是一愣,周可可倏然回头,真的是他,还以为是幻觉。
她不该回头确认的,隔了半个月,头一次距离这么近,却是无话,她紧紧的攥紧了手中的梳子,心跳的无以复加。
心里想着一会儿林嘉树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可是这人十分沉得住气,愣是不见开口,周可可气的想主动说话。
相顾无言从没有持续很久,舞台的工作人员过来给他讲上台事宜,两人边说边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周可可默默的转过头,继续若无其事的化妆,手却一直抖,不禁暗啐自己:“真有够没出息的啊周可可,你怂上瘾了还!”
晚会临开始才知道,林嘉树是本科的教师代表,要发表讲话的,这些周可可无意打听,可关于他的讨论却一个劲儿往耳朵里钻,听着大一的小姑娘毫无顾忌的表达爱慕和激动。
民族舞安排在节目中间时段,表演的很顺利,掌声雷动,周可可下了台却径自走向了观众席,前五排有嘉宾席,专门为校领导和演员安排的,她找了个空位坐下,她看了节目单,林嘉树的讲话还在后面。
她为什么非要听这个枯燥形式的讲话呢,是因为她看到节目单上,本科教师代表除了林嘉树还有一位女老师。
主持人报完节目下场,另一面林穿着优雅礼服的女人挽着林嘉树上台,就知道不简单,周可可牙咬紧了后槽牙,刚才后台的时候她就看到林嘉树和一个女人交头接耳的说话,有说有笑,原来是搭档。
这位女教师应该有叁十岁了,为了和林嘉树搭配,妆发都往年轻里搞,可成熟的韵味是化妆遮不住也画不出来,掩盖特色张扬短处,反而有点格格不入。
周可可看的眼睛都绿了,尤其下场的时候,林嘉树还帮他理裙摆,绅士至极。
周可可忿忿的离了场,她嫉妒的要命。
晚上十点半,林嘉树从学校礼堂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上车,手刚摸到方向盘,身体就被一股强力袭住,紧接着扑面而来的热气,嘴巴贴上了一片温热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