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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因为风太大撑不住伞而已, 傅柏钦如果不握住他, 伞就被吹跑了。
姜怀在心里给自己解释了一遍。然而心底的躁动还在, 他一伸手仿佛就能感受到手背上那灼热的温度。
傅柏钦看着冷漠,但是掌心的温度却很高,干燥的手握在手背上……
姜怀站在花洒下,不知不觉整个人都像只煮的通红的兔子一样。但出乎姜怀意料的是,他居然不排斥自己手上沾染上傅柏钦的气息。
僵硬的洗完澡,姜怀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傅柏钦转过头来。
两人目光相对,姜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你快去洗漱吧。”
“一会儿该熄灯了。”
傅柏钦点了点头,走进了浴室。
不过,在他进去的时候又想到什么,转过头。
“新毛巾还没买,再借用一下你的毛巾。”
姜怀:还没买到啊。
不过,他莫名的还是无法拒绝傅柏钦,这时候只能道:“毛巾在原来那个位置上,你昨天挂的。”
傅柏钦笑了一下,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老大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份打印的资料,一进门就疯狂抱怨都半夜了打印铺人居然还是那么多。
“难以想象,我居然还排了半天的队。”
“期末嘛,人多正常。”
老二安慰了两句,这时候老大走到阳台把伞撑开,回头道:
“姜怀,我把你伞撑在阳台了啊。”
姜怀本来是已经忘了伞的事情,但是猝不及防被老大一提醒,这时候脸又红了,胡乱应了一声。
“你放在阳台就行。”
老大比了个ok的姿势,跑去电脑上弄作业去了。
姜怀爬上床,这时候忍不住闭上眼睛,将被子拉在了头顶。
傅柏钦出来就看到了装鸵鸟的姜怀,笑了一下,难得没有再刺激他。
狮子兔今天已经煮够了,再刺激怕跑了。
他收回目光来,去了阳台。
姜怀一直到傅柏钦离开才悄悄睁开眼睛,盯着对方背影看了会儿后,不知不觉才慢慢睡着。
第二天,姜怀起来的时候老大老二已经不在了。两人早上第一节 都有课,走的很早。
他摸索着闹钟看了眼,已经早上八点半了。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透过阳台的缝隙就能看见,姜怀浑身骨头都懒了。这时候趴在床上磨叽半天之后才准备下床。
按照往常,傅柏钦从不在宿舍里睡懒觉,一般到八点半左右不是去图书馆了,就是去公司了,姜怀完全没有想到对方还在宿舍里。
在下了床铺之后转身一看,吓了一跳。
“你没走啊?”
傅柏钦接了杯水:“今天下雨,可以慢一点。”
姜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傅柏钦看他还迷糊着,开口道:“洗漱吧。”
“吃了再去三教。”
姜怀进了浴室。
傅柏钦看着狮子兔从昨晚不好意思的状态里微微放松了些,眉梢微松。
还好……没吓到。
姜怀洗漱完出来后,拿了几样东西就好了。
他看向傅柏钦,忽然想起什么。
“等一下。”
外面还在下着雨,虽然是小雨但是谁知道中午会不会忽然变大呢,万一把放在阳台的兔尾草淋湿就不好了。
姜怀连忙跑到阳台上,将兔尾草端了回来。
昨天刚刚到宿舍的兔尾草这时候和昨天没什么两样,早上草叶湿漉漉的。
姜怀临走之前,拿出手机来拍了一张照片,准备作为新一天的留存。这时候却看到一向对花草不怎么感兴趣的傅柏钦却伸出了手。
忽然碰了一下兔尾草。
“不用浇水了。”傅柏钦道。
“嗯,它昨天刚浇过的。”
姜怀身体顿了一下,干巴巴回复。
老二碰兔尾草的时候他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傅柏钦……
姜怀神色诡异。
可能是因为傅柏钦之前叫过他馋兔子的原因,他刚才碰兔尾草的时候,姜怀莫名的有种……自己的尾巴被碰了的感觉。
可是他哪儿来的尾巴?
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念头冒出来,姜怀连忙打住,发现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奇怪了,他深吸了口气,目光克制着没有往傅柏钦摸着兔尾草叶子的手上看,只是道:“我们快走吧。”
这还是他第一次催傅柏钦,往常都是傅柏钦催他的。
傅柏钦眼眸深了些,收回了手,看着姜怀目光闪躲的样子,挑了挑眉。
狮子兔这是又想到什么了?
姜怀当然不可能告诉傅柏钦他刚才捏兔尾草尾巴,让他感觉像是自己被捏了尾巴一样。他轻咳了声,一本正经的道:“快迟到了,还没买早点呢。”
傅柏钦点了点头
', ' ')(',在姜怀准备出去的时候,开口:“姜怀。”
姜怀回过头来,就听见傅柏钦道:
“你没带伞。”
姜怀:……还有伞啊。
救命!
他到底在恍惚什么?
他尴尬的返回阳台拿了伞出来。
只是在撑伞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昨天两人手指交握的事。
姜怀微微吸了口气。
……
早上上课的时候,姜怀勉强集中了注意力。这时候将目光投在了书本上。
他刻意没有去想傅柏钦,微微起了些效果,只是中午的时候,姜怀刚准备回宿舍,没想到秦峥却来了。
昨天晚上两人只聊了几句之后就分开了,今天下午他们又要去隔壁学院看一下篮球场,可能也见不到姜怀了。
秦峥这时候就来找了姜怀。
中午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学生不少,在秦峥过来的时候都看了过去。
“姜怀!”
姜怀看他高兴扬眉,这时走了过去。
“你怎么过来了?”
秦峥笑了一下:“下午不在校内,提前过来看看你。”
“你没吃吧。”
“一起吃顿饭?”
姜怀本来是准备拒绝的,但是秦峥已经不由分说拿出手机来订了餐。
“下午不在,只有中午有时间了。”
姜怀知道他们还有几天就要比赛了,比赛不是在校内,而是在别的学校,可能要提前过去练习几次,这次就也没拒绝。
不过,他还是发消息给傅柏钦说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傅柏钦,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下意识的反应一样。
两人在学校后街的一家川菜馆里吃饭。
秦峥点菜的时候,姜怀看了眼菜单,要了一份白灼生菜。
秦峥看了眼,有些惊奇:“你不是一直不吃青菜吗?”
他印象中姜怀好像从来不吃这些绿菜。
姜怀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最近开始吃了。”
其实是从傅柏钦带着他吃青菜的时候,姜怀才开始吃的。他一开始很排斥这些青菜,只是想着确实要营养均衡才放进了嘴巴里。后面吃着也发现……其实没有那么难吃。
不过姜怀这个想法在川菜馆的白灼生菜上来之后就被打破了,他随意夹了一筷子白灼生菜,在入口之后表情就停了下来。
青菜的浓郁味道在口腔里发散,姜怀嚼了两下,勉强的咽了下去,下一刻迅速的喝水压下味道。
救命,这里的白灼生菜怎么和傅柏钦做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他每次吃傅柏钦做的白灼生菜就很好吃啊,怎么这家的这么奇怪?
姜怀表情古怪。
秦峥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说你怎么忽然喜欢青菜了。”
“还吃不下去啊。”
人的口味不可能一下子完全改变,秦峥自己莫名的因为这一点居然松了口气,连忙又给姜怀叫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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