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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亚修牵了牵唇,低垂着眼没有说话。

“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关心我做过什么了。”明夙转头看向萨亚修,眉眼轻柔,眸映波光,嘴角挂着云雾般的笑。

“决赛时你来现场看我,我很高兴。”

似坚冰里溢出了暖流,深海底渗入了日光,萨亚修心头像有什么破开似的,呆滞地看着明夙,呼吸渐渐失稳。

忽然他紧蹙起眉头,手扶上了额。

“你怎么了?”明夙变了脸色。

萨亚修没有回应,明夙见他状况不对,忙凑过来想查看情况,结果被他一把推开。

两人都有些错愕,萨亚修目光恍惚,低声道:“对不起……”

“你到底怎么了!”

明夙忽然有些焦急,萨亚修侧眼看着她,仿佛在克制着什么,眸里异光明灭不定,那眼神简直像一头将要捕食的野兽一般。

她心下一坠,只觉有一股汹涌的力量笼罩着自己,想要走过去却难以迈步。

正要使灵力破除禁锢,萨亚修又忽然闭上眼不去看她,他呼吸沉重,用力克制的指节惨白。

“我没事,别管我。”

他迈出步子就要远离明夙,明夙忽然放出一道灵力击中他的后脑,而后掠身上前扶住了他。

“我信你个鬼。”

明夙深深呼吸一口气,背起萨亚修去找了最近的酒店。

“呀,都醉成这样了,我帮你吧。”前台的服务员看到年轻的少女驮着个成年男子进来,走过去就要帮忙掺一把。

“不用不用。”明夙绕开她,一把将身份证拍到桌上。“开间房。”

服务员吃惊地看着她,这是什么怪力少女。

她拿起身份证,不自觉“啧”了一声,“未成年呀,小心点哦。”

“没事,赶紧的。”

服务员瞟她一眼,“只有大床房了。”

“随便。”

明夙拿到房卡,火速上楼将萨亚修丢到床上。

她关上门,站在床边捏着下巴观察着他,想起几个月前任雩说过的话。

她拨通了任雩的电话。

“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任雩懒散的声音。

“歌诉。”

任雩轻蔑一笑,“我举报了。”而后挂了电话。

明夙:……

任雩旁边的女子瞟了他一眼,道:“怎么了。”

他笑道:“诈骗电话,你就在这儿呢,她说她是歌诉。”

“……”歌诉抿了抿唇看着他,无语道:“你这么大的明星,骗子能拿到你的号码?”

“嗯?”任雩眨了眨眼,脸上还挂着纯真的笑。

就在此时歌诉接到了本体的指令,她抓着任雩的手腕就往办公室外走。“过来一下。”

“你要干嘛?”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内,任雩一手撑在桌沿上,微倾着身体调侃般看着歌诉。

歌诉眉头轻凝,一动不动盯着他,“告诉我,你说萨亚修失控是怎么回事?”

任雩的嘴角瞬间塌了下去,神情不快,像被打搅了清梦的暴躁的猫。

“你都不关心我,就念着那个人。”

歌诉无奈地扶了扶额,认真道:“请你告诉我。”

任雩眸里漾起波澜,他空洞地看着歌诉,说:“他的血液里,流淌的是无数族人的生命。”

“……什么意思?”她怔了怔。

他的胳膊向前一压,凑在歌诉面前低声说道:“一个亲手葬送自己全族的人,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

歌诉忽然间停止了思考。

她如何也想不出,任雩所说的是幅什么场景。

“这……和他的失控有关?”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了解。”

任雩转过身去,淡淡道:“我曾答应过他,不会向人透露他的信息。但既然你和他走得很近,又非普通人类,我便告诫到这。”

明夙拉上窗帘,在床边默然坐了下来。

男子仍陷在沉沉的昏迷中,碎发覆着长睫,薄唇紧抿,凝重的模样像在做着噩梦。

天台上他那死死克制都不愿误伤她的模样,让她确认他非残忍之人。

她的手掌落在他的额头上,却久久停滞。

仙家有一法,可窥过往探人心。以她至今积攒的力量,应该可以坚持几分钟。

犹豫了许久,明夙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运行功法。

掌心有些痒,明夙连忙收回了手,便看到萨亚修双眼微睁,长睫细微颤动。

“你这么快就……你醒啦。”明夙蓦地抬起唇角,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萨亚修撑起上身抚上额头,犹疑地看着明夙,感觉有些怪异。

明夙见他呼吸不稳,双瞳仍然泛着异样的金光,当即收了玩笑的心。“你还好吗?”

萨亚修摇了摇头,恍惚地注视着明夙半晌,又闭上了眼。

他浑身滚烫,明夙观察于他的神识都被灼热,她思索着,递了一杯水给他。

萨亚修不疑有他,端起形式古朴的杯子抿了一口,清甜的感觉直接漫灌了全身。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冰心玉露,我的私藏。”可凝神静气。

萨亚修默然看着杯中半透的水片刻,而后一饮而尽。

“不怕我给你喝奇怪的东西。”明夙轻笑道。

“你怎么会。”萨亚修低声道,语气听上去已经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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