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钺率领的云军还未到梁城,便先在郊外,与永军陷入胶着状态。
比起赫连钺的场场身先士卒,赫连锋却总是呆在汽车里,在距离前线很远的位置,淡定观望。
这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而是因为车里有敏嫣。他不放心将敏嫣独自留在城里,因此只能携带在身旁。但他这一举动深深刺激了永军士兵的心。
他们在前方卖命,而身为主帅的赫连锋却躲在汽车享乐,岂有这样的道理?
更遑论他抽走军饷,害得他们连安家费都不能留给亲人。
因此永军是连连败退,眼见就要退守到城门口,而云军则是一路凯歌行进。
棠枝听说今日是云鸿致的生辰,便亲自下了碗面条,端到他所住的军帐。
云鸿致见到棠枝进门,微微一愣,但还是接过她手里的汤碗。
他望着那碗色香味都不佳的面条,蓦然想起了云岚。
棠枝眼见云鸿致边扶筷吃饭,边流泪,不免尴尬问,“云督军,你没事吧?”
她知道自己厨艺不太好,把面条煮糊了,但他一个大督军,也不用流眼泪吧。
“我只是想起了岚岚。她留洋前也和你一样,不会做饭。但是每次我过生日,她都会给我煮一碗长寿面。即使再咸再难吃,我都会全部吃完。”云鸿致放下碗筷,喃喃道,“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走在了我前面。”
棠枝的心倏然被这份真挚的父女情所触动,情不自禁说,“我想她已经很幸福了,有一个那么疼爱他的父亲。毕竟这世上有很多女孩子都没有体会过父爱。”
她想了想,又补道,“我想云小姐也希望您早日走出痛苦,开开心心地生活。”
赫连锋走进卧室时,敏嫣正抱着双臂,坐在床上发呆。
“你有试过吗?”赫连锋手指那件繁复精美的凤袍,那是他特地为她所作的。
他要给她最高高在上的地位,不准任何人轻视她。
敏嫣嗓音冷淡,眼神空洞,“我又不想当皇后,为什么要试?”
“不,你想当皇后,你喜欢那个逊帝,不就是因为他是皇帝,可以许你后位吗?”赫连锋抓住敏嫣肩胛,用力摇晃,“敏嫣,你相信我,他以前曾允诺你的,我都可以!”