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林若陆离还有周老头,一起去唐糖家里祭拜她。
周老头敲了敲门,唐父开门,见到周老头有些疑惑:“你们谁啊?”
“我们是唐糖的班主任和同学,想来看望一下她。”
“她都过世了,家里一切从简,也没办什么葬礼,省得家里晦气嘛,你们回去吧。”
关门的时候,林若的视线透过唐父,看到屋里的唐母笑眯了眼睛,正在蘸着唾沫数钞票。
一摞一摞的红票子,红的刺眼。
他们家很简陋,但是很快就可以住进大房子了。
穷了一辈子,总觉得银行里的数字冷冰冰的,钱要拿在手上才真实,所以把钱从银行取了出来,翻来覆去的数钱,好像这买命钱要每一张都沾上唾沫星子,才真正属于他们。
就在唐父准备关门的时候,周老头问了一句。
“她墓碑里在哪?”
“城西郊区,地里找个地方埋了,她又不是个带把的,按规矩入不了祖坟的。”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周老头叹了口气。
“回去吧。”
那么大的郊区,想祭拜也找不到地方。
车上,林若掏出了唐糖送她的3,戴耳机听着听力。
这是唐糖的遗物。
耳朵里,冰冷机械的女声,字正腔圆的念着英文。
然后自动播放到下一个。
并不是英语听力,而是一首歌。
林若想起来,唐糖之前说过的,她在里面下了些歌,下听力的忘记删掉了。
林若静静听着,好像唐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直到一首歌,让林若兀的难过了起来。
那是一个男声在低吟浅唱。
“有人爬上高楼大厦一跃而死
只为让亏欠他的人吃场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