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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陈铭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点了个外卖,洗个澡,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
敲开隔壁家门的时候李毛毛正窝在沙发里抱着半个大西瓜看电视,电视闪过血腥的画面,好像是部侦探剧。
李妈妈,我刚到家,过来给你们报个平安。
这是我妈让我从乡下给你们带的母鸡。
楼道里的灯暗了,陈铭站在黑暗里,沙发的人没回头,仍然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呀,陈铭到家了?有没有吃晚饭呀,你这孩子,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让你叔叔去接你啊。
李妈妈接过陈铭手里的鸡,邻里这么多年,两家人互通有无习惯了,李妈妈倒也是没有客气。一边说话,一边往屋子里走,去阳台放鸡了。
那么晚了还没有吃饭吧?等着,阿姨给你昨晚面条,在卧个荷包蛋。李妈妈在阳台扯着嗓子喊道。
还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呀。李妈妈把鸡安顿好,出来见陈铭还杵在门口,也不管他,径自去厨房忙活了。
陈铭欲出口的话哑在喉咙里,堵得喉间发痒。
他走进客厅,那人仍旧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好像打定了心思不理他。
本来迫切的心像烧滚的铁,啪的一下子泼了一瓢冷水,陈铭感觉自己心里都在滋滋冒水花了。
唉。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过后,李毛毛感觉身边的沙发一陷,男孩子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稻香往她毛孔里钻。
猫猫,我错了。明明一大堆愤懑的话想说,能说出口的却只有这句服软的话。算了算了,自己的媳妇儿,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你别不理我了。
当然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了,上次没说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李毛毛终于舍得从分点注意力给他,一个多周不见,眼前的少年黑了不少。
我哪里敢生陈少爷的气,你去哪、和谁去、去多久和我都没关系。
见她终于肯搭理他了,陈铭往她身边凑了凑,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李毛毛只觉得这人像条哈着气的大狗,那炽烈的呼吸烫的她微微冒汗。
不敢不敢,你的话就是圣旨。
怎么办,能靠就想吸,陈铭微微偏过头就能看到她雪白的脖子,好想埋进去,深深吸一口。他的喉咙更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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