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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可能、我也不知道(1 / 2)

第二天,丁聆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头昏脑涨,脑袋生疼得像是要炸开了似的。而且还不单脑袋疼,动了一下才发现,全身的骨头都像是快要散架了似的。

抱着脑袋,丁聆在床上像是一只毛毛虫一样扑腾了好久勉勉强强的爬起来。一边爬,一边的嘴巴也没有闲着,哼哼唧唧的哀声哉道:“疼啊疼啊,头疼、胳膊疼、屁股疼、腿也疼、浑身都疼……”

“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任孑颖给丁聆递了一杯水,还不忘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丁聆将杯子的里的水一饮而尽,却仍然还不满足,可怜巴巴的跟任孑颖说:“还想喝!”

任孑颖给她的回答是拿走杯子,然后瞪她。

丁聆委屈得翻江倒海:“哎呀哎呀,我怎么知道酒喝多了是这么要命的嘛,是那学长,都是他害我的。”

正在宿舍里抠脚的学长突然打了大大的喷嚏。

任孑颖咬牙启齿:“狗东西,看我怎么要他狗命!”

学长又是一个喷嚏。

无辜的揉了揉鼻子,学长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

任孑颖又给丁聆倒了杯水,看她恢复了不少,这才问她,道:“昨晚上你喝了酒之后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施罗珊那副表情就跟要吃人似的,还有季获,脸上怎么还带着血。”

丁聆一脸茫然,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最后全部都定格在了她开开心心的喝下了一整杯的扎啤……

不过,孑颖这样一提醒,脑子里竟然出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季获、嘴唇、被推倒在地……

“想起什么来了吗?”任孑颖问道。

“大概……可能……我也不知道……”丁聆摇了摇头,如今她头疼欲裂,谁还有心情去想这些,扶着额头,又是一阵哼哼唧唧。

这一整天里丁聆活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丧里丧气的,全身骨头都在疼,即便到了下午上大课的时候,仍然都还是一脸菜色。

课堂上面,丁聆昏昏沉沉的又是睡了过去,直到下课的时候,下课的铃声才将她再次叫醒过来。

丁聆动了动自己麻木的身体,还是可疼。她严重有理由怀疑,昨晚上有人趁着她不省人事的时候痛揍了她一顿。

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翻了翻刚刚拿破仑w世的课上内容,今天讲到了法国大革命,愤怒的法国人民火烧了巴士底狱……

丁聆摇头晃脑的到现在都还脚底虚浮,头昏脑涨的,太阳穴上突突突的疼得一阵又一阵。后悔、懊恼、愤怒……各种情绪交加成一团打了结的大脑神经以后,丁聆终于咬牙切齿的恨到:酒这种坏东西,下次一定离得远远的……

“下回谁劝喝酒谁是狗!”丁聆抱着书本走出了教室,一路上心不在焉的,走着走着就一头撞进了某个人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丁聆捂着撞疼了的鼻子,连忙道歉,抬起头发现撞的人怎么又是季获。

“你还好吧!”难得这回竟然是季获主动先开的口。

丁聆见到他看着自己的样子怎么感觉透着古怪,不免多打量了他两眼,眼尖的发现他的嘴角破了一道口子,就在他饱满的嘴唇边上。

这个……

用这种形象来找她,难道昨晚上自己真的对他下手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吗?

丁聆心中悚然,该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可是昨天她到底干了什么,她自己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该不会是昨天喝醉了酒,把人给打了吧?

一定是这样,这两天她意图表白季获却屡遭挫败,本来心里就不痛快,于是昨晚喝了点酒就趁机把人给打了,还有那个施罗珊恐怕也是上来劝架才把她推到了地上……

丁聆的脑子里迅速脑补出了一场三个人之间的恩怨纠葛,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越觉得很有可能她现在面对季获就越是心虚忐忑,等等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街挨揍。

“昨天晚上……”丁聆话才起了个头,她就看见季获脸上的表情变了一变。

丁聆连忙就同他解释道:“昨天晚上我都喝断片儿了,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那个我要是真对你动了手,大不了我让你揍回来?”

丁聆缩着脖子死死的闭上眼睛,一副准备慷慨就义的样子。

然而丁聆这番开口让季获反应得措手不及,刚刚嘴角上的一丝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脸错愕的瞪着丁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看见季获脸色比起刚刚还更难看,丁聆心都跟着凉了半截。

唯恐是自己干了什么更过分的事情,连忙告诉他,“你……你别着急啊,容我好好想一想。”

结果想来想去依然一片空白,脑袋还越来越痛。

直到季获终于看不下去,只能无奈的告诉她:“算了,别想了,没什么大事。”

“真的吗?”丁聆弱弱的问道,她仍然可以感觉到季获身上隐隐的怒气。

季获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说道:“嗯!”

丁聆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丁聆对他说道:“你要真在我这里受了委屈,可一定不要憋着,要告诉我。”

丁聆想起什么来,连忙从小包里翻出一枚ok绷递给季获,说道:“给!”

季获还能说什么?如今也只能默默拿走丁聆给他的ok绷!

丁聆见到季获还站在这里,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两个人站在那里就跟罚站似的特别尴尬,就问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季获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将手里藏着的东西拿出来,递到丁聆的面前说:“这是你落下的东西吗?”

丁聆一看,季获手里拿着的竟然是自己之前准备拿来跟他表白的《秋收图》?

“这……这个,怎么会在你那里?”丁聆看到这个东西就又是一阵头疼,那天她躲在角落里偷窥他和施罗珊的事情居然暴露了。

这东西现在对丁聆来说简直就是失败的见证品,根本不能直视。

丁聆正想着不承认这是她画的画,季获却突然又把画收了回去,拿在手上再次端详道:“你这是在画我吗?”

丁聆:……(我都画成这种样子了,居然还能让你给蒙出来么?)

丁聆告诉他说:“是……是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季获又接着说道:“这个送给我可以吗?还、还挺好看的!”

丁聆:“可、可以吧!”

季获点了点头,收走了画,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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