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啊,照这种设定那这个本还怎么通关,暮色他岂不是无解的存在嘛!方羽溪沮丧地趴在桌子上。
也不要那么悲观嘛。仇昕笑着开口道,你们也了解我,如果不是心里有数了,怎么会舍得说这么多话?毕竟吱吱也说过我喜欢当谜语人。
啊,你在说笑话。路幸枝推了推眼镜,希望最后不要变成地狱笑话。
好了,我要接着说了。仇昕笑着看了路幸枝一眼,后者立马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副本的确不可能给我们死局,暮色也不会是无解的存在。仇昕的手指快速在桌面上敲击着,脑中迅速组织着语言,小方之前不经意提起过,重置就像是清零了进度条,那么换种说法,是不是可以将这种情况说成是[重开游戏]或者[重新读档]之类的。
而吱吱也在我打暮色掉出东西的时候提过,这种感觉很像游戏打怪。
再加上酒吧大厅里那些只要不走近就定格住不会动的客人,让我想起在很多游戏里,玩家只有和npc接触,对方才会作出反应。
而且最开始被重置的那次,系统还提醒我们要按部就班刷进度才能得到线索,可在上一次重置时,咱们明明打乱了流程,它却没有吱声了。无限系统应该不至于如此不严谨,所以我现在怀疑,咱们听到的系统声音,究竟是不是无限系统发出来的。
嗯,综上所述,你们不觉得这个副本看起来本身就是一场游戏吗?
方羽溪大张着嘴巴露出震惊地神情:呃,啊,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诶,不然那些顾客定格不动的奇怪设定完全没必要存在啊!
仇昕点了点头:所以从这种猜测再向外发散一下的话,这个系统发布的主线任务,究竟算是我们的主线还是游戏里的主线呢?我觉得大概率是后者。所以,虽然这个本名叫[暮色酒吧],但我却觉得它叫[暮色的游戏]更加合理。
假如我没猜错的话,这一次我们也许能够成功提交[主线任务]的答案了。仇昕垂眸说道,只不过在提交完成之后,我们很可能又会被绝望地重置。
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如果我是暮色的话,我就会这样做的。毕竟这才是恶趣味的最高境界。
仇姐,我觉得真相有很大概率是你说的这样耶!小方激动地附和,不过这么困难的副本,我们究竟该如何破局才好呢?
嗯,这个嘛,其实我还没想好。仇昕突然尬笑了两声,抬起两只胳膊将手背在脑袋后面,按理说我们该打破这个游戏才行,但具体怎么去操作我也不知道呢。
路幸枝拿掉眼镜,咚的一声将脑袋砸在了桌子上不动了,整个人再次透露出想要开摆的意思。
倒也不至于这么悲观啊吱吱!方羽溪立马将她抓起来揉着她的额头,你不相信咱俩,还不相信仇姐吗!
被点名的仇昕左顾右盼,语气犹疑地嘀咕道:啊,这个啊,我会尽力的
仇姐,不管有没有办法,你至少用自信的语气骗骗我们俩吧!小方摇晃着吱吱大声喊道,你看吱吱她都快咬舌自尽啦!
好了好了不闹了。仇昕忽然一本正经道,我大概有点破局的思路,不过现在这场重制我们就得用来做些实验了。
要做什么实验呢?方羽溪好奇地问道。
我们这次需要拿到厕所钥匙直接进入男厕。仇昕顿了顿,所以那两把厕所钥匙,究竟哪把是开男厕大门的?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吱吱拿到的那把吧。
是的。小方点了点头,我有专门留意过,是她拿来的那把,从暮色身上掉下来的是女厕钥匙。
那就没问题了。仇昕道,从这次重置到现在大约过去了十分钟,就先按照这个时间来估算好了。
三人起身一起来到酒吧调酒台,路幸枝经过一番熟练的操作后成功拿到了钥匙。
哇,我觉得你比秦宏更像艺术家!方羽溪赞叹地评论她雕的冰块。
路幸枝叹了口气:完全没有被夸奖的感觉。
拿到厕所钥匙,几人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男厕门口,打开门就往里走,并没有听到任何阻拦的系统音,看来和上次一样,按部就班刷进度不再是重置后的必要选项。
仇昕脚步一顿,男厕的地上全都是鲜血,染红了卫生间的地板,几乎漫成了红色的湖。
一个穿着格子衫的身影正在用水冲洗着地面,听到动静后抬头看向她们,用身上的衬衣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
在上次重置后她们用的时间已经大大缩短,进入男厕所时衬衣鬼刚上通风口绑完尸体,而这次他估计刚杀完人不久,还在善后卫生间的痕迹。
仇昕没再理衬衣鬼,她快步走到最后一个厕所隔间打开门,果不其然暮色的尸体正歪歪扭扭地倒在里面。
她在心中飞快估算着时间,吱吱刻冰的动作比较快,大概只用了三分钟左右就做好冰块拿到了厕所钥匙。
从这次重置到现在大约只过了十三分钟,而从衬衣男收拾场地的动作来看,保守估计距离暮色被杀已经过去了至少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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