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另一头,段嘉诩三人已到达关押周不疑的大牢外。
见到段嘉诩同两位本该远在永清的旧日好友朱瑾同许知意,牢中的周不疑瞪大了眼。
“你、你们怎么在这?”
周不疑想问个究竟,许知意直接上前一步长话短说。
“时间紧迫,现在不是聊天的好时候,不疑你赶紧换上狱卒衣服随我们离开。”
许知意边说边伸手去扒周不疑衣衫,在这牢狱之中,周不疑身上本就只剩一件里衣,许知意这一扒,周不疑一下就光了膀子。
“知意,你!你别乱扒,我自己来。”
周不疑退开一步,手脚麻利地换起了衣服。
在周不疑换衣服的间隙,段嘉诩简略说了下后续安排。
“朱谨哥哥待会你来放火,知意你将那具借送肉由头运进来的乱葬岗尸体搬过来,我最熟悉这牢狱中的路线图由我带不疑学长跑路。”
“没问题。”朱谨拍了拍胸膛:“纵火一事包在哥身上。”
许知意亦点头表示同意:“成。我们出去后在哪汇合?”
“现下已是四更天,城门五更三点便开,我们便在城外驿站边上的茶寮会和。”
“成。”许知意再次点头。
朱谨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毫无异议:“我也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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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诩三人约好了碰头时间,那头的周不疑已将衣服换好。
朱谨同许知意先行离开,段嘉诩带周不疑从另一个路口走。
路上周不疑问起了沧州一事。
“嘉诩学弟,你可知我父亲为何会跟沧州一事牵扯上关系?”
前方段嘉诩身形一顿,抿了抿唇,并未作声。
段嘉诩身后周不疑压低了声音。
“他们都说是我父亲与朝中官员勾结,大兴土木、修建山庄供达官显贵享乐,害了那些沧州民众,嘉诩学弟这是真的吗?”
前方段嘉诩蜷了下垂在身侧的指,低声回应:“朝中事自有朝中法度、陛下圣裁,我一届学宫学子与商行商人,实在难以回答。”
段嘉诩言罢正要加快脚步,他身后,周不疑却突然伸手扯住他衣袖。
“嘉诩学弟,若我此时随你走了,陛下会如何处置我父亲同其他周家人?”
衣袖被扯住,段嘉诩无法再动,但却始终没有回头。
“此时学长无论走与不走,对局势并无太大影响。牢狱中,我、朱谨、许知意三人已布好了局,用乱葬岗年轻死尸替代学长,学长离开,狱中只会传出你葬身火海的消息。”
段嘉诩垂眸,掩住眼中所有情绪。
“学长应当相当清楚,此时留在狱中就是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从这走出去,再伺机而动。”
段嘉诩的话说服了周不疑,方才还有些迟疑的周不疑这才下定决心要随段嘉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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