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医院的路上。”
还真是不知情。不简单。
好歹是多年深.交的好友,韩郁影提醒了句:“不知道路晚在不在身边陪着,都没告知款冬,病应该是不严重吧?不过再忙还是得过去看看,桑夫人一个人打点多累。”
管家轻轻点头:“放心,少爷明白的。”
“那就行。”韩郁影没再多问,也明白了路款冬居然舍得让余迢一个人打针的理由,突然觉得路款冬还是那个路款冬,情爱和权利,他分得清轻重缓急。
能真心去爱人很好,但权利才是最重要的,这是韩郁影的观念。
“我先去看一下他的腺体,余迢肯打针就好,再拖就真不行了。”
带路的管家皱了皱眉,步子放慢了些,连带着韩郁影速度也放缓,快到房间时,他说:“少爷的意思,还是希望您先不要和余迢说打针的目的。”
韩郁影差点要骂脏话,他以为又把自己叫回来帮忙打针是听进去自己说的话,和余迢坦白了。
“就决定一直这样瞒着他到动手术?”
“以后会说的。”管家瞥了他一眼,道。
韩郁影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高中时期多少听过一些余迢的传言,比如忄生病,比如乱搞,确实也都听进去了,人大多都是先入为主的,韩郁影也不例外。
也许是对当年的视而不见感到愧疚,在余迢这他总是想多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一直瞒着他,余迢又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对劲,但他选择相信路款冬所说的术后修复。只要好好和他说,有什么能比命重要,让余迢选择放弃当这个omega?”
管家也垂头,含糊道:“您是知道的,心理医生说他并不想像个omega一样被标记。”
“实在不行就不标记呗......”脱口而出,韩郁影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多搞笑。
就算是两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只要信息素契合度高,一方发忄青或处于易感期,都有可能发生忄生关系。
这是不受控制的。不对,等等。
韩郁影忽然反应过来——余迢是不想被标记,还是不想被路款冬标记?
如果是后者,余迢之前明明很......
“啊——有alpha来了!余迢要小心!”
被机械声音打断了思路,韩郁影望去,余迢换了件衣裳,没怎么见他穿过,并且看上去很旧。
“那我就先出去了,韩先生有事找我就行。”管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