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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骤然倾身,夹杂着咖啡醇香的呼吸喷洒在段霖颈侧,那一片皮肤上立时泛起小疙瘩。
云予手上的动作加重了点:“带上它意味着明面上拒绝所有试图靠近你的oga。”
再抢手的alpha挂了牌,都会变成oga绝缘体。
云予这句话一出,不仅没在段霖眼里看到迟疑和退缩,反而强硬的和他对碰着视线,有别的东西在里面翻涌,他愣了一下,晃神的功夫听见段霖说了句:“私底下也一样。”
不等他细琢磨,段霖又说:“控制台,还是你保管吗?”
“你想自己保管也可以。”云予松开另一只手掌,亮出另一枚银币,上面只有一个利落的y。
和云予一贯的风格很像,就连图案都有点眼熟,好像在某本书的笔记上看到过。突然,段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猜测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太随意,声线微晃。
“不,不用,你来。”
他没再伸手去讨要,他只能等待给予。
向来闹腾的段霖很安静地等着,头微微向上昂,手攥着空心拳,肌肉崩得紧紧的,浑身上下除了嘴哪哪都在说话,带着点训练有素的乖巧,云予在他身上看出了图谋。
但说实话,他并不讨厌。
比起成年人之间的尔虞我诈,这就跟小孩儿要糖似的,是全天下最纯粹的心机,单纯无害。
云予抬着手,仰着脖子,肌肉酸胀,没头没尾地猝然开口:“你知道研究院的人通常是怎么给alpha戴抑制环么?”
段霖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僵着脖子谨慎摇头,他不知道,不了解,却隐隐有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会让他终生难忘,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云予善心大发地给他解释:“只有罪犯或危险系数极高的潜在罪犯需要上环,套上抑制环意味着驯服,而被规训的alpha需要展示出高度的服从——”
说到这里,他停下话头,看向段霖。
“段霖,让我看看你的服从性。”
地暖将空气烘的无比干燥,段霖喉结上下滚动,盯着云予的眼珠一转不转,仿佛从这一刻开始,没有云予的允许,他连眨眼的权利都不再拥有。
段霖像一个关节卡顿的木头人,零件没有得到润滑,屈腿的动作变得机械,但核心接收到的信号让他不顾一切地在云予面前单膝跪地。
云予用视线扫着alpha,拎着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发出第一个指令:“别动。”
项圈的质地改良过,延展性更强,云予一只手拿住一端,绕过段霖的脖子,系项链一般戴在alpha的颈上,两人宛如一双交颈的天鹅。
这大概是清醒状态下,段霖离云予最近的一次。
没有药剂,没有理由,云予近在咫尺。
他正在给自己戴上亲手做的抑制环,恐怕他不知道这行为有多暧昧,又或许他其实是知道的,但段霖不敢想。
可云予此刻离他那么近,大概01秒,心跳一下的距离,如果他想在云予嘴角流连一个吻,就算是大战爆发,世界末日都来不及阻止。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事情发生的时候,云予刚好将段霖的抑制环扣上。
他的第一反应是,没有反应,只觉得嘴唇被一个湿热又软的东西碰了一下,触感奇特。
第二反应是段霖疯了。
第三反应是扇了段霖一巴掌,并坚信段霖疯了。
“谁准你动了?”
“对不起,我刚刚——”段霖下意识想解释,却顿住了,云予的问题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下一秒,一阵不可言说的喜悦涌上心头,这是不是说明云予对这件事下意识并不排斥?
“云予……?”
云予竭力将声音维持在依然冷静的状态下,但还是能听出来些许起伏。
“刚刚信息素冲撞了。”
段霖皱起眉头:“我——”
“我要去吃午餐了。”云予起身走到门口,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转头叫住意图跟上来的段霖,“就我一个人。”
段霖眼见云予的身影消失,两只一直较着劲儿紧握的拳头陡然松开,像是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了一样。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一切都还是原本的样子,看上去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也只有这里的人知道,没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名研究员推开办公室的门,和小伙伴一起走进去,在一张办公桌底下捡到了一枚小纽扣。
“原来我的检测仪在这,吓死我了。”
“就说了肯定没丢,赶紧收好吧,别再粗心大意的了。”
说着,将灰扑扑的检测晶石收进了口袋。
日子往深冬去了,天亮得越来越晚,作训的战士却起得越来越早,前线这股子紧张的风已经刮去了首都星,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新闻标题滚动播放——
黎明前的黑暗,大战一触即发!
不败神
', ' ')('话“x”,帝国最后的希望!
季元帅三次亲征,大败虫族精锐!
要说除了一线,最能感受到这波“风雨欲来”的要属实验室了。
云予很多天没见过段霖了,确切来说,是除了和他一起呆在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以外的所有人。
“a组,样本分析完毕后投入二轮实验。”
“在做了!”
“d组,统计b组和c组登记的实验差值,容差率超出075全部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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