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洛子川在一旁扣草,听到有人叫自己,猛地一惊。
回迷踪林。林岁言解释道,你认得路吧。或者你回云川谷,去你该去的地方好了。我本以为就是要出趟远门祭拜父亲,没想到还碰上了昔日仇人。
你和陆云丘要去挑战这么多朝廷士兵?为了什么?就因为愈轩曾围剿过你父亲带领的军队?洛子川惊讶道。
是。林岁言毫不避讳。
你这样无异于以卵击石!洛子川实话实说。
子川兄,大可不必如此激动,公子的武功,远比你所想象的厉害。陆云丘道。
他再怎么厉害,能打得过这些人?洛子川诧异道。
怎么不能。这位陈姓公子,你可知当年的愈渊将军是怎么疯的?林岁言挑眉道。
当初比这把守森严的军帐我都闯过,而且连续几日悄无声息潜入,并用鞭刑逼疯当朝将军,这点老弱病残,不足为虑。林岁言道。话中的狂妄之意,在洛子川看来,不必言明。
你把我扔在这里?洛子川道。
不是这个意思,此去有危险,你功夫尚不足以在朝廷军队手下保全性命。不适合跟着我们。林岁言道。
我跟着你出来,大老远奔波数日,除了每日吃穿住行,我未曾收过你一分恩惠。洛子川道,如今你要把我弃于荒山野岭中,我没有记路的脑子,让我孤身一人摸索到出路,是纯心想置我于死地吗?
我并非此意。林岁言。
我这次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林公子,你想让我死就直说吧。洛子川眼眸暗了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岁言有些抓狂,你误会我了!我和云丘是去杀人,而且杀的还是皇子身边的人。日后症状暂且不提,就说此时万一刀剑无眼,伤了你,算谁的?
算我的,行了吧。你不必保我,也不必把我当做什么累赘。横着也是死,竖着也是死,大可不必那么讲究。
陈姓公子如此,林某受宠若惊啊。既然阁下那么愿意患难与共,我当然是感激不尽。林岁言点点头。
他的目光在不远处游荡,一下子变得有些凌厉。
他们人多势众,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杀了愈轩,那群朝廷狗必群龙无首。云丘,等下还要你帮我把这些人引走呢。林岁言吩咐道。
是。陆云丘微微颔首。
要实在不过,就杀了吧。记得别闹太大动静。林岁言波澜不惊道。
是,公子。
置于这位陈姓公子嘛,既然执意追随我,就跟着我好了。你等会儿先抢把剑来,愈轩武功不行,以你的身法,拖延个一时片刻也不为过。但如果,您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公子看到了什么血腥的东西,可别吓得哭鼻子啊!
有劳公子挂心。洛子川道。
成了。云丘,你去吧。林岁言点头道。
陆云丘布靴一转,一身玄衣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洛子川猫着腰前进,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叮嘱:哎,子川啊,等会儿如果有什么对你不利的人,不要想着杀他,先跑为妙。一定要快跑,撒丫的跑听见了没!
洛子川心里寻思着就算没有他这声叮嘱,他也会三十六计,跑为上计的。可林岁言毕竟乃一番好意,洛子川抿抿嘴,悠悠道:谢谢公子嘱托。
14、灭军
◎公子,我们就当行行善,救救那被捕流民吧!◎
操,穆九去撒尿咋还不回来?一个士兵大大咧咧吼道。
是酒喝多了,回不来了吧!哈哈哈哈哈!另一个士兵打趣。
哎,老大,要不要去找哇?
找个屁!叫他自己回来,回不来就死那儿去!晦气,喝酒喝酒!他举起酒瓶,豪迈地说道。
听老大的!喝!众士兵拿起酒壶,辛辣的酒水倒入嘴中。
恰如此时,早在一旁恭候多时的陆云丘擦干净手中的飞镖,顺风一掷,那飞镖噌地一声窜了出去,与风声融为一体。一个拿着酒壶的士兵倏然倒了下去。
酒壶跌落,酒水浇了一地。
哎,哎,老良,老良!士兵们受了惊,扔下酒壶,个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举着武器,四处环视着。
那是谁!一个士兵大叫。陆云丘一个转身,潇洒地使轻功飞去。
快追!那个自称为老大的士兵号令道,随即众人纷纷奔去。陆云丘嘴唇上扬,黑靴点地,悄无声息地转了个身,随即右手一挥,一排排细密的飞镖飞出,直击士兵面门,血直窜两尺高。
与此同时,军帐内,愈轩不安地询问:外面发生了何事?
军帐外一共站了四个将士,其中一个身材略魁梧的人说道:回公子,外面闹刺客了。
什么?愈轩抿抿嘴,道:那可如何是好!
公子不必担心,已经有人前去抓捕了,想必不过多久,就能见到那刺客的首级!
但愿如此吧。愈轩催眠着。
不远处,林岁言洛子川正躲在军帐侧面。林岁言修长的手指左点右点,最后喃喃道:愈轩这厮是真怕死,一般的将军军帐外只留两名士兵保护,而这人左左右右一共派了四个。真可谓是另类。
哎,子川,那四个,你想办法解决掉,而且要解决地无声无息,能做到吗?林岁言问道。
应该,不能。洛子川极其谦虚。
飞镖会甩吗?一下子甩四个成吗?林岁言又问。
我也不会。洛子川瘪嘴道。
祖宗,你真是我祖宗了。林岁言叹气说,这位陈姓公子啊,你怕不是连人都不敢杀吧!
洛子川垂下头,没有答话。
祖宗喂,我这是杀人索命,不是玩儿啊!林岁言想道。
罢了。他从袖中摸出几枚飞镖,目光一凛,四枚先后飞出去,直奔士兵脖子处。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已经死了。
你也会使飞镖?洛子川道。
算是吧,但扔得并不怎么溜。
这句话可是太谦虚了,林岁言所掷镖手法虽比不过陆云丘,可镖镖正中要害,毫不给敌人喘息的时间。
洛子川踮着脚前进,林岁言随手抓出士兵手中的一柄剑丢给他。
你拿着吧。他道。
军帐中,愈轩坐卧不安,终于熬不住,问道:外面如何?
可惜的是,那些四名将士已经死了,无人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