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揽住她的腰。
“别这么客气,你都是我的人了。”
林若嗔他一眼。
第二天晚上,陆离见到安柯的时候,安柯脸上多了风霜,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老了十岁,脸上的皱纹像是龟裂的土地,鬓角泛白。
她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手上还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林瀚海四处张望了一下,问:“叔叔人呢,你们不会走散了吧?”
安柯指了指手上的盒子:“没走散,他在这儿呢。”
林瀚海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两人一起上了车。
陆离问:“要不直接去我家那边住着吧,若若这些天都住在我这里,之前那个出租屋已经一个多月没打扫了。”
“不了,我想回出租屋,房租是一年一付的,还有小半年才到期,我想回去再住两天,你让若若也回来吧。”
“好。”陆离让司机掉头,“若若十点半下自习,我一会去接她。”
“嗯。”
到家以后,安柯开始收拾屋子。
一个多月没住人,所有家具上都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尘,屋里死气沉沉。
安柯做事起来很麻利,陆离想帮她忙,反倒被嫌弃笨手笨脚。
“你跟瀚海以前一样,一点家务活都不会做,还每次都给我帮倒忙。”
陆离尴尬的笑了笑。
“那我去接若若了。”
陆离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橘色的灯光从窗户处透出来,窗子旁边就是门,上面还贴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倒福字。
自己还曾拆过这扇窗户呢。
陆离接林若回到家里的时候,屋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可还是狭小逼仄,给人一种压抑感。
“陆离,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若若了,你先回去吧,我跟她说几句话。”
“好,阿姨再见。”
送走了陆离,安柯拉着林若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旁边。
“若若,我带他回来,给你看看。”
“他以前最宠你了,老是惹我吃醋。”
“或许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吧,天底下哪有当娘的会吃闺女醋的。”
林若的手覆上了白色的骨灰盒。
不知道这个盒子是什么材质的,看着像白玉,摸上去透着一股凉意,冷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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