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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站在自家小姐身旁,感觉有一些恍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癔症,不然怎么可能听到眼前企图“偷”走自家小姐的小贼竟然是太子殿下。
“孤以为,阿伶还是跟着孤回宫过得更好。”太子殿下盯着温伶笑着说“毕竟,你现在根本不能很好的照顾阿伶。”
太子默默地想,甚至还会因此丧命,让未经风雨地温伶直接暴露在暴风雨中。
月白回过神,攥了攥小姐的手,还是有些怀疑“太子殿下?”
“我可以作证,你眼前的人绝对是太子殿下。”坐在一旁的沈郁默默出声,“况且,在这京城之中,怕是也没有人敢假冒太子。”
夏祎宸矜持地冲温伶和月白点了点头。
“额,太子殿下,不知您是什么意思?”月白小心翼翼地说。
夏祎宸看着温伶,“孤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嘛。阿伶应该在东宫锦衣玉食的长大。”
“孤会带走温伶,不过你暂时没办法跟着进宫的。”夏祎宸继续说,“孤保证在东宫她会是除我之外唯一的主子。”
月白有些吃惊,还想说些什么。
“不过你的阻拦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你该明白,什么叫做,双拳难敌四手。”太子殿下缓缓说。
月白沉默了。
“你是要分开我和月白嘛?!”坐在圈椅中的温伶终于反应了过来,撅着嘴瞪视着太子,“我才不要!我不要和你走!我要和月白在一起!”
“你这个坏唔”温伶被反应过来的月白捂住嘴。
“太子殿下”月白有些担忧的看一眼夏祎宸,硬着头皮说“小姐她,她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你奇怪孤为什么选中阿伶。”太子完全不介意“具体原因我不能说,你只要记住这辈子孤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阿伶。”
夏祎宸站起来,走到圈椅前,蹲在温伶面前,与温伶四目相对,“和孤回去后,阿伶可以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也不必把自己化成这般摸样。”他摸摸了温伶的头。
温伶眨了眨眼睛,使劲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我,我才不想,我这样也特别好!”
月白有些沉默,自从温和而将少爷弄丢后,小姐不得不将脸化成这般摸样才能避开其他人的觊觎。她只是一个温府的奴仆,如小姐这般容颜也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能护住。可问题是,太子,真的可信嘛。
“阿伶倘若跟我回去,阿伶可以每天吃阳春白雪糕、桃仁豆丁、芙蓉乳、桂花干贝糖蒸酥酪、凤尾酥、百花糕、豆花糕、水晶糕,可以一年每天换着花样吃也不重样的。”太子殿下轻声哄骗着温伶。
“咕嘟。”温伶咽了一口口水,扭过头不看他,“我,我才不想吃呢。”
似乎是觉得说服力不够强,她又扭过来头看了夏祎宸一眼,哼了一声。
夏祎宸看着小姑娘,轻笑一声,“是嘛,那我出来前,还特意嘱咐给阿伶留了玫瑰饼和荔欢糕,是之前西域进贡的珍品,软软糯糯,香香甜甜。”
太子殿下看着小姑娘又咽了一口口水,笑得更开心了,“不过阿伶不能跟我回去了,那看来只能扔掉了。”
“唉,真是可惜啊。”太子殿下悠悠然道,“毕竟那么好吃的糕点,怕是再也吃不到了呢。”
小姑娘眼睛眨得更快了,可以看出内心正在剧烈地挣扎。
太子殿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这次果然就没有遭到那么强烈地反抗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月白,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殿下愿意照顾小姐,是小姐地幸运。”月白艰难地说,“但希望殿下能够遵守今天的诺言,小姐成为东宫唯二的主子。”
夏祎宸赞赏地点了点头,“自然如此。”
“小姐还有一些行李收拾,希望殿下可以允许我先去收拾。”
“不必这么麻烦,孤和你一起去即可。你收拾好后孤直接和阿伶一起回宫。”夏祎宸回头看了一眼沈郁,“沈郁会安排你的住处。若是阿伶想你了,我会带她出宫。”
“月姑娘不必担心,我们沈家除了钱,就是房子多。”沈郁笑着冲月白点头。
其实主仆两人在温府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温伶虽然是温府正经地小姐,住处的摆件在几年间被沈雪(温伶伯母)替换地七七八八,首饰也在这几个月也被当了大半,其他的都被月白收在了一个小匣子里,衣物更是除了这几天沈雪送来的穿出去的之外,其余的全是去年的陈衣。
月白让太子和小姐等在门口,自己进去收拾,顺利的话温和而沈雪夫妇根本就不会察觉到她们的离开。
月白匆匆忙忙地从侧门进入,以求不引起旁人注意。但是温伶曾经作为温府最受宠的小公主,她的院子在最好的位置,周围是其他的院子,要进茯苓阁,必须要经过大小姐温软的院子。
月白祈祷可千万不要碰到温软,不然她和小姐肯定不能轻易离开温府。她低着头快速走过花园,眼看就要进入茯苓阁。
“月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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