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子，练习去了！”
“不去。”
郭昊转了个身，继续和周公相会去了。
李研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两次比赛结束后，郭昊就像放任自己了一样，除了上课的时间也就不去练习了。前几次喊他他还说知道了，现在干脆就是不去了。
李研只能把门带上。
宿舍恢复了安静，郭昊睁开眼睛。
已经第四天了，自从友谊赛结束当晚省队定人的结果出来后他就觉得很无所谓，一切好像都离他那么远了。
文可颍第一，保送省队，再过两个月就离开。其他人也大有前途，似乎就他最失败了。
说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游泳一直是他最有自信也是最爱的一个运动。文可颍也是他初入校园最心动的女生。
即使她很多事是为她自己考虑，她似乎有点自私，但是那些心动的感觉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存在过的。
他为她高兴，也为没有和他在一起而庆幸。
是他不够好，所以她也一直和自己保持着若有若无的暧昧不肯大方公开。
扭头看了看自己获得金牌时拍的那些照片，郭昊突然就不明白自己学游泳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像是小时候妈妈带他去游泳，他的脚一触到水就像着魔了一般，那种舒适感和冰凉的感觉让他疯狂的爱上游泳，坚持游泳一直到现在。
可为什么现在频频出问题？
郭昊想不通，也不想去想，教练的叹息声依旧在耳边。
他感到疲惫。
“呜～”手机的震动传来，响起了当下流行的歌曲。
郭昊长舒一口气，循着歌声去找手机。
“喂？”郭昊换了个躺的姿势，懒散的说道。
“是我。”
郭昊的手一僵，喉结上下滚动，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电话的另一头就是文可颍。
“你现在有空吗？我听说你好久没去游泳了，想喊你出来散散心。”文可颍在电话那头也是忐忑，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喊的出来现在的郭昊。
“你等下，我换个衣服。”
短暂的沉默后，郭昊回应了。
按下电话，郭昊决定，是该有个了断了。
两人约定的依旧是曾经许下约定的许愿池。
郭昊提早到了，看着许愿池发呆，摸了摸身上，似乎有个硬币，上次买水的时候阿姨找的零头。
成，正好等文可颍的时候许个愿吧。
优美的弧线在空中划过，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拿个小小的愿望瓶口里。
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郭昊闭着眼许了一个愿望。
文可颍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郭昊闭眼许愿的模样。
还是自己喜欢的少年阿，活力而美好，不过为什么，自从上一次在许愿池的约定后，总觉得郭昊有些变了。
是因为那个秦沛吗？
这可怎么办，以后她去了省队…
文可颍握紧了手，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喜欢郭昊的，他们之间曾经也那么美好，她一定不能失去他。
“郭昊。”
深吸一口气，文可颍笑着迎了上去。
郭昊正好许完了愿望，抬头看到文可颍甩着马尾朝他一蹦一跳的笑着走来，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就像当时一样啊，第一眼他也是在学校许愿池看到她的，不施粉黛，傍晚余晖的光洒在她半个身上，美好的让他心动。
“最近怎么样？”文可颍抿嘴一笑。
郭昊偏过头，扬起嘴角，“挺好的，休息的很不错。”
“还有，”未等文可颍说话，郭昊又开口，“恭喜你，获得第一还又保送去了省队。”
“你知道的，我想和你一起…”
文可颍有些激动起来，郭昊这样说让她觉得他们之间生疏了许多。
就像…再普通不过的朋友那样。
“没关系。”郭昊摇摇头。
文可颍咬着唇，郭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两人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儿，文可颍像下定决心一般。
“你放心…一时的失误不是问题，我会在省队一直等着你。我们说好了共同进退的。”
“可颍。”郭昊打断她，“去省队以后好好发展，争取进国家队…”
“好。”文可颍也飞快的答应，她害怕郭昊的下一句就是说以后不会再和她一同进退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
“我可能要好好想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坚持下去游泳。”
文可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拒绝她。
“没关系的郭昊，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等你想通了冠军依旧是你的。”
文可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松愉悦起来，让郭昊也能放下心中的心结，能够重拾信心。
“但愿如此吧。”
愿望总是美好的。
“可颍…”
“呜～”手机响了起来，文可颍歉意的对郭昊一笑。
“教练？”文可颍用手捂住手机，这次其实是她偷溜出来的，估计教练来找她算账了。
“可颍！你不去练习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快点给我回来！”
果真，文可颍不自觉的点头弯腰，“好好好，教练您别生气，我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文可颍有些头疼的揉揉头走到郭昊身边。
“郭昊，我现在收到紧急通知，要让我赶紧去练功房，我就找走啦。”
说完，文可颍朝郭昊摆了摆手，朝练功房跑去。
“可颍…”郭昊有些懊悔，怎么开始没有就和她说清楚约定的事情。
自己也当真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除了基本的课就不去练习了吗？其实尽管刚才文可颍捂住了电话，郭昊还是听清了一两句体操队教练责怪的话。
看着文可颍越来越远的背影，郭昊叹气。
只有等下次了。
踢了踢脚边的石子，郭昊决定，再回去睡一觉。
说不定睡一觉之后自己就想通了呢？
人啊，总是这样安慰迷茫的自己。
郭昊往回走，但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秦沛？
利落短发，揪着一张小脸的，不是秦沛还有谁？
郭昊不由觉得好笑，看着样子…应该是又得去打扫游泳馆了阿。
郭昊听了游泳队里难得的爱八卦的男生说了，秦沛是因为腰伤一直被学校待定，为了勤工俭学不浪费时间，秦沛答应了学校打扫游泳池的条件。
也是难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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