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斐妮:“......”
陈晼重复了一下关键词,“每天、晚上。”
简静着重强调最后一个字,“做。”
周晋辰:“.......”
简静的沉默从来不会超过三分钟。这就又来劲了。
她和陈晼,甚至隔着两三个人拉上了手,把中间的周晋辰、于祲和龚序秋吓得,赶紧把身体往后仰。
陈晼很直接地问,“静儿你说,他们都做什么呢?”
简静娇羞答,“你知道的呀,就那点事儿!”
于祲:“.......”
谭斐妮直接把她们的手斩断,“有完没完你们俩!烦死了。”
章伯宁在一边帮着她,“真是的!你们就没和人同居过?”
谭斐妮:“.......”
假如时光能倒流,她绝对不会问章伯宁在干什么,哪怕他准备上吊。
在一顿止不住的大笑里,章伯宁身上挨了谭斐妮极重的一脚,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吃完饭回酒店的时候,陈晼问于祲,“你们怎么会突然过来?”
于祲指了下那一对走在后面,不时就停下来耳语两句的人。他说,“还不是你哥,担心时间长了哄不好简静,挂了你电话就来了。”
陈晼无语,“屁大点事儿,我哥真能小题大做。”
于祲往后瞄了一眼,咂咂嘴,“别说,惯得不行。”
陈晼也觉得,“我也有这感觉,尤其简静去找了他一趟以后,跟他命根子似的。”
“不是,我还在这儿呢,”龚序秋强行把陈晼拉了过来,“你跟他是两口子啊?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接上头了。”
于祲:“......死出儿。”
陈晼比他更不客气,“笑死!于祲以前是我男神。知道小时候,我为什么总往于祗家跑吗,那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龚序秋一把抱了起来,扛在了肩膀上。
陈晼吓得尖叫一声,“干嘛呀!?”
龚序秋说,“好好说道男神这个事儿,说不清楚,今天晚上别想好过了你。”
“......”
周晋辰牵着简静慢慢走着,他手心的温度,透过她的小羊皮手套,传到身体里,连脸上也热热的。
简静仰起头来看,对着这些被白雪覆盖的、桦木科桦木属乔木,实在也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只能说,“它们长得真高。”
“从欧洲中古时代起,白桦树都作为爱情的象征出现,俄国有个民间习俗,把白桦树的树皮剥下来,当作信纸,写一封情书寄给远方的恋人。”
周晋辰挨站在她身后,双手绕过她的腰,牢牢握她手。
凛冽的寒风在树林里呼啸而过,周围安静极了,连咯吱的踩雪声都消失不见,整个世界,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个。
周晋辰弯下腰,背贴得更紧,呼吸都在她的耳边。
简静心跳的有点快,她开始找话题,“我去过一次莫斯科,再也不敢去第二次。”
她想说点别的,来缓解自己的脸红心热。
周晋辰故意问她,“为什么?没地方好购物吗?”
声音很小,却弄得简静心里更痒,像小虫子爬。
“......我也不是那么喜欢花钱。”
周晋辰贴着她的耳廓问,“没关系,这不是什么不好的爱好,反而很健康。但以后,只能花我的钱,不可以再问爸爸。”
简静小声,“知道。我还没说完呢!是因为俄罗斯航空太生猛了,我还挺怕死的。我们出发那天下暴雪,延迟了半小时起飞,你猜怎么着?还提前了十分钟到机场。机长强行起飞的时候,我真的想申请下飞机。”
“战斗民族嘛。”
周晋辰说着,已经吻上她的脸。
简静转了个身,双手绕上他的脖子,“周晋辰,我还是有点不高兴。”
“哪儿不高兴?说出来,”周晋辰低头下去,抵住她光洁的额头,“我让你好好高兴一下。”
简静侧过头,“我在说正经的!因为你前女友。”
这和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按简静的性子,是想和周晋辰大吵一架的。至少也要是冷战,绝对不是像现在,用这种有商有量的口吻说出来。
周晋辰微一抬眉,“所以,不肯接我电话,微信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都是因为她了?”
她鼻腔里发出微弱的一声嗯。
周晋辰语调沉缓,“在冰天雪地里讲?还是我们先回去。”
“回去,走不动了,你背我。”
周晋辰蹲下来,简静两只手缠住他,下巴扣在他的肩膀上,“好了。”
他背着她慢慢走着,“任小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是豁得出去,只要是她身上有的,可以拿来做交换的,她都可以出卖,包括名声、身体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