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会问余迢为什么去墓地,去干什么,”楚瑞指尖轻抚摆在一旁作为陪衬、些许点缀花盆作用的白木香花,“你不是很会挑关键吗?”
“有话直说,从哪学的这些弯弯绕绕。”路款冬不耐烦的说。
“一个讨厌鬼。”
说这半句的语速很快,楚瑞立马接上:“只是觉得你的第一反应不太平常,心疼了?”
宛若被子弹击中,路款冬愣了仅一秒,转移话题:“说余迢去墓地的原因。”
继续饶有兴致地摸着白木香花,仿佛在轻蹭人的下巴,楚瑞眉宇慢慢舒展,不紧不慢道:“好巧,就是为了……你让我查的‘第二’。”
“为了任安晗。”
任张、任安晗……
路款冬想说些什么,楚瑞就先一步道出:“任张,是任安晗的哥哥。”
良久的沉默,只剩下窗外肆意席卷的风声。
[“任安晗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有些人觉得你们长得有点像,称你是复制版主/席。”]好像某股电流突然窜过脑海,将槃根错节的思绪串联起来,指节渐渐泛冷。
那天晚上通话结束,路款冬又去找了韩郁影,问他有没有当年高中学生会主席的照片,发给楚瑞。
现在确定了,余迢梦里念的那个名字,就是和他一个高中的任安晗。其实这个名字很难有重合吧。
心里慢慢涌上一种后怕的情绪,让路款冬不敢再深想,仿佛在探索一片未知的海域。
比如为什么说是为了任安晗?余迢和任安晗是什么关系,又为他做了什么事?能让余迢甘愿被任安晗的哥哥勒索,在自己面前瞒得这样好。
受伤了也不懂得报复。就好像,任张是活在任安晗的庇护下,得到了余迢的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路款冬心莫名揪紧了一瞬。
这些情绪还来不及宣泄,门被叩响,路款冬本能地闭上嘴,咽回去那句疑问,改口道,“进。”
管家瞥了一眼楚瑞,没第一时间汇报事情,路款冬道:“说你的,当他不存在。”
楚瑞对管家很浅地笑了下,更像是无所谓的坏笑。
“夫人说想出去走走,要放人吗?”
“不放,”毫不犹豫地答道,路款冬又问,“有说去哪吗?”
“想去看一位朋友。”
“他哪来的朋友,”和楚瑞刚聊完,很难不联想到是任安晗,“让他去,派两个人跟着,不要打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