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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憋着口气下不去,苏柠说完后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刺骨的严冬,狂风大作,风刮着就像是刀子刮在脸上,很疼。

街道上没有几个人在外游荡,苏柠两手插兜,戴着白色针织帽,白色的围巾,全副武装着,戴着耳机正在听歌。

静静地拐去了附近的一个公园里,慢悠悠的散着步。

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戴着耳机,找到一处无人的角落,边走边听歌。

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苏柠从有记忆起就与父母的关系不合。

她的父母重男轻女思想观念严重,对两个女儿从来就没有当人看过。

小的时候,吃的饭永远是隔夜饭,菜永远是剩菜。

家里所有的活都交给她们干。

也不给她们交钱去读书。

那时候,若不是年迈的外婆愿意抚养她们,可能两姐妹早就去了另一个世界。

只是,前几年,外婆还是因病走了。

苏柠考上大学后,也在没有回去过那个家,回去过那个小县城。

但苏枫,可能是身为老大的原因,想到的永远比她要多。

每年都执意要回去。

每年的最后一天还要给他们一笔钱,可明明每个月都给了生活费的,对他们无理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

苏柠小的时候,不懂姐姐为什么总是不反抗。

后来大了,才明白,不是不想反抗,只是因为要照顾她,不想她平静的日子被临安市的人打破。

-

大年三十那天的清晨。

苏柠昨晚一直在背台词,一人饰多角,自己跟自己对戏,演到凌晨,都快把自己练成了精分。

感觉趴在床上还没有入睡多久,一旁手机设置的闹钟就已经开始吵了。

第一次被吵醒,没理。

第二次,装死。

第三次,“啪”的一声,把闹钟关了。

闭着眼睛,如没了灵魂一般,挣扎着起床,浑浑噩噩地摸索着路去浴室,给自己梳洗打扮。

她没忘了,小杨早两天,亲自上门来找她,说今天早上准时9点钟来接她。

九点!

大冬天的九点,天都没亮全吧!

她又不敢反驳。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这事办圆润了,才会有下次的合作。

顶着明显的熊猫眼。

苏柠捏着粉扑,使劲往脸上拍啊拍,视线不经意瞥到床上摆放的几套新衣服,嘴角抽搐了下。

这是小杨那天一并带过来的,说是靳川专门给她买的。

目的是为了不让她穿得跟被虐待了似的。

苏柠听了一脑门子黑线。

8点50,全部收拾好后,苏柠拧着包下了楼。

有正好上楼的邻居阿姨,看了她一眼,没认出来,低下了头,又抬头看了一眼,忽然恍然大悟般拍了下一旁的栏杆。

“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还真的是小柠啊。”阿姨看了眼她的衣服,笑道,“怎么突然穿这种衣服了,还别说,小柠穿着真好看。”

苏柠:“......”

她礼貌地笑笑,含糊地解释着自己有事要忙,先走了。

穿着高跟鞋,苏柠一步一步踩得这老旧居民楼要塌了一样。

来到一楼时,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a字型修身羽绒服,搭配着死亡黑色紧身皮裤,以及一双黑色长筒高跟鞋。

苏柠被这审美尴尬得想遁地逃走。

这种穿衣风格不正是邻居阿姨那个年龄最爱的穿搭么,修身,对紧身衣裤的谜之喜爱,但为什么靳川一个大男人的审美也可以这么的奇特!

她委婉着给小杨表达了这几套衣服,她不配穿的信息。

虽然说衣服不是她的审美,但确实很贵,单价五位数了,挑的几套都是国内某个知名牌子的畅销货。

嗯,这家品牌定位的服务人群是中老年的女性。

酝酿良久的话语,被小杨一句‘苏小姐顶配’的话给打了回来。

苏柠只能给自己洗脑,50万,就吃一顿饭,确实对甲方爸爸不值,顺着他的意来,可以让自己把这钱拿的更安心。

走出居民楼窄窄的巷口,一眼就看到了靳川经常开的黑色迈巴赫停在那。

小杨已经站在车门口,见她过来,已经提前给她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苏柠与他打着招呼,边和他说着‘除夕快乐’边坐进了车后排。

在看到靳川也坐在后面时,她没设防,被吓了一跳,‘除夕快乐’的乐字音都要飞出去了。

车门被关上。

小杨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把中间的那层挡板给升起来了。

车后排的空间里,静的仿佛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靳川从她坐上来后,就没分出一个眼神来看她,一直专心于在搞工作。

笔记本的键盘被他敲的一点吵闹的声音也没有,骨节分明又白皙修长的手,总是养眼的,苏柠不免多看了一会。

顺着手指,视线缓缓上移,看到了他精致的下颌线。

紧抿着唇线,鼻梁挺立,从侧面看过去,能看到他长而翘的睫毛,剑眉星目,大抵指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也许是今天是同家人一起吃饭,靳川的发型不再是一丝不苟的大背头。

额前的头发都被放了下来,略微蓬松,显得有一丝慵懒,很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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