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鸽儿点点头,池以柔做得对。
金鸽儿:“那就是一说……柔哥儿你别当真,沈钦从这人,跟寻常人不太一样。”
池以柔听了一笑:“我知道的。然后昨天,我不是把老房子租他了么,他说家里钥匙丢了,开锁公司要求必须业主本人在,不然不给开锁换门锁,我就去了。结果锁没打开,门从里面打开了,小赵在。”
金鸽儿:“就公司那个小赵?”
池以柔:“嗯。”
金鸽儿:“她怎么在?”
池以柔:“她帮沈钦从做清扫。”
金鸽儿:“钥匙没了,她怎么进去的?她有备用的?既然有备用的,还换什么锁啊。”
池以柔:“问题就在这里,钥匙根本没丢,具体也不跟你说了,然后他就跟我解释是想见我,所以找了个理由。”
电话那端的金鸽儿可能是惊讶到了,半天没说话。
池以柔:“今天他就送我上班,中午去公司蹭饭,下午接我下班。我一个没忍住,问他是不是想追我。”
金鸽儿“哎呦”了一声。
“这还是沈钦从么?”
这也是池以柔不解的地方。
“然后呢?”
“然后他说‘可以么’,我当时有点懵。”
金鸽儿急切切地:“你不会答应了吧?”
池以柔闷声道:“没有。”
她怎么会答应?
其实到了现在,爱不爱先放到一边,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今天沈钦从说喜欢就追她,明天要是他不喜欢了呢?
池以柔还不至于那么健忘。
那难受的滋味,她稍稍一回想,心就像被人狠狠一攥,疼得无力脱逃。
真是再也不想体会一次了。
血液的事情太繁琐,池以柔就没有和金鸽儿提。
只说了后面的,要是以前男友身份追,那就算了。
“然后他怎么说?”
既然没提血液的事,那沈钦从说的那些,自然也不用说给金鸽儿。
不过除了那几句话……
“他什么也没说,我就上楼了。”
金鸽儿:“…………”
金鸽儿:“这操作有点……匪夷所思。”
金鸽儿:“他就什么都没说,让你上楼了?”
池以柔:“嗯。”
金鸽儿:“厉害了。”
那这是问一句,不可以就放弃了?
金鸽儿有些懵,又不好再问池以柔。
她知道池以柔现在心里也乱,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了,想让池以柔自己安静一会儿。
她这倒是误会池以柔了。
池以柔现在心里一点儿都不乱。
反倒有种解脱的感觉。
池以柔叫了份外卖,慢慢吃着。
她脑中回想起刚才车上那一幕。
沈钦从那意思应该是不需要她回报,既然她不愿意的话,那也不挽留。
你看他,爱与不爱都潇洒。
那自己还纠结个什么劲儿啊。
这么一想,池以柔连心中最后那点悸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吃过饭冲了个澡,她泡了杯茶,倚在床头看书。
看困了就休息,时日过得刚刚好。
她已经恢复了基本的作息,第二天准时起床上班。
谁料到了楼下,又看到了沈钦从的车。
池以柔迟疑了一下,立在那里。
不知道是该径直往自己车那边走,还是过去打个招呼。
这是又来接自己了?
池以柔心中正疑惑着,沈钦从的车门一开,。
他从车上下来。
“我送你。”
池以柔立在那里没动。
她搞不清楚沈钦从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昨天没有挽留,今天居然又过来了。
这出牌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
“都来了,我送你吧。”
是啊,都来了。
沈钦从再怎么说不用池以柔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池以柔心中感激和愧疚也不是沈钦从几句话就能让之烟消云散的。
池以柔想了想,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她只得跟着沈钦从上了车。
之后的事情,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沈钦从中午过来和她一起吃了午餐,晚上又把她送回了家。
他说:“可不可以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慢慢习惯你不在……求你了。”
池以柔还是第一次见沈钦从用这么卑微的语气说话。
以往她颐指气使,沈钦从虽不违拗,但确实是在隐忍着。
让他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匪夷所思。
池以柔心中莫名地有些难受。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此后的几天,别说是池以柔了。
连裴元、邹帅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沈钦从的存在。
偶尔小赵买了池以柔爱吃的她又做不好的菜,就会请沈钦从帮忙。
沈钦从也不拒绝,也不会只做出池以柔的分量。
连带着公司其他人都饱了口福。
邹帅私下里还八卦说:“调香大师就是不一样啊,对气味了如指掌,对食物味道也能做到极致。”
所以沈钦从能来公司,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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